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狠狠的打,不要停!这个恶妇!恶妇!”
“侯爷,我的昇儿,昇儿!”
“弟弟!三妹!”
“快,府医来了,夫人,您先让大夫看看少爷!”
“锦意,姨娘来了,你快睁开眼看看姨娘啊!”
谁?谁在叫她。
耳边闹哄哄的一团,惹得元锦意十分心烦,谁啊?大清早的,嚎丧呢,真的是,能不能闭嘴。
啊~啊啊...元锦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话格外困难,一点声音都没有。
耳边还是异常嘈杂,有一个人在不断的摇晃着她。
别晃了,脑震荡了啊!
元锦意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好像有一根针刺进她的皮肤,嘶~
好痛!
紧接着又是好几根针刺了进来。
妈呀,她是睡觉睡到来医院抢救了吗?怎么就扎上了呢?
不过,这位置是不是有点不对啊,怎么还扎脑子上了呢?
诶诶诶...住手,住手,元锦意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喘了口大气。
入眼是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兴许是元锦意突然睁开眼,吓得他的手哆嗦了一下,手里的针差点扎在她的脑门上。
醒是醒了,可眼前人的装扮不禁让元锦意呆滞起来,为什么穿得跟拍戏一样?
元锦意嘴角微微抽搐,眼神悄咪咪的环顾周边,不敢乱动。
可这副模样落在她旁边的年轻美妇眼中,就好像痴傻了一样。
“啊,侯爷,我们的锦意怎么傻了?锦意,你别吓娘啊!”妇人攥着手里的帕子,想要抚摸女儿的头又不敢上手,只得哭喊着犹如杜鹃泣血一般,整个人也是六神无主。
元锦意依旧没有动静,妇人险些没有晕过去,哀嚎一声,立马把发痴的元锦意给抱在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声将元锦意吓得不轻。
同时在他们旁边,另一个美妇怀里躺着的男孩儿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原本还有些意识的他彻底晕倒过去,身上的银针连带着抖了抖。
更大声的尖叫让元锦意胃中一阵抽搐,她急忙伸手推开身边的妇人,直接呕吐起来。
“锦意?你怎么了?”妇人顾不得自己险些跌倒,被身后的嬷嬷扶了一把后,赶紧查看起元锦意的情况。
看她吐得难受,面色焦急起来,心疼得眼泪直流。
元锦意这边昏天黑地的吐着,另一边已经彻底失控。
男孩的晕厥让偌大的淮安侯府乱作一团,无他,因为小男孩是淮安侯府唯一的嫡子。
院子中央,一个趴在板凳上,被褪去华服的女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打破了众人焦急的喊声,众人纷纷扭头看向她。
女人精致的面容此刻有些扭曲,头发散乱,衣衫不整。
年龄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却是一脸沧桑,她被摁在行刑的凳子上,嘴角的血迹还未干透。
即便有两个粗使仆妇死死压着她的身躯,她还是不停的扭动,想要挣脱开来,“哈哈哈,活该,活该,侯夫人,这就是你害死我儿的下场,你的儿子也要死了,哈哈哈,就让他们兄弟二人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她朝慌乱的侯夫人大声讥讽起来,脸上满是得意,哪怕她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也不会放过这个让侯夫人绝望的提醒。
尤其是看到她惊慌的样子,简直大快人心。
“啪~”一个巴掌重重的拍在李姨娘脸上,脑袋顿时偏向一侧。
身为侯府当家人的元奉从台阶上走下来,指着李姨娘,嘴角颤抖着,“毒妇,毒妇,我当初怎么会娶你这种心肠歹毒的人进府,侯府从未亏待过你吧,晟儿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愤怒的心情充斥着他的大脑,元奉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他从未察觉过平日对他温柔小意的李姨娘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他自问对她还算不错,从未亏待过她,也没有什么值得她下此毒手的理由,晟儿才六岁啊。
李姨娘歪着头,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眼泪顺着她红肿的面颊滚落。
元奉疑惑,难道有什么隐情?
“没有亏待?侯爷,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自从我小产后,夫人就断了给我爹吊命的药材。
没有药材我爹怎么活啊,我就去求她,我给她跪下了她都还是没有同意。
她好狠的心,我的孩子没了,我爹死了,我娘也倒下了,您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李姨娘毫无保留的说出了为什么要给侯府少爷下毒的原因。
她原本就不想进府给侯爷做妾,她清清白白一个良家子,要不是因为亲爹重病在床,急需医治,她也不会给一个年龄能当她爹的人做妾室。
为了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她也就勉强受了这酸楚,安安分分的进了侯府讨生活,从未想过与人相争。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