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质问得一愣一愣的,谢景渊没反应过来:“啊?”
看着他这样,萤月有些生气,别过脸不去看他,语气里充满着酸味。
“你怕不是被那宁二小姐迷住了眼?”装作不经意的猜测,但她手上的动作却刻意放慢了下来,耳朵伸得长长的,很是在意他的回答。
原以为是因为太子的事情,谁知道萤月竟是在跟他跨服聊天,问起了这牛马不相及的事情。
但这一次,谢景渊没再傻愣着。
“你怎么会这么想?”挑了挑眉头,他并不急着否认或者回答。
听他没有说出自己想要听的答案,萤月气着,收拾着瓶瓶罐罐时,动作很大,瓶瓶罐罐相互碰撞的声音很是清脆。
她愤愤道:“看你那日那么关注那宁二小姐的模样,谁能够猜不出来啊?宁风月身旁的那名婢女,你都已经查了多长时间了?也没见你查出来点什么来,既然如此,这人你不得给她送回去,顺便找个借口跟心上人见一面也是好的。”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变得特别阴阳怪气。
见她吃味得厉害,谢景渊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来,心底头有些甜丝丝的。
没听见他回答,萤月一回头便见他掩嘴偷笑,更是火大。
“哼。看起来,你过不久就要办喜事了啊,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出去。”说罢,伸手推搡着谢景渊,气恼着。
见她真的恼火了,谢景渊担忧自己玩太过,便敛起嘴角的笑意,连忙解释。
“没有,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两个人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举起双手,谢景渊站在原地,任由她推也推不走。
可正在气头上的萤月又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见推不开他,就瞪着他道:“谁信你啊?”
“是真的,我去太师府是有要事在身,不是去见她的。”他急着辩解,可这会儿萤月根本听不下。
一想起他刚刚的偷笑,萤月就气血涌上头,只觉得自己看错了眼。
“是啊,为了把人家的婢女还回去,的的确确是正经事呢,要不然怎么说我们小侯爷就是体贴呢?”她笑着阴阳怪气道。
谢景渊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无奈的再次解释道:“我去这两次,根本就没跟宁风月碰过面,是真的!不信你去问徐朔。”
“哎哟,刚刚有人不是说,有什么事情问他就可以了,这会儿又想要摆脱我,让我去问徐朔了啊?”看着他急得跳脚,萤月嗤笑了一声道。
她是真的气晕了头!
闭了闭眼,萤月看向桌上被她一收拾反而更乱的瓶瓶罐罐,不顾谢景渊张了好几次想要辩解的嘴,冷声道:“我不管你那么多,你去太师府也好,是去找宁二小姐也好,都不关我的事情。我只有一个请求,让你的人不要再看着我,不许再把我关在府里,我要去玲珑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萤月冷静下来许多,心想着她可是事业型女性,怎么能够让谢景渊这一个男人就破坏了她想要赚钱的心!
真是的,她要赶紧醒悟过来,做独立事业女性才行!
谢景渊皱眉,本想拒绝,可瞧着她的脸色,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
“你真的非要出门吗?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头疼了吧?都发作了好几次了,你之前根本没这样过。”他放软声音道。
她心底也忍不住发慌,萤月有些猜不透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间头疼,可每一次头疼伴随着原主的记忆,似乎在引领着自己什么。
也许这不是什么坏事,她可能会因祸得福呢?
见她迟疑,谢景渊以为是已经把她说动,刚要放心下来,就听见她出声道:“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被关在侯府,怎么也得出门的,你能关我一辈子吗?”
转头看着他的眼睛,萤月的神情变得格外认真。
“我这个人可以没有爱情,但绝对不能没有事业,头疼可以休息,但如今我明明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还能够去研制新品香水,为什么要一直休息呢?再休息下去,我得被憋出病来。”她闷闷道。
她的一番话,让谢景渊根本无法反驳。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好好注意身子,别一心只顾着你的生意。”他无奈退让一步道。
他的语气里充满关心,让萤月差点又再次沉沦。
望着他,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有横在中间的宁风月……
鼻尖一酸,她差点落泪,连忙看向别处。
“怎么了?”她才刚刚有一点难受,谢景渊立马察觉,担忧的扶着她的小臂,问道。
这份关心若是放在外人的眼底,已经是僭越了。
咬了咬下唇,萤月望着他那张过分英俊的面孔,眉头紧锁的小模样,很难让人不动心,心一横,继续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来,厉声道:“我人在侯府里好好的,能有什么事情啊?你啊,还干嘛去就干嘛去,你还如此年轻,想谈恋爱就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