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纲内心一颤,假装无辜道:“主公,属下属下对你忠心耿耿,又岂敢欺骗你。”
“哼,你还敢跟我狡辩,你可知我刚才去见谁了?”
“去见谁了?”
“我去见华雄了,他亲口告诉我昨晚是被张飞所抓,这回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公孙瓒直接把自己刚才套华雄话的经过说了一遍。
众人闻言,无不震惊,他们都以为张飞冒领功劳的可能性较大,但万万没想到,冒领功劳的并非张飞,而是严纲!
“主公,那华雄一定是被张飞收买了,所以才故意陷害我,还请主公别信他!”严纲还在为自己狡辩。
“你给我住嘴!”公孙瓒不再忍耐,一巴掌扇严纲脸上,怒道:“刘备关羽有可能帮张飞说假话,白马义从也有可能帮你说假话,但华雄作为敌人,他总不能帮张飞说假话吧,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承认!”
严纲眼见已经无法抵赖,他只好跪在地上痛哭:“主公,属下有罪,还请主公原谅!”
“严纲,你跟随我也有好一段时间了,为何要冒领功劳,难道不知道这是军中大忌吗!?”
“属下一时鬼迷心窍,故此冒领功劳,属下知错了,若下次再犯,便请主公重重责罚,这一次还请主公原谅!”严纲哭着哀求,他这副鬼哭狼嚎的样子,显得十分窝囊。
众人无不摇头叹息,此人颇有能耐,否则公孙瓒又如何会把白马义从交由他来统领,但因为一时的贪心,而毁了自己的前途,实在令人惋惜。
“够了,别在这丢人现眼的,你的官职我暂时撤回去,你明日便返回幽州,给我好好面壁思过去!”
“多谢主公,多谢主公!”严纲见公孙瓒只是撤掉自己的官职,没有其他责罚,他连忙叩头感激。
“快滚!”公孙瓒不耐烦道。
“是是是……”严纲连滚带爬地出去。
张飞觉得对严纲的处罚太轻了,他还想再说,但刘备对他摇了摇头,让他别多嘴。
张飞识趣地闭上嘴巴,不敢开口。
处置完严纲后,公孙瓒对众人抱拳道歉:“诸位,我驭下不严,让大家看笑话了,还望诸位莫要放在心上。”
孙坚等人连连说不要紧,毕竟人心难测,防不胜防。
公孙瓒又对刘备道:“玄德,刚才为兄错怪了你,实在抱歉!”
“伯圭兄,你我同门情深,无须说这种话,倒是我三弟鲁莽得罪了你,我才要向你道歉。”刘备给足了公孙瓒台阶,虽然是严纲的错,但他完全没有责怪公孙瓒的意思。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众人开始重新商议如何攻城。
正当公孙瓒要说话之时,门外士兵突然来报,说董卓派人前来求见。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颇为惊讶,他们志在攻下玉门,活捉董卓,他们与董卓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
“这董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会派人前来?”公孙瓒不解道。
“那还用说,此人必定是怕了我军锋芒,故此派人前来协商,我等不能给他这机会!”孙坚不赞同见董卓的手下。
“玄德,你意为如何?”公孙瓒询问刘备的意见。
刘备直言道:“伯圭兄,孙将军,既然人都已经来了,我等不妨先见上一面,看看他要说什么,若他的话不中听,把他赶出去即可。”
“嗯,如此也行,那就让他进来吧。”公孙瓒点头赞同。
不多时,李儒从外面进来,他这次是单枪匹马前来,没有带一人一兵,足以见其胆色。
李儒一进来就对众人抱拳:“董卓麾下谋士李儒,见过诸位将军!”
公孙瓒见此人神色淡定,没有任何慌张之色,他不禁问道:“李儒,你竟敢只身前来,难道不怕我等将你留下?”
“哈哈哈哈,这位一定是公孙将军了,正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在座的都是正人君子,我又何须害怕。”
“好一个李儒,你虽是区区谋士,但也算胆色过人,你此番奉命前来,有何话要说?”公孙瓒对李儒露出赞赏之色。
“实不相瞒,我这一次是为了一人而来。”
“你是为了华雄而来吧。”孙坚已猜到对方用意。
李儒并不生气,他转头看向孙坚:“阁下长得相貌堂堂,威武不凡,想必就是孙坚孙文台了。”
“正是,你无须拍我马屁,阿谀奉承的话对我没用。”孙坚并没有因为对方说好话,就给其好脸色看。
李儒应付自如:“孙将军误会了,在下并非阿谀奉承,而是真心实意佩服,江东猛虎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儒这一顿马屁,拍得孙坚内心很是舒服,他的脸色也不再那么冰冷。
一旁的刘备看不下去了,此人能说会道,还没说到正事,就把公孙瓒和孙坚说得身心舒畅,他忍不住道:“李儒,你有话直说,无须浪费我等时间。”
“阁下是?”李儒见刘备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