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意说着对两位身份尊贵的妇人一拜,缓缓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衣裙。
“您瞧,臣女衣裙干干净净,若是摧毁了鲜花,肯定会沾染上花汁吧。”
“但臣女的衣裙干干净净,连露水都不曾沾染,可见是安平县主在污蔑臣女。”
正巧她今日的衣裙近乎白色,一眼就能看清,干干净净,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元锦意不慌不忙的说着,似乎早就胸有成竹,只等着安平跳进来吃亏。
她也不是泥人捏的,安平身份是高贵,可她又没错,绝对不会让安平如愿的。
安平的笑脸一点点僵硬,她盯着元锦意的裙子,眼中逐渐慌乱。
不....
元锦意还没打算住嘴,紧接着说道。
“皇后娘娘。臣女说了,都是县主身边的婢女所为。
她们的衣裙上肯定有花汁和露水,请她们上殿,一观便知。”
皇后脸上的笑容明媚起来,碍于太后还在,她不敢过分放肆。
她看着安平,叹息的摇摇头,对站在门口的太监吩咐道。
“来人,去把那些婢女叫进来。”
安平啊,怎么就不知道让人省省心呢。
皇后娘娘眼底透出一丝促狭,要是淮安侯知道自己女儿被安平陷害,怕是又得连夜去宁王府门口敲锣打鼓喽。
一会儿得给陛下说说才是。
安平跺脚,满心焦急的瞪着元锦意,慌忙解释道。
“不是的,皇伯母,真的是她干的,您别听她妖言惑众。
她用手摘得的花,跟裙子有什么关系。”
她好不容易才拿捏住元锦意,不可能这样轻易放过她的。
什么裙子不裙子的,狗屁不通。
元锦意低着头,忍不住轻笑出来。
她伸出自己白嫩无瑕的小手,“可臣女手上也是干干净净。”
她只能在一个人身上栽倒一次,上次纯属被安平误伤,这次,门都没有。
“你...满口胡言,是不是本县主要打你两巴掌,你才肯说实话。”安平内心贲愤,指着元锦意白净的小脸,说着就要给她一巴掌。
“安平!”皇后出声制止,声音都锐利了一些。
越发的没规矩了,也不知道王嫂是怎么教导的女儿,比金金还丢人现眼。
太后也皱眉,“安平,好好说话。”
明显安平就是理亏,太后心中也憋闷,她好好的花招谁惹谁了。
元锦意这时,突然就红了眼圈,噗通一声跪下来,低声啜泣道。
“而且刚才县主也说了,她身边跟着好些婢女都瞧见了臣女的行为。
可臣女这般年幼,身形娇小,县主身边这么多婢女,怎么可能拦不住臣女呢。”
元锦意一边哭一边解释,晶莹的眼泪珠子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掉,看起来可怜极了。
安平直看愣了眼,她...她...我....
元锦意哭的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让人十分动容。
“臣女....臣女自知之前连累了县主,县主生气也是应该的。
可....可县主也不..不该拿太后娘娘心爱的花圃陷害臣女啊。
臣女真是愧疚万分,惶恐不已,都是臣女的错。
臣女对不起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元锦意捂着自己的小胸脯,泪眼朦胧的望着太后,声音自责无助,而且一副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模样。
皇后憋着笑,赶紧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擦眼尾,站起来去扶元锦意。
“好孩子,太后不会怪你的,快起来,别哭了。
真是让人心疼啊。”
她拍着元锦意的肩膀,就差没有两人一起哭了。
安平的脸涨的通红,声音苍白无力的挣扎道,“我没有。皇伯母,皇祖母,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呢?”
气死她了。
小贱人,啊啊啊啊!
元锦意靠在皇后娘娘香香的怀抱里,继续哭泣着,“是,都是臣女的错,跟县主没有任何关系。
要打要骂就冲臣女一个人来吧。”
元锦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茶。
就是不知道气氛到位了没有?
皇后轻轻拍着元锦意的背脊,声音温柔慈爱,“没怪你,没怪你。咱们坐下慢慢说吧。”
元锦意抽泣着,委屈巴巴。
正好几个婢女被叫上来,紧张不安的低着头对太后和皇后请安。
皇后哄着元锦意,目光落在她们衣裙上,顿时一切都清晰了。
她指着裙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安平侄女,你自己瞧瞧,她们衣裙上的花汁。
锦意可真是没说错。”
就这脑子,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几个婢女下饺子一般噗通跪下来,脸色惨白,“娘娘饶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