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月被她的话整得有些无语,噼里啪啦的冲着她就是大骂一顿。
“我要是按照你说的故意在祛疤膏里加上点什么,不仅宁夫人不会饶过我,我自己的招牌都被折在你手上,我图什么啊?”
宁书瑶气得跳脚,站在原地酝酿着大招,准备再次出击。
见状,在旁安静着的宁风月突然间出声,拉住了宁书瑶,柔柔道:“姐姐稍安勿躁,当心气大伤身。”
与宁书瑶形成非常强烈的对比,谢景渊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不动,惹得宁风月频频红了脸。
正在气头上的宁书瑶一回头,瞧见她与谢景渊似乎正在眉目传情,心中更加厌恶至极,气得直接将她推倒在地:“都怪你,你能不能走远一些。”
弱不禁风的宁风月被她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正好跌在了谢景渊的面前,发丝抚过谢景渊的衣角。
“宁书瑶,你这脾气也太大了吧,怎么对自己的妹妹下这么重的手?”萤月见状,都忍不住为宁风月出声。
这么一瞧,倒是能预料到宁风月在这个府邸的日子不好过。
也难怪她一出场便是这幅低微姿态。
双手叉腰,宁书瑶见所有人都站在宁风月那边,忍不住气恼道:“妹妹?我哪里有妹妹,她只不过是个庶女罢了,怎么配跟我相提并论。”
宁风月听见这话,忍不住轻轻啜泣着,肩膀一颤一颤,好不可怜,惹得在场的人又对她多了几分偏爱。
“你哭什么哭,装什么可怜样啊?平日里,我给你的东西还算少吗?”冷哼一声,宁书瑶道。
宁夫人见她们越演越烈,便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板怒道:“行了,闹够了吗?今日还有客人在呢,你们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这一声,惊得宁书瑶都缩起脖子乖乖的不再吭气。
谢景渊伸出手将宁风月扶了起来,宁风月有些羞怯的红了红脸,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道:“多谢侯爷。”
一举一动,反而比宁书瑶更像个才女。
思及此,谢景渊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
距离很近的萤月自然没错过这些小细节,见谢景渊盯着宁风月瞧,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时,她忍不住气恼的哼唧了一声。
宁夫人重新掌控局面,让众人的注意力放在捉凶上。
“我再最后问一遍,府上究竟有没有人参与了买凶杀人,如果有,现在站出来,我还能为你说上一句,可若是等侯爷查出来的话——”
微眯着眼,宁夫人重新审视了一圈底下的丫鬟婢女们。
因为宁夫人所带来的压迫感,丫鬟婢女们全都低着头,恐惧的摇了摇头。
正当宁夫人以为不会再有人出来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丫鬟却突然间腿软跌跪在地上,清脆的膝盖碰地的声音让人听着都觉得疼。
“我……”抬起头,对上宁夫人如鹰锐利的视线,丫鬟吓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完整。
宁夫人看着她,厉声道:“站起来。”
丫鬟摇了摇头,猛地突然开始磕头:“奴婢错了,还请夫人责罚,奴婢再也不敢了……”
萤月望向谢景渊,两人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个丫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夫人缓缓走下主位,来到丫鬟的面前,诧异道。
丫鬟磕得额头都破了,血丝黏住了发丝,很是狼狈,哭诉道:“夫人,求求你救救奴婢,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不该去买凶,也不应该用太师府的名号,让人抓住把柄,救救奴婢……”
“香梅,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宁风月看着丫鬟香梅,有些呆愣问道。
香梅哭着摇了摇头,又转了个方向,对着宁风月磕头道:“二小姐,香梅对不起你啊,是香梅雇凶去欺负月夫人,但却没想过要她的命啊。”
众人惊讶,没想到幕后之人竟是一个丫鬟。
宁风月很是吃惊,小步上前,质问道:“香梅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怎么可能是你,是不是有人让你出来认了这件事情的,你说啊?”
摇了摇头,香梅哽咽道:“没有,没有,真的是奴婢。”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是我身旁最贴心的丫鬟啊!”宁风月难以相信的摇了摇头,似乎被香梅刺激到,浑身虚弱的倒在旁边嬷嬷的怀中,哭得情难自抑。
用衣袖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香梅直起身子,眼底满是愤怒与坚定道:“正是因为奴婢是二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所以才看不惯这太师府里人人都可以欺负二小姐的做法!”
她这话吼得在场人没有丝毫预料,萤月看着这一出,紧抿唇瓣:“欺负二小姐跟你买凶一事又有什么联系?我与你根本就不认识!”
明明今日是第一次见面,萤月对香梅更是眼生得很,完全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香梅对她下手。
“其实,这件事情,月夫人挺无辜的。”哭着哭着笑出声来,香梅的状态有些唬人道:“奴婢想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