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言离开的第三天,秦安福又在公寓阳台画画,画的是一脸和煦笑容的心上人。细雨如丝,温润如玉的男子撑着雨伞立身于粉色的花丛间。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秦安福以为是沈博言的来电,步履轻快的跑过去,来电显示却是一个陌生号码,不免有些失落,以为是广告推销就挂断了,挂断电话不到两秒,手机又重新响起,秦安福这才接听。
“喂。”
“你好,我是小言的父亲。”电话里传来颇有威严又冰冷的声音。
秦安福怔了一秒,才忙打招呼:“伯父您好!”
“我不想多说废话,秦老师,我们小言是天上飞翔的雄鹰,不会在低处的枝丫长久停留,秦老师为人师表,希望以后不要再缠着小言,不要再做那些为人耻笑的事情。”
电话里的声音冰冷又不屑,秦安福一时错愕,不能理解沈长青的话,半响后才明白他这意思是自己配不上沈博言,可是就算如此,他的用词也有点过分,什么叫为人耻笑?
秦安福有些隐怒,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生硬:“伯父,阿言是很优秀,如果阿言亲口对我说我配不上他,那我立马转身就走,绝不缠他。”
沈长青没有料想到她如此理直气壮,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两个鼻孔呼哧半天,才怒骂道:“无耻!”
听着电话里辱骂的声音,秦安福再次惊愕,就算他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也用不着这样辱骂吧!刚想反驳,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她看着手机亮着的屏幕,怒极反笑,看来沈博言的家人都不喜欢她。而这两天,沈博言也忽然断了联系,电话打不通,微信也不回,秦安福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只得在公寓里抱着电话等他。
在与沈博言断了联系的第五天下午,公寓房门响起一阵敲门声,正在沙发上愣神的秦安福,随着敲响的声音回过神来,放下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去开门。
“你好!”门外是一个高挑的美女,一身职业套装,微卷长发,妆容精致大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地干练飒爽。
“你好!请问你找谁?”秦安福礼貌地回应。
“我是沈博言的朋友,方便我进去坐坐吗?”罗菱道。
“请进。”秦安福忙将罗菱请进屋。
罗菱颔首浅笑,一进屋就开始打量,成对的杯子,情侣款拖鞋,合照的摆台,还有被画作占去的书房,这些都足以证明两人早已同居,虽然来阳府之前已经知道,可亲眼看到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坐吧!”秦安福招呼她坐下,转身去厨房倒水。
“不用这么客气。”罗菱礼貌回应,坐到沙发上,视线随着秦安福移动,开始细细打量她。
“你是阿言京都的朋友吧!”秦安福笑问。
“是,秦老师怎么知道的?”
“我们阳府很少有像你这样高挑的女孩子,看来阿言应该跟你说过我了,怎么称呼你?”说话间,秦安福已经端着一杯水走到罗菱的面前。
罗菱从沙发上站起来,确实比秦安福高出许多,一面伸手去接水,一面回答:“我叫罗菱,是沈博言的未婚妻。”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秦安福的笑容瞬间消失,眼里全是诧异和震惊,手里的杯子一下子掉落,好在沙发前面铺了地毯,杯子并没有打碎。
罗菱知道秦安福并不知道沈博言已经有了婚约,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那一晚在咖啡厅,两人如往常一样,一杯一杯地咖啡不断续上,彻夜畅谈,聊的并不是以往的法律或案子,而是聊的秦安福,或者说是她听沈博言兴致勃勃地讲了秦安福一晚上。
他说这个女孩长得清冷柔美,娇小可人,性子看似清冷,却又格外坚强。看着沈博言一脸的幸福,罗菱忽然很想看看他嘴里所说的安安,于是她就来了阳府。
可眼前的女孩儿并没有沈博言所说的那样清冷疏离,全程带着清雅浅淡的笑容,娇小柔美倒是符合沈博言所说,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女孩儿。
秦安福忽然明白沈博义对自己的莫名疏离,和其父亲对自己的排斥与侮辱,原来,她是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她插足了别人的婚姻。好几天了,她没有等到沈博言的电话,只等来了沈博言的未婚妻。
“你需要冷静一下吗?”罗菱看着惊愕的秦安福,轻声问。
秦安福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杯子,尽量平静情绪,脸上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缓声回答:“不需要,谢谢,我再给你重新倒一杯。”她说着又转身去了厨房,换了一个新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水过去。在此期间,已经平静自己的情绪。
秦安福坐在茶几的另一边沙发上,沉思片刻才抬起眸子看着罗菱的眼睛,语气十分真诚:“对不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想我的存在一定给你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虽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但还是想给你道一个歉,对不起。”
罗菱看着此时不惊不怒、态度诚恳的秦安福,秦安福没有先为自己的不知情而解释,也没有立刻打电话给沈博言责骂质问,更没有对她表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