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没听她的话,让开了位置。
张了张嘴,她还想要制止,结果就听见谢景渊悠悠出声道:“你的两个丫鬟照顾不好你也就算了,如今你在病中,就让御医给你瞧瞧。”
语气不容拒绝,萤月看了眼跪着的两个丫鬟,她们全程不敢抬头,着实是被吓得不清。
默默伸出了手让御医探脉,她只要答应了。
御医皱着眉头,不断探脉,瞧着他这样,萤月摆烂的继续窝在床榻上。
身子有没有事情,她自己最清楚了!
只不过,这一场梦来得特别突然,好像她每一次进入原主的记忆,头都会剧烈的疼起来,萤月这么想着,都有些怕下一次了。
收起手,御医转身冲谢景渊行礼道:“月夫人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有些劳累。”
听见御医这么说,萤月看向谢景渊,神情骄傲着似乎在讲:我都说了我没什么问题!
“你确定?那她怎么会疼得直接倒在地上起来,而且刚刚昏迷的时候,又一直在说些什么。”抿了抿唇,谢景渊再次确认。
刚刚御医也是在外头,这里头萤月的梦中呓语也被他听见不少。
萤月错愣的看向谢景渊,有些紧张的攥住被子。
她忍不住在心底猜测,心被狠狠吊起来道:“我刚刚说梦话了?我说了什么?”
“这……也许是癔症,也可能是疯病的前兆。”
斟酌半天,御医说道。
听见这话,谢景渊微微眯起眼睛,拍向一旁桌子道:“荒唐!”
这话一出,屋内的人哗啦啦全都跪在地上,御医冷汗涕霖。
萤月一心担心自己在梦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注意力被分散许多,听见御医的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不在意。
她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癔症或者疯病!
但如果将她是穿越来的事情告诉他们的话,只怕他们真的以为她疯了,又或者会觉得她是妖怪,想要放火烧了她也极其有可能。
“卑职不敢!”御医硬着头皮道。
谢景渊因御医而发怒道:“你最好掂量掂量有几个脑袋敢造侯府夫人的谣言。”
徐朔一把揪起太医带了出去。
回过头,谢景渊望向她,瞅见她全身无力的模样忍不住道:“平日里那么张牙舞爪的样子,现如今倒是安静了?明明自己都没力气了还知道替人求情。”
话虽如此,但看萤月轻轻舔着干燥的嘴唇,他忍不住压下心里的火气将抱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十分自然的环住她给她喂水。
萤月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水,下意识的靠在谢景渊怀中,想到刚刚他跟太医的对话,扶着额头,很是虚弱道:“我好累,头好疼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说不了……就只记得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正值夏日,他们两人身着衣裳都很薄。
萤月微微侧头靠在他怀中,呼出来的气息全都撒在他胸膛上,痒痒的,谢景渊一低头,便瞧见她露出漂亮的脖颈,视线缓缓下移,呼吸忍不住粗重了几分。
“如今御医都走了,你才知道喊头疼,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谢景渊嘴上不停的教训着,放弃追问她,但手上动作很轻,生怕弄痛她,呵护之意非常明显。
不悦的哼了哼,萤月不满被他唠叨。
这一声,引得谢景渊差点把持不住自己,眸光一暗。
两个丫鬟看在眼里,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讲话。
萤月这一病,就跟被封印在摇光小院中一样,全程没让萤月离开,而他自己则有事没事都往摇光小院来,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
侯府里的人脑袋再不灵光,瞧见谢景渊如此关心,心底头都有了底,谁也不敢再低看萤月了。
这日,谢景渊一处理完公事,便如同往常直接往摇光小院来。
正巧碰见春岚端着药,谢景渊招手让她过去道:“给我吧,你们都下去忙活吧。”
“是。”
将托盘递给谢景渊,春岚带着其余的丫鬟们全都退出房间。
等他靠近,萤月闻到极苦的药味,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我吹凉了的。”
谢景渊舀了一小勺药,轻轻吹了吹热气,送到她的嘴边。
在被他连着喂了两天两夜的饭、水、汤、药之后,萤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不是,你这么照顾我,让青烟春岚干什么?当背景板?你不忙了?”
“有徐朔在,你担心什么?”谢景渊悠悠道,下巴轻抬示意她喝药。
不情不愿的喝了一口药后,萤月嘟囔道:“平日有事想见你一面都难,如今没什么事情倒是老往我面前凑。”
谢景渊一勺又一勺将药全都喂完,拿过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渍。
见她精神好了许多,他紧盯着她。
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萤月往后挪了挪屁股道:“你干嘛?”
“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