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道,说罢又看向江嘉玉:“还有你,书画院不忙?你来得再勤一点怕不是有人要把你当成我少母豢养的面首了。”
看着江嘉玉一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与他完完全全是不同的人,谢景渊内心发慌,怕萤月会喜欢上江嘉玉。
口不择言,他连面首一词都说出来了。
挑了挑眉头,江嘉玉见谢景渊突然冲自己发火,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做声。
萤月听见这番话,怒火中烧,蹭的站起身,走到谢景渊面前,丝毫不肯示弱道:“你日常羞辱我也就算了,江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这样就是侯府的待客之道了?”
眼底跳跃着小火苗,都在告诉谢景渊她已经动怒了。
越想越觉得生气,她明明和谢景渊一同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可他却是这么想她!
谢景渊微微一愣,看见她是真的生气,盛怒之下,犹如一朵大肆绽放的牡丹,艳丽而灼热。
他意识到,自己根本藏不住她。
哪怕把她关在侯府里,她仍然会惹来数不尽的麻烦,和男人。
就连皇上也注意到她了,这一点让谢景渊越想越心理不是滋味。
只是,他也十分明白萤月不是会被困在后宅里的金丝雀,她想做的是能够扛起一切的雄鹰。
萤月仍然在讲话,根本不知道谢景渊在想什么,她不是古代人,没有那些三从四德的观念,她拎着谢景渊的衣领,格外生气,直呼其名继续道:“还有,我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今时今日,如果我是个男人,你绝不会用那种眼光去看我,但就因为我是女人,你就用这种想法去想我,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女人?!”
谢景渊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只觉得今日萤月好似非常犀利,而且怎么好像吃了炮仗一样。
回头看了门外的徐朔一眼,徐朔装傻四处看看,顾左右不言他,好像对房间里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门口的徐朔内心忍不住碎碎念道:“侯爷,刚刚我拉着你了,是你自己看见月夫人和那江画师在一起有说有笑就炸毛了,到现在还有几根头发是竖着的。嗨,这就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吗?”
房间里,气氛仍旧紧张。
将萤月如此生气,一直坐在旁边不出声的江嘉玉都有些坐不住了,便起身笑道:“在下素来佩服月夫人的所有观念和操守,你真的很特别,是江某有生以来最为尊重的人之一。若是日后有任何需要,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这番话,让萤月内心好受了许多。
看着江嘉玉,萤月高兴她自己的想法能够被人所认可。
冲着江嘉玉展颜一笑,她道:“谢谢你,江公子,其实能够赞同我想法的并不多,基本都是女子,却没想到你也能够理解和尊重我。”
看着她的笑容,谢景渊满是吃味,努了努嘴。
谁知萤月却突然转头看向他,被她抓包,谢景渊脸上浮现一丝窘迫。
没理会他那么多小表情,萤月一字一句道:“这才是和女孩子说话的打开方式,懂了吗?”
说完松开了他,萤月瞧见他双手抱胸道:“所以搞半天你就是要人家夸你捧着你?萤月,本侯爷从来没有惯着女人的习惯。”
听见这话,萤月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点,脸当即冷了下来,看向谢景渊:“侯爷你错了,我作为你的少母在这侯府里看你脸色的日子过得少过吗?若我被惯着,就不会人人都敢骑到我头上来。”
气氛冷到冰点,她不再看向谢景渊,过了片刻说道:“也对,就算着摇光小院,也是侯爷你的产业,是我不懂得。”
瞧着气氛越来越僵持,谢景渊更没有再出声的打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萤月失神的走到了铜镜前坐下,拿起桃木梳开始慢慢的梳着发尾。
江嘉玉瞧见情况不对,便道:“侯爷,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你单独谈谈。”
话落,房间内另外两个人都看向了他。
瞥了一眼萤月,谢景渊没有出声拒绝,萤月放下桃木梳,看着江嘉玉率先走了出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谢景渊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院子里,原本待着的丫鬟们全都遣散。
凑近谢景渊的耳旁,江嘉玉瞧见他的身子微微往后想要避开,便私下里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挑衅道:“你这样对待月夫人,究竟是因为想要羞辱我?还是只是害怕她选择我?”
这话刚刚出来,便见谢景渊僵住了,江嘉玉自认为胜利的勾起了嘴角继续道:“小侯爷虽然高高在上,但毕竟从没有和女子相处过。你动了心,又在害怕,是么?”
谢景渊沉着一张脸,回想起萤月在屋内时最后露出的那个表情,顿时心烦意乱。
“滚。”
江嘉玉表情依旧云淡风轻,但眼神不易察觉地闪过一阵不服气,他仰头,对谢景渊道:“你是不是很在意,那日在城外破庙,我和月夫人发生了什么?”
提及此事,谢景渊果然被他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