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我们说话,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镇国公府,就你们这样过来给我提鞋都不配,怎敢命令我们?” 陆锦言像是发了疯一般冲向说话的官员的方向,他看不见只能靠声音辨别方向,更是看不见地上满是他发脾气摔坏的瓷器碎片,故而脚上也流了不少血。 最后,林夫人和陆锦言并不是自愿走的,而是被一左一右的官兵架着带走的。 林夫人想要给镇国公传递消息,求镇国公将自己和陆锦言救出去,却不料审他们的人就是镇国公。 “老爷,你快救救我和言儿。”林夫人一见到镇国公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向他求助。 镇国公却绕开了她,坐到了主审台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二人,眼中尽是不解及愤恨。 “林氏,陆锦言,我且问你们,城北市场的三个男童被残忍杀害这一事,是不是你们做的?你们想清楚了,主动交代和被揭穿,可是两种结果。”镇国公脸色阴沉,声音有力。 言语一字一句地落到陆锦言的耳中,现在的他已经崩溃至极,哪里还管得着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大喊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就是贱命,死的有些价值也是他们的福分。” 这话可是将镇国公气得不轻,他大声道: “陆锦言你当真是不知悔改,从小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教你的先生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生在镇国公府,你不为天下人谋福利,却是这般心态,我教你的东西全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陆锦言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为自己做过什么,他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可笑,你教我?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毫无用处,做什么都比不上陆锦安吗?你教我的何曾有教陆锦安的多?” 原来陆锦言这些年心中一直都是这样想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兄长的,这是镇国公一直都没有想到的,他原以为自己对两个儿子都是平等的。 镇国公很是痛心,特别是自己带人在自己家中的冰窖里发现了成罐成罐的鲜血时,他只觉得天都塌了,他以为自己能够做孩子的榜样,能够教好孩子。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曾悔过是吗?”镇国公问道。 “我从未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缘何不能为自己做打算。”陆锦言似乎是疯了丝毫不顾及这里是什么场合。 林夫人想要救他,为他求得一线生机,跪倒在地,使劲儿地磕头,哭道:“是我杀的,人是我杀的,跟锦言没有关系,是我太贪心啦,还请老爷对锦言网开一面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陆锦言并不领情,一脚将自己的母亲踹开,现在的他估计只会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他的,他从来都没有错。 镇国公将陆锦言的所作所为全部都看在眼里,只当他是疯了,已经救不回来了。 镇国公示意狱卒将罪状端到林夫人和陆锦言的面前叫他们签字画押。镇国公原以为倘若他们愿意改过自新,他愿意放弃自己的身份换取他们的性命,可现如今看来,没必要了。 一夜之间,镇国公府二公子和夫人杀害百姓,镇国公大义灭亲亲自判决的事情传遍了京城,所有人都在唾骂他们二人,赞赏镇国公的为人正直,大公无私。 经过皇帝的意见,林夫人和陆锦言将被流放到边疆,此生不得再回京城,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奴籍,在边疆任劳任怨,要为死去的三个孩子赎罪。 看着告示,陆锦安只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夏朝云也只是淡淡地在他肩上拍了拍以示抚慰。 林夫人和陆锦言犯罪的证据是夏朝匿名写信给镇国公的,没想到这镇国公确实是大公无私,真是叫人佩服。 现下总算是将这件事情解决了,夏朝云和陆锦安也总算能够放松一些了。 镇国公因为大义灭亲的事情被所有人称赞,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皇帝对他已经有些失望了,而这个家里也只剩下陆锦安唯一的继承人,他以后只能指望着陆锦安。 家族里也开始意识到陆家只有一个合情合理且有能力的继承人,那就是陆锦言,所有人都在指望着陆锦安快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为家族做出贡献。 这不,陆锦言的事情过去了小半个月,镇国公就已经准备好了要将陆锦安带回陆家,还没等他将宴会安排妥当,陆锦安的祖母就亲自到了镇国公府。 “母亲,您怎么来了?若是想见锦安,我们回去便是,何须跑着一趟。” 陆祖母坐在主位上环顾四周,虽早已头发花白,但却精气神饱满,说话也很有力:“我一直都有派人送信叫你将人带回主家,也未曾见你真的做了。” 镇国公无法反驳,不管是对主家的人还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