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月怒气冲冲的转身;拉着春岚的小手道:“不行,不能让青烟自己一个人去见她娘,我们快去看看,免得她又受到欺负。”
说着萤月冲到了后门,果然看见青烟一边哭一边跟她娘亲拉扯着道:“娘,女儿真的没钱了,这些年每个月的银子全都寄到家里,光是寄银子的钱攒下来都够三两了。”
可妇人却根本不领情,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样子:“我们也是没钱,但我们毕竟是你的父母啊,难道你真打算活活的饿死我们两个老人吗?”
拉扯间,妇人根本不顾她会不会受伤,差点让她摔倒。
看见这一幕,萤月火气更大了,迈着步子就走出来了。
“住手,你在干什么呢?”
这一呵斥,让妇人狠狠的抖了下身子,哆嗦着回头。
瞧见萤月去而复返,立马堆起笑脸解释道:“误会误会,是这丫头不听话,我正教训她呢。”
将青烟护在自己身后,萤月撑着小小的身子,却十分有力量道:“青烟被卖到侯府,那就是侯府的人了,谁允许你私自教训她呢。”
青烟一抬头就正好看见萤月为自己出声,感动着哭了起来,又带着被家里不公平待遇的委屈。
“夫人……”她小声的唤道。
对她,满是依赖。
明明她们也只是相处了几个月,却赢过了生她十几年的父母,这差别让萤月很是心疼。
“这话怎么能够这么说,青烟可是我的女儿啊,难道我教训自己女儿还需要一个外人同意吗?”妇人撇了撇嘴,不乐道。
但瞧见萤月身着华丽,又气质高贵,料想是这家主人的贵女千金,不敢跟对待青烟一样对待她。
“如今你倒是会说你是青烟的娘亲了啊?”上前一步,萤月无语的笑了笑,边说一句边走一步道:“你们要钱的时候记得你们是她爹娘了吗?青烟她赚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自己的,凭什么给你们啊?青烟生病了你们又在哪里?可曾记得你们是她爹娘?也没见你们像今日这么急切来府上问问,这还算什么父母?”
这一声声的质问,让妇人直接被唬得活不出话来。
躲在萤月身后的青烟更是被这一句句的真相戳得心底疼痛万分,她何尝不知道家中的人有多偏心,有多么重男轻女!
可那是她的家人,打着骨头连着筋!
“我,我怎么就不担心了!是这个丫头不关心家里头出了什么事情!”转了转眼睛,妇人突然间跌坐在地上,开始哭惨起来:“这位夫人啊,你是不知道她弟弟出了多大的事情,我只是想要让她拿出一点点钱来补贴下家里,她都不肯,你说这世界上哪有那么狠心的姐姐啊!”
“我没有!我所有的钱全都拿去补贴弟弟了,是你们不知足。”青烟哽咽着道,眼睛鼻子都哭得粉粉的。
妇人见状,哭得更凶:“哎哟苍天哟,你们快过来瞧瞧,这臭丫头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们给她选了个好地方,至少是卖到了侯府,不会挨冻受饿,我们一家子连米粮都要精打细算,可这丫头……”
捶胸顿足,妇人的声音吸引到不少人。
青烟被气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春岚抱着,不断安慰。
火大的萤月恨不得直接把这妇人撵走,可她若是这么做,只怕会害得青烟的名声不保。
默了默,萤月冷静下来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哎哟,夫人我瞧你应当是不缺钱的吧,青烟说什么也是在你身边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你就打赏打赏点什么镯子之类,应当不是什么大事。”嘿嘿一笑,妇人露出贪婪的目光,扫了一眼萤月的穿着。
件件价格不菲,只有漏个指头缝给她一两件首饰让她拿去典当,那她岂不是发了!
“娘!你在说什么啊?女儿什么事情都没做好,没帮夫人分忧,凭什么要夫人赏赐?”青烟尖声叫道。
第一次,她因为生在这样的家庭觉得耻辱!
冲着萤月摇了摇头,青烟的眼底流露出自卑和不堪。
此时,谢景渊正巧处理完朝堂上的事情从前院回到府中,偶然听见府中的下人正躲在角落偷懒八卦着。
“你们听见后门的动静了吗?”小厨房的下人正磕着瓜子问同伴道。
同伴笑道:“能没听见嘛,那么大动静,就连夫人也在,啧啧。”
听见“夫人”两字,谢景渊停下脚步,下意识想到萤月。
“侯爷。”
沉着脸走到他们面前,见到他,下人们惊得连忙直起身子,瓜子壳洒落一地。
“你们刚刚说后院出了什么事情?”谢景渊问道。
两人不敢隐瞒,把他们听见的如实交代。
恐萤月被人欺负,谢景渊没有迟疑立马转身往后门去。
身后两个下人对视了一眼,交换着眼神。
当他来到后门处时,正巧瞧见萤月被一乡下妇人缠住,正欲上前,便见她嫣然一笑,脚步忽而顿住。
萤月看着妇人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