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钱,谢瑾年又在黑市转了转,最后看上了一小桶散酒。
这个虽然供销社有卖,没票也白搭,像苏大海这种上两岁年纪的,应该很喜欢。.
问问价格,卖的真不便宜,就斤多吧,要一块二,顶二斤猪肉了。
谢瑾年很痛快地买了。
“年哥,这么用心,你真是给你老丈人买的吗?”
“该闭嘴的时候闭嘴,尊老爱幼懂不懂?”
谢瑾年去骑了自行车过来,经过叶思远身边,这小子一跃一抓,人就坐上去了。
回程走的有些快,因为天已经快黑了,黑夜更难走。
叶思远问谢瑾年,“年哥,咱真的要抓鱼捞嘎啦?”
“不干。咱要是干了,他能把价格杀到四分你信不信,你让苏忆安挣啥?”
苏忆安现在还能利润可观,不就是因为干这个的少,刘解放需要她供货吗?
商人逐利,多了人捕捞,价格自然要降了。
谢瑾年不想跟苏忆安抢。
“那我们干什么?”
说实话,这种下河捞虾的活,叶思远也不喜欢,黑灯瞎火的,万一踩个什么东西,那种软乎乎滑溜溜的东西,人都要被吓死了。
“那人不是要活物吗?咱就上山,兔子、野鸡、獾,运气好抓只狼,还能不换个百八十的?”
听谢瑾年意气风发的,不懂人间疾苦的样子,叶思远泼冷水,“哥,抓那玩意还得下扣子,挖陷阱,咱属于外行,运气不可能老是那么好。”
就今天送苏家的那只,凭良心说不是他俩抓的,是有人下扣子,被他俩捡的漏。
“咱不会,不是有人会吗?咱拉个人入伙还不简单?”
叶思远秒懂,要说这方面谁厉害,又能说得上话的,非黎兴平莫属。
“年哥,你的心可真大,黎兴平对安姐有心,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黎兴平不是小人,苏忆安要是真喜欢他,我选择成全。”
谢瑾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压根做不到。
两个人去还了自行车,刚到知青点,就听刘国庆说了,白红梅都过来两趟了,问谢瑾年回来了没有。
谢瑾年拎上散酒,招呼叶思远就走。
走到门口,刚好让姚流苏堵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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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哥,要去隔壁吗?”
“是啊。”
“你和苏忆安和好了吗?”
叶思远嗤笑了一声,“姚流苏你真好意思,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
“叶思远你闭嘴,我跟年哥说话,有你什么事?”
谢瑾年,“思远说的对,都是成年人了,我做什么不用向任何人报备。”
谢瑾年越来越确定那件事是姚流苏干的,一个做事不择手段的人,很难让人对她再有好感。
姚流苏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差点咬碎一条银牙,她实在想不通,干掉了姚敏,为什么谢瑾年转向的仍然不是她?
总有一天,她会让某些人亲眼见证她的优秀,聪明如她,又怎么会输。
白红梅的辣椒炒兔肉已经做好了,等不来谢瑾年,只好盛一半自己吃,剩一半在锅里。
“这个兔崽子不会是耍咱玩的吧?黑灯瞎火的不见人?”
苏大海属于孩子都是自家乖的护犊子性格,怎么看都觉得自家闺女配那个破知青白瞎了,闺女值得更好的。
白红梅瞥了他一眼,“你见过有拎着肉耍人玩的吗?说话不长脑子。”
苏忆安赶紧打圆场,“爹,肉食要趁热吃,凉了腥味重。”
老婆见天跟他唱反调,还是亲生的贴心。
叶思远进门先打招呼,“大爷大娘,打扰了。”
白红梅已经热情地招呼两个人坐下,她去盛锅里的。
谢瑾年已经把那瓶散酒放在苏大海面前,“给您买的,您尝尝。”
苏大海瞪了谢瑾年一眼,“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眼子,跟你说,我就算贪酒,也不会配合你欺负我闺女。想离婚可以,等我死了的。”
谢瑾年亲自给苏大海倒了一盅,“您放心喝,不离婚。”
这句话老两口放心了,苏忆安却吓了一跳,这个大情圣又在琢磨什么呢?她真怕自己有重生加持,依然斗不过这个上辈子的渣男。
兔肉加米粥,还有软乎乎的大馒头,叶思远吃的是满嘴流油。
饭后,谢瑾年破天荒地帮着收拾桌子。
在狭小的灶房里,苏忆安很有压力感。
“谢瑾年,你又玩什么把戏?我明明已经答应你了,顶多四年,我一定还你自由。”
“苏忆安,咱合伙做生意吧。”
苏忆安猛地转过身,面对着谢瑾年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那点豆芽才挣几个钱,也值得你争?”
谢瑾年哧了一声,“苏忆安,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