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话音刚落,王允突然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先是错愕,然后是惊恐道:“爹为何打我?”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给我老实交代,那天你是不是欺负了人家女儿,所以别人才来找你麻烦?!”
王允一路上忍着没问,直到回到家他才开口,他很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故此才如此生气。
“爹,难道你宁愿相信那貂蝉说的话,也不信我的话吗?”王定揉了揉脸颊,满脸委屈。
“都到这时候你还给我装,你到底有没有欺负过人家!”王允脸色冰冷,再次举起巴掌,若王定不老实回答,他会毫不犹豫再打一巴。
王定看着发怒的父亲,他不敢再隐瞒,连忙坦白:“爹!那天只是我跟貂蝉和蔡琰搭讪几句……”
“得了!你那点心思还想瞒我,事已至此,我们与蔡家也算是结下仇恨,日后你爹上朝还要面对他呢!”
“那蔡邕真的如此厉害,连爹都怕了他?”
“你别想用激将法激我,蔡邕确实很有名望,但在朝中他也并非那么厉害,他官职不比我高,奈何不了我。”
王允不怕蔡邕,但他也对付不了蔡邕,要不是王定那茬子事,他犯不着跟蔡邕过不去。
王定第一次见王允发这么大火,他不敢再多说,强忍着脸上的痛,默默返回自己房间。
当晚,王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越想越气,自己不仅被刘辩逼着戴了三天的绿帽,今日又被貂蝉羞辱,就连他爹也打了他一巴掌。
长这么大以来他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口恶气他实在吞不下去,要是不报仇,日后他还怎么在洛阳混。
“爹是不愿意帮我了,看来我只能去找大哥,以大哥跟我的关系,他不会让我吃亏的!”王定内心打定主意,决定去求自己大哥王盖帮忙。
第二天,王定早早起床,他来到大哥王盖房间门口蹲守。
等了好一会,王盖终于从里面出来,他比王定要年长几岁,也更加成熟,在朝中担任侍中一职。
侍中相当于皇帝的侍从,身兼多项杂务,管皇帝的车、轿、衣服、器物等,甚至还要给皇帝端尿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与皇帝很亲近的官职。
王盖刚出门便看到王定,他打趣道:“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弟竟能这么早起来?”
“哈哈哈哈,大哥,平日你公务繁忙,咱兄弟都没好好聚聚,今日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份早饭,让你吃饱上朝面圣。”王定将一碗粥摆到王盖面前。
王盖人忍不住发笑:“看来这太阳不仅可以从西边出来,还能从南边北边出来呀你小子也会做饭了?”他接过粥喝了两口,没几下就喝完了。
王定见王盖喝完自己煮的粥,他问道:“大哥,小弟我这粥做得如何?”
“不错不错,还挺合我胃口,即使是跟后厨的下人比也不差。”王王盖也没想到自己这位一事无成的兄弟竟然有做饭的天赋,这让他有点刮目相看。
“大哥喜欢就好,以后我可以每天给大哥煮粥喝!”
“好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有事要求大哥?”
“哎呀,真是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大哥也,小弟这点心思果然瞒不过你!”王定嘿嘿一笑,接连拍王盖的马屁。
这兄弟二人像个活宝,他们从小玩到大,感情很是不错,王盖直言道:“好了好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大哥我还赶着上朝,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唉,此事说来话长,大哥可知道这几天我为何一直不出房间吗?”
“为何,身子不舒服吗?”
“并非如此,你弟弟我被人欺负了,呜呜呜……”王定突然流出眼泪,将自己这几天碰到的事说了一遍,说到自己被迫戴绿帽的时候,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身为男人的王盖,自是知道弟弟受了很大的屈辱,他气道:“爹也真是的,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竟然还能忍着不找那蔡邕理论,真是丢我们王家的脸!”
“大哥,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爹不愿帮我,我只能来求大哥了,还请大哥为我出口恶气,否则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早晚得把自己气死!”
“兄弟被人欺负,我岂能袖手旁观,你想让我如何帮你报仇?”
“大哥在宫里服侍陛下,你与陛下关系颇为亲近,若你向陛下提起此事,陛下必定会替你出头。”
王定听说当今皇帝是个少年天子,因为年纪不大,所以较为依赖身边的近臣,王盖又专门负责服侍皇帝,他猜测王盖与刘辩关系不错,直接把主意打到了皇帝身上。
若能得到刘辩的帮助,对付蔡邕自是不在话下,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利用此事威胁蔡邕,逼迫他把貂蝉和蔡琰嫁给自己。
一想到如此,王定脸上露出一丝阴笑。
然而王盖却不同意,他连连摇头:“此举大为不妥,陛下乃一国之君,我岂能为了这些小事烦扰陛下!”
“大哥,那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