,还叫没事?
她心中叹息一声,想着怎么把元彻给照顾妥帖,免得遭更多的罪。
元锦意此时也趴在床上,抓着枕头哀嚎连连,一通乱锤。
小玉看了看青竹,眼神担忧。
她刚要说什么,青竹拦住她,对她摇头。
等小姐发泄发泄吧,今日小姐算是一波三折,时运不济。
“我们去给小姐找些药膏来吧。”
她想到小姐今日还在御书房门口跪了快一个时辰,膝盖肯定受不了,得赶紧搽搽膏药才是。
小玉攥着手指头,咬紧牙齿,跟着青竹出去了。
元彻被褫夺爵位的事情很快就在梁安城传开,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地步,连街道上的贩夫走卒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之谈。
以前总以元锦意为荣的人家户,现在提起元锦意就是一脸唾弃和避讳。
侯爵之位啊,因为一桩婚事就没了,简直就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一个女儿罢了,怎么能跟侯爵之位相比较呢。
还说什么生女当生元锦意,她们现在就想看她的笑话而已。
不少之前跟元府求亲的人家也暗自感叹,幸得没有娶她回来,不然得家宅不宁,三代尽毁啊。
元府虽在这件事中是受害者,但因为元锦意害的元彻丢了爵位,又得罪了许家,不少官员现在皆对其退避三舍,连带元锦意现在的名声也一塌糊涂。
......
元锦意跪在祠堂中,抓着裙摆的手青筋暴起,老夫人手中的藤条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她背上。
“逆女,家门不幸啊。”
元氏一族辛苦挣来的爵位,就毁在这么一个小丫头身上。
老夫人痛心疾首,一边打一边落泪。
虽然她心里也疼,可元氏一族百年荣光啊,皆毁于一旦了。
要不是不给元氏族人一个说法,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元锦意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一身素净的单衣衬出娇小的身形,背后已经浮现出好几条血痕。
“小姐,小姐。求老夫人不要打了。”青竹和小玉跪在祠堂外面,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她们想冲上前来护着元锦意,可自己也被粗使婆子给拉着,根本就没办法踏进祠堂半步。
风铃姐姐又不在,她们看着自家小姐被打得这样惨,简直心都在滴血。
“老夫人,您放过我家小姐吧。”
不能再打了啊,小姐细皮嫩肉哪里经得住这样打。
祝于漪和祝庭彦闯进来,两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祝于漪连忙跑进祠堂,扑过去将元锦意护着,双目通红,“外祖母,您快住手啊。”
这事怎么能怪三妹妹呢,舅舅都已经承担下一切责任了啊。
老夫人高高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她满眼愧疚的看着祝于漪和元锦意。
“我老了以后怎么跟元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锦意,你怎么就不知道为元氏一族考虑考虑呢。”
老夫人像是打累了,身形摇摇欲坠,扶着白嬷嬷的手,眼泪翻涌,悲痛不已。
“老夫人,不能再打了。三小姐身子一向虚弱,会出事的。”
白嬷嬷看着元锦意身形不稳,也快要不行了,眼泪花险些决堤,连忙劝说着。
老夫人将头扭到一旁,把藤条递给白嬷嬷,咬牙说道,“再打,打够二十鞭。”
她何尝不心痛呢?
可元氏一族的耆老们个个都要交代,她还能怎么办?
跪在地上的元锦意嘴角扯出一道勉强的笑意,难道她就要为了元氏一族牺牲自己的婚姻和未来吗?
她可没那么伟大?
白嬷嬷犹豫的盯着眼前的鞭子,祝于漪对她摇摇头,一脸哀求。
还没有等她接过鞭子,门外传来一声元彻的怒喝。
“住手,住手。”
“母亲,哎哟,您这是做什么。”
元彻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冲进来,身后跟着前去报信的元湘灵和魏夫人。
元彻闯进来,看到元锦意背上的伤痕,顿时睁大了眼睛,心里揪痛。
他的亲娘嘞,这是要干什么。
老夫人捂着胸口有些吃惊,喘了口气,“彻儿,你怎么起来了?”
不是应该在屋子里休养吗?
元彻一把夺过藤条丢在地上,气急败坏的低吼。
“母亲,您打锦意做什么,这不关锦意的事啊。”
天啊,都怎么打成这样了?
他之后能不能重新拿回爵位,还得靠锦意。
这不是打他心头肉吗?
谁允许这样做的?
魏夫人赶紧跑到元锦意身边,褪下自己的外袍,将元锦意裹起来,眼泪戚戚。
“锦意,没事吧?”
老夫人拿起手帕擦了擦面颊,无奈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