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直接敲开谢景渊的脑袋,瞧瞧他这里头究竟装了什么?
“侯爷,月夫人刚刚才遭遇不测,差点遭歹人毒手,如今身子正不舒服着,才会让我扶着她出来。”见状,江嘉玉忍不住插话道。
听见这话,谢景渊这才仔细看向萤月红肿的脸颊,脸上赫然巴掌印,披着外裳是因为里头衣裳已经被撕破,唇瓣没了血色。
刚刚的注意力全在两人依靠着的身子,谢景渊忽视了她的伤。
“你没事吧?”
谢景渊连忙关心道。
迟来的关心比草还轻贱!
萤月撇了撇嘴,将不满都挂在脸上,眼眶红了红道:“我都痛死了你才来!”
“徐朔,药呢?”谢景渊转身从徐朔手中接过药箱,心急着想给她上药。
萤月轻轻摇头,看了圈在场众人,不好意思道:“我没事,还是先回去侯府吧。”
“好,我们先回府。”
谢景渊上了马,伸手到她面前。
“没有马车吗?”
她犹豫着看着比她还高些的骏马,害怕着退了退,往后瞧了瞧想要寻马车。
愣了一下,谢景渊好不容易才憋出声道:“没有,出来的时候紧急……”
“要不然坐我的马车吧。”江嘉玉在旁又一次插嘴道。
“不必了。”
萤月刚想开口,就被谢景渊打断,他冷眼看向江嘉玉道:“我们侯府的人,自然会有人照顾好。”
小心的抬眼看了下谢景渊的眼色,萤月冲着江嘉玉笑道:“没事没事,我其实也不一定非要马车,今日之事,多谢江公子了。”
看着萤月脸上那抹灿烂的笑容,以及娇滴滴的同江嘉玉道谢的模样,谢景渊的心底憋着怒气不吭声。
“那好吧。”
江嘉玉有些失望道。
“对了,破庙里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都带回去。”萤月转身同徐朔吩咐道。
瞧着谢景渊的脸色,徐朔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放心吧,侯爷刚刚都已经派人抓住了。”
轻轻颔首,萤月瞧见正好他们将破庙里的那群大汉带出来。
“等等,破庙里只有这几个人吗?”
萤月再次转头看向徐朔。
不解她举动的徐朔点头道:“是,夫人,所有人都已经抓住了。”
“不对不对,还有一个人!”
快步走向被抓的人中,萤月仔细看了一圈,没瞧见那个老大的身影。
她拢紧外袍,跑向破庙。
“夫人。”
徐朔担忧着跟在她的身后,破庙内,连只老鼠的影子都没瞧见。
那人已经逃走了……
“糟了糟了!跑了一个人!徐朔,你赶紧派人四周搜查,一定要找到那个人。”萤月看向紧跟过来的谢景渊,抿了抿唇道:“那人是这群人的首领,与其他人不同,他对我好像有很深的敌意。”
“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徐朔,你先跟我回去上药。”
颠簸的石子路上,萤月被谢景渊环在怀中,两人共骑一匹马。
谢景渊手握僵绳,放慢速度,唯恐萤月身子再受到伤害。
萤月有些不自在的挺直腰肢,不敢放松下来,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到自己发顶,手臂总是不经意的碰触到一起。
“咳咳。”
沉默反而让他们两人之间更生暧昧,谢景渊盯着她发顶,眼神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情感。
轻掩嘴角,萤月打破窘境道:“刚刚在破庙内说的那个人,一定要抓到。他对我不像是其他人,只是垂涎美色想玷污我,而是带有针对性的仇恨,刚刚被绑走的路上,我也从他们口中套话得知,他们是收了银两才来给我教训。此人必定之前与我有过节。”
瞧见萤月冷静分析的表情,谢景渊的眼神多了些欣赏与讶异。
“刚刚遇见那么惊险的状况,你竟还能这么冷静的分析,而且那一路的金粉也是你故意留下来的吧,你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谢景渊默默收回视线,看向前路。
“怕什么?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萤月一只手攥着外袍,另一只手撑在马背上,语气吊儿郎当道。
听见她脱口而出的话,谢景渊手握僵绳的手一顿,视线慢慢又落回到她身上。
萤月没听见他的回应,微微侧头稍抬眼睑,意外的撞进一道视线之中,深邃而又晦暗不明,心跳不经意的落了一拍。
“你就不怕我来晚一步,可怕的事情都发生了到时候回天乏术?”
放缓呼吸,谢景渊心底冒出一丝丝的期待。
可这点期待,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那不是没事情吗?我要哭天抢地的搞得全世界都以为自己真遇到事情了那才大条。”收回视线,萤月又恢复平日那神经大条的模样,毫不在意的讲道。
谢景渊紧紧盯着萤月,原本对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