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刘辩有些舍不得温柔乡,但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否则如何对付董卓。
他刚起床,太监便来汇报,说卢植和朱儁二人已在崇德殿等候。
刘辩得知,直接前往崇德殿会见他们。
卢植已将昨晚发生之事告诉朱儁,并说明刘辩仿佛变了一个人,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
朱儁将信将疑,他不大相信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天子,能在短短一夜之间有如此大成长。
不多时,刘辩走了进来,二人跪拜行礼:“臣参见陛下。”
“二位爱卿平身,如今只有我们三人,无须多礼。”
刘辩大手一挥让他们起来,然后径直走到龙椅上坐下,他看了朱儁一眼,说道:
“朱将军,今日朕召你来只为一事,朕要你协助朕收归何进部属,不知你意为如何?”
“臣愿竭尽全力协助陛下,只是不知陛下要如何收归他们?”
“尔等有何提议?”刘辩心中其实已经有所打算,但他想看看那二人有什么想法。
卢植与朱儁互相看了一眼,他先说道:
“臣曾听说袁绍最受何进信任,如今何进一死,其部属必定以袁绍为首,若得袁绍首肯,收拢之事自是轻而易举。”
朱儁也点头赞成:“臣意见与尚书大人相同,袁家四世三公,其威望极高,何进部属必以袁绍为首。”
刘辩的想法跟他们无异,要想收归何进部属,那就先得搞掂袁绍,否则难如登天。
他估计现在何进部属应以西园军为主,在洛阳有数千兵马,若他们都能为己所用,那就无须再怕董卓。
历史上董卓之所以能够称霸洛阳,就是因为他收拢了何进部属和丁原的士兵,否则他的兵力不会如此雄厚。
“今日将要斩首十常侍,二位还请随朕一起前往法场,朕要亲自监斩!”
刘辩此言一出,卢植和朱儁都颇为震惊,放眼历史,鲜有皇帝亲自监斩。
“陛下,监斩之事另派官员即可,无须陛下亲自出马,犯人的血会污染陛下龙体。”卢植劝说道。
“区区污血不值一提,朕昨日把斩首之事交由袁绍负责,何进部属必定全部到场,朕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刘辩就是要在袁绍等人发泄完怒火后再收归他们,往后拖就不好动手了。
卢植和朱儁听完觉得颇为有理,于是随同刘辩一起前往法场。
此时法场已经人满为患,除了何进的部属外,还有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平日也有不少罪犯会在此斩首示众,可很少会公开处斩十常侍这种级别的人物。
按官职来说,十常侍并非高官,但他们都是皇帝身边近臣,权力大得不可想象。
十常侍实际上共有十二人,都任中常侍职位,其中又以张让和赵忠为首。
平日十常侍横征暴敛,卖官鬻爵,他们的父兄子弟更是遍布天下,横行乡里。
百姓对此怨声载道,痛恨至极,如今要将他们斩首示众,不少人都跑来叫好。
袁绍吩咐手下士兵维持秩序,以免乱了法场。
眼看时候已到,袁绍手持刀刃,打算亲自行刑。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大喊:“天子驾到,闲杂人等速速退让!”
话音刚落,众人不禁喧哗起来,纷纷往外面观看,都想一睹天子真容。
卢植和朱儁两员大将带领数百护卫在前面开路,刘辩的马车跟在后面。
水泄不通的法场硬是让他们开出一条大道,直通法场中心。
袁绍看到刘辩亲临法场,他十分震惊,连忙带领众人上前行礼:
“臣等参见陛下,臣不知陛下亲临法场,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刘辩从马车上跳下,他双手微抬,让众人起来,说道:“众爱卿无须多礼,十常侍作恶多端,今日朕要亲自监斩!”
“是,陛下请到监斩台监斩。”袁绍不敢怠慢,连忙将刘辩请到监斩台上坐下。
刘辩来到监斩台,他没有立即下令问斩,而是俯视在场众人,有人对他敬畏,有人对他好奇,更有人露出不屑。
刘辩把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相信绝大部分人都是对他表面恭敬,内心轻视。
皆因他年纪幼小,平日又宠信十常侍,故此才会被人瞧不起。
可他早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刘辩,他今日要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他并非暗弱无能之主!
“十常侍本是先帝身边近臣,先帝对他们信任有加,朕还记得先帝临终前嘱托朕凡事不懂,皆可问张让,朕对他寄予厚望!”
“然而十常侍辜负了先帝的信任,辜负了朕的厚望,他们恃宠而骄,瞒着朕横征暴敛,为非作歹,令百姓怨声载道!”
“近日他们更是目无王法,瞒着朕杀害大将军何进,大将军保家卫国,为我大汉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若朕不治十常侍的罪,何以服众!”
“故今日朕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