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日里有点冰水凝结也是正常的事情,谁会去怀疑呢,顶多就是怪院子里的洒扫奴婢而已!
李姨娘闻言一怔,原本平静的周身突然汇聚起一缕缕黑气,双眼也隐约有红的发亮的感觉。
不好,元锦意见状赶紧念出一道清心咒甩在李姨娘身上。
李姨娘迎头被甩了一道清心咒,顿时整个鬼都清醒了。
她捂着脸,血泪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声音里满是哀伤,“我可怜的孩儿...”
她一直都在责怪自己,以为是不小心摔跤后流掉的,不曾想真的是大夫人,亏得她临死前还相信了大夫人的鬼话。
李姨娘捂着脸跑到一旁的角落里去放声大哭起来。
绿酒指着李姨娘,看向元锦意,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是怎么在侯府活下来的!”
这么天真?连她这个十几岁的小丫鬟都知道侯府是个火坑。
元锦意给了她一记无奈的眼神,说就说嘛,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元锦意使出清心咒后,身上微弱的源力所剩无几,她打了个呵欠,“还有吗?”
看来以后她要多防备着大夫人一些了。
“多着呢,三小姐,您想听什么?”绿酒洋洋得意的开口,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
元锦意一愣,表情震惊,很多?够她听个十天半个月的吗?要不留下来慢慢说。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
绿酒歪着头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珠子在元锦意屋子里转了一圈后,严肃对她说道,“哦,我突然想到了,您以后还得注意下柳姨娘,那娘们也不是个好人,她好像...好像在你屋子里放了什么东西来着,嘶,我想想!”
她扒拉着自己的小脑袋,使劲想着。
是什么来着?太久了,她有点记不住。
元锦意黑人问号脸?
敢不敢再说一遍,刚才风太大,她有点没听清。
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算不算吃瓜吃到她自己头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荷提着元锦意的饭菜走进来,让她净手用膳时,绿酒这才一拍脑袋,表情凝重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柳姨娘让王嬷嬷在您的屋子里给您放了一块阴蚀木!”
阴蚀木?她还阴蚀王呢。
元锦意放下书站起来,略过绿酒,摸着自己已经饿得不行的肚子,洗了手准备吃饭。
“三小姐,您别不相信我啊!”绿酒赶紧飘过来,端着严肃的小脸,十分紧张的开口。
“我记得柳姨娘说,这块阴蚀木好像能散发出什么异香,可以令女子不孕,她原本是准备送给大夫人的,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送给了你!”绿酒攥着自己的衣角将她以前偷听到的话尽数告诉元锦意。
她撑着脑袋,鼻尖一耸一耸的,看着桌子上丰富的菜色,眼睛里羡慕不已。
好香啊!有点饿,干脆再去吸点元柏昇的阳气充饥吧。
元锦意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她好像想起来,自己的柜子里有这么一件木头做的东西来着。
可那不是柳姨娘送的,那是王嬷嬷在自己老家给她求的长生佛,魏姨娘当时高兴还赏了王嬷嬷一个月的月银呢。
她抬头看向守在旁边的小荷,大口往嘴里送饭,趁空隙对她吩咐道,“小荷,去找一下我的那个长生佛!”
本来她是想吩咐小玉去做的,既然是会令女子不孕,那还是交给小荷吧。
小荷闻声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慌乱,声音紧张的说着,“小,小姐,您怎么想到找那个东西了。您忘了,您之前说那东西闻着不舒服,让我放箱子里不准拿出来了吗?”
元锦意只顾着吃饭,没有看到小荷的神情,她想了想,还是拿出来看看吧。
“你空了帮我找一下,我想看看!”她怎么着也得验证一下吧。
“好,奴婢知道了!”小荷袖子里的握紧的手松开,还好不是现在就需要,不然真完了。
那块佛像早就被她偷出去卖了。
她得像个法子找个佛像顶替一下。
下人房中,一股臭味弥漫在屋子里,王嬷嬷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床边还堆着她两条已经弄脏的亵裤。
浓烈的酸臭味让她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已经是晚上亥时,她依旧在跑茅厕,房间里的灯不敢熄灭,生怕看不到摔上一跤。
可这烛光却影响到了她隔壁某位嬷嬷的休息,她们嬷嬷住的跟小婢女住的通铺不一样,虽然比耳房好一些,但是侯府位置寸土寸金,那里会有多余的位置给下人。
所以一个略大的房间分成两边,中间用简陋的青砖堆砌隔开,上面没有封顶,烛光一晃,对面就能清晰感受到。
王嬷嬷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想着,肚子又是一阵倒腾,冷汗从她脑门不停往下流。
她刚坐起身披衣服,床板吱嘎一响,隔壁就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我说王嬷嬷,你是王八打滚还是肠子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