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二爷,浑身都在颤抖。
想起来三弟,想起来五弟,想起来被侮辱的樊家女子,他们樊家就值一千两银子么?
樊家二爷上前,甩了冯刚四个耳光,对着冯刚拳打脚踢。
方凡面上挂着嘲讽的笑容,手中一闪,出现一把匕首,递给樊家二爷,“亲手杀了他,应该会很过瘾。”
樊家二爷风光霁月,曾经是翰林,曾经是国子监祭酒。
接触的也都是同样风光霁月的翰林,学子,夫子。
从来都不曾想到,有人会为了一千两银子,就弄死人,弄残人,弄人毁容……
杀人?樊家二爷从来没有做过,别说杀人了,就是让他杀只鸡,他也下不去手。
但是现在,樊家二爷只觉得胸中憋着一口郁闷之气,似乎怎么也吐不出来。
樊家二爷抓住方凡递来的匕首,对着冯刚的胸口就刺了进去。
“噗嗤”,鲜血飙射了出来,喷了樊家二爷一脸。
樊家二爷发疯了一样,抓着匕首,一下一下捅在了冯刚身上。
冯刚奄奄一息,目光开始涣散,开始迷糊:当年,自以为樊家不会翻身,才那样作践樊家,现在,报应来了。
原来,做恶事真的会有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十几年了,自己都以为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谁想,樊家重新起来了,来报仇了。
该啊,一千两银子,买了樊家人的命,现在也买了自己的命。
想着这些,似乎也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冯刚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气息全无。
冯刚死了。
樊家二爷喘着粗气,抓着匕首,浑身是血,泪流满面。
想着三弟,想着五弟,想着那十二个少年,樊家二爷止不住泪流。
刚子上前,扶住了樊家二爷,“二老爷,冯刚死了,罪有应得。您歇息一下,待会儿还有六个衙役呢。都是欠咱们樊家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樊家二爷点了点头。
一行人去了另外一间牢房,关的是马基,副头目。
马基看着樊家二爷浑身是血,手里抓着匕首,就有些怯了,“你们要干什么?所有事情都是冯刚干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樊二爷,你放过我,放过我,我就拿了三十两银子……”
樊家二爷看着马基,露出仇恨的神色,“我可记得呢,我这条腿这样,就是拜你所赐。”
是的,当时,就是马基拿着木棍,敲断了樊家二爷这条腿,后来,也不让请大夫,等到腿伤好了,也残疾了。
这条腿,比另外一条腿短了点。
后来,等到樊家在流放之地站稳了脚跟,樊家大爷樊永安给樊家二爷请了好些大夫,都说没有办法了,要一辈子残疾了。
樊家二爷残疾了,一辈子都不能当官了。
樊家二爷不在乎这些当官的权力,但是,他想要为家族出力啊,现在腿残了,不能当官,没有办法为家族出力了。
阮凌辉都没有多说,马基都全部招供了。
还有桩桩,件件,哪一次针对樊家的迫害是谁起头的,哪一次针对樊家的侮辱是谁谋划的,等等等等,全都交代了。
听完马基的供词,樊家二爷也是庆幸,能在这群虎狼一般,畜生一般的衙役
马基交代完,就看着阮凌辉,阮凌辉说到,“让他按手印,画押吧。”
“是。”记录的文书拿着供状,让马基按手印,画押。
马基小心翼翼问道,“我招供的这么详细,这么配合,至少要留我一命吧?”
文书冷哼一声,说道,“押住他,让他按手印,画押。”
顿时,四大衙役中的两个,如狼似虎,直接压住了马基。
马基知道,自己必死了,硬撑着不想画押,但是双全不敌四手,依旧被按住画押,按了手印。
方凡,阮凌辉看向了樊家二爷。
樊家二爷上前,拿着匕首,这次樊家二爷没有刺向马基的胸口,直接抹了马基的脖子。
鲜血飙射出来,喷了樊家二爷一脸,一身。
樊家二爷浑然不觉。
就这样,审问了其他五个衙役,拿到了供词,樊家二爷就上前,杀了这些人,一个一个。
等到杀了最后一个人,樊家二爷腿都软了,手也软了。
要不是被刚子扶着,可能就跌倒在地上了。
方凡,樊家二爷,刚子,带着这些供词直接进宫了,到了皇帝面前,方凡就把这些供词丢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了,也是大为心惊。
皇帝高高在上,虽然知道有些官员有欺凌弱小,强取豪夺的事情,但是毕竟知道的不详细。
现在看着这些供词,皇帝就愧疚了,如果不是他下旨流放樊家,樊家怎么会遭遇这些。
桩桩,件件都是发指的罪行。
樊家,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