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你……”马超吓了一跳,双手轻轻推开对方。
小兰也没想到自己在渡药的时候,马超会突然醒过来,这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她慌忙解释:“少将军,我……只是给你喂药,你别误会……”
小兰虽然在说实话,但她慌张的表情让她的话听起来不是那么有说服力。
马超感觉自己嘴里有浓郁的药味,他知道小兰没有骗自己,说道:“刚才我昏迷过去,你在用嘴给我渡药?”
“是的少将军,没有得到你同意就给你渡药,实在抱歉。”小兰自知不对,她放下手上的碗,想给马超跪下道歉。
马超连忙制止:“别,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我岂会怪你,应该道歉的是我,我堂堂男子汉,让你一个女儿家为我做这种事,我玷污了你……”
“少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对我而言为少将军渡药又算得了什么,对了,刚才大夫已经为你处理伤口,如今少将军觉得身子怎样?”
马超闻言,他摸了摸自己身上一直无法结痂的三处伤口,他发现伤口已经不痒了,甚至有一点痛感。
“我这伤似乎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马超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小兰也不太了解情况,她跑出去外面,把刘辩和张仲景等人喊进来。
众人听到小兰已经喂好药,他们连忙跑进去查看。
刘辩看见马超脸上多了几分血色,他激动道:“马超,你终于醒了,这几天可是愁死朕了!”
“臣让陛下担忧,还请陛下见谅。”马超下意识地想跪下行礼。
刘辩连忙阻止他:“你伤刚有好转,别说这种话,原本朕也拿你的病束手无策,幸亏把张大夫给请来了,这才救回你一条命!”
刘辩把自己如何请到张仲景,张仲景又怎么治疗的过程给详细说了一遍。
马超听完之后,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命是张仲景救回来的,他抱拳感激:“张大夫,幸亏有你出手,这才保住了我性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还请吩咐!”
“身为大夫,救治病人本该是我做的事,何须言谢,你身上的脓汁虽然被水蛭吸干,但这几天可能还会复发,我把水蛭留下来给几位御医使用,到时候请他们帮你处理伤口即可。”
张仲景写下一张药方交给李良,让他们按照药方熬药,每日给马超服下即可,只要休养两个月,马超便能痊愈。
马超最危险的时刻已经熬过去,凭借李良的本事足以治好他,张仲景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对刘辩抱拳道:“陛下,小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也该是时候离去了。”
刘辩好不容易才把这位大才请来,他岂会轻易放人,他挽留道:“张大夫为马超治病劳苦功高,还请多留几天,朕要好好招待你,以尽地主之谊。”
“多谢陛下好意,可在南阳还有许多百姓需要我医治,我必须赶回去,还请陛下见谅。”
“张大夫,朕知你心系百姓,可你南阳有需要医治的百姓,洛阳也同样有需要医治的百姓,难道南阳的百姓就比洛阳的百姓高贵,不配张大夫诊治?”
刘辩此言一出,众人脸色惊变,张仲景更是吓得直接跪下:“陛下误会了,在小人眼中任何病人都是一样的,无论洛阳百姓还是南阳百姓,我都会医治。”
“那为何你要急于返回南阳,而不愿留在洛阳,还请张大夫给朕一个解释。”
“陛下,我……”张仲景犹豫半天,不知如何作答,他擅长治病,不善于答辩,在口舌方面岂是刘辩对手。
李良不想让张仲景难堪,他抱拳道:“陛下,张大夫并非看不起洛阳百姓,他是南阳人,从小就在南阳长大,故此心系家乡,优先为家乡百姓医治,这也是人之常情,还请陛下理解。”
李良身后几个御医也为张仲景求情,他们已经被对方的医术折服,不愿张仲景遭到刘辩为难。
马超也为自己的大恩人说话:“陛下,臣观李御医所言极是,张大夫心系百姓,又岂会区别于洛阳百姓和南阳百姓,还请陛下莫要太过怪罪于他。”
张仲景见他们为自己说话,他颇为感动,给了他们一个感激的眼神。
刘辩大笑:“哈哈哈哈,诸位爱卿误会了,朕并非责怪张大夫,而是感慨他宅心仁厚,医术高明,可是个人能耐有限,无法给天下百姓医治。”
“小人愚钝不知陛下意思,还请陛下详解。”张仲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刘辩想要说什么。
“张大夫试想一下,这南阳有多少百姓要医治?”
“何止千人万人。”
“这就对了,区区一个南阳就有千人万人要医治,若放眼全天下,需要医治的病人不计其数,以你一己之力,又如何为全天下多病人医治?”
“啊这……”张仲景挠了挠头,觉得刘辩说的颇为有理。
刘辩又道:“天下如此之大,百姓如此之多,每逢瘟疫旱灾,鼠疫水灾,病者千万,伤者无数,所需大夫恐怕整个大汉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