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昨日的青年副将发现了李天,迈步而来。
到了近前对着李天一拱手道,“末将张亮,不知大总管到来,有所怠慢还望大总管见谅。”
不过,张亮虽然看似恭敬,眼神中却并无尊重之色,反而都是轻蔑。
李天转头一看,将张亮的神情态度全都看在眼里,却也没多说什么。
这些兵士从昨日开始,就对自己很看不起,只不过因为白蟒的命令方才不得不做做样子,这一点李天很清楚。
于是李天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张亮闻言,又发现李天一本正经的在观察着大军演练,心中有些不爽。
暗道,“一个阉人,还跑来视察演练呢?这场中可都是血里来血里去的真汉子,我们的演练,你一个不男不女的看的懂吗你?”
显然,在张亮看来,李天大清早跑来演练场,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无非就是想在他们这些军士兵卒面前,抖落抖落他皇城高官的威风。
他最是瞧不起这等,喜好耀武扬威的小人!
张亮等了半天见李天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了,道,“大人,这演练场太过杂乱简陋,而且手下的这些兵蛮子们也是粗鲁至极
!没什么好看的!”
“关键是,一会就该训练射箭了,万一到时哪个浑小子一时失了手,射歪了伤了大人,可就糟糕了,即便没有伤到大人,吓到大人也是不好的,那时候末将可没发跟将军交代啊!”
李天微微皱眉,哪里听不出人家这是下逐客令了。
而且后面那一句,摆明了在恐吓李天。
李天心中冷笑一声,暗道,“当小爷吓大的呢?”
随即转头看向张亮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快走?”
张亮闻言,讪笑两声,道,“呵呵,末将不敢,只不过这兵家训练之地,当真不是大人您这等贵人适合待的地方,我等皮厚体强,一点点风沙自然没所谓,可大人您可就要当心了,末将这也是为了大人您着想不是?”
说话间,张亮那轻蔑的表现,甚至都不想遮掩了。
说的话更是赤裸,说白了,就骂李天是弱鸡呗。
李天闻言,都不禁笑了,直接问道,“你意思就是说,我不如你们呗?”
张亮一听这话,那兵蛮子不服输的劲也上来了,梗着个脖子道,“大人言重了,不过道理倒也没错,毕竟大人您深居深宫之中,成日里锦衣玉食,不似我们
这些当兵的,除了训练便是上场杀敌,如此一来,别的不敢比,但武力与杀敌之上,我等自然是要强一些的。”
说着,张亮露出一抹自豪的神色。
其实,真要是比上场杀敌,别说是李天了,除了将军白蟒,他张亮在整个大秦就没服过任何人。
再厉害的,也不过是与他来个五五开罢了,想要碾压他绝不可能!
至于白蟒昨天说的,是李天救了自己,张亮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他只当是自家将军当着李天道面才说的客套话罢了。
李天见张亮如此自信,心中不免轻笑,“这副将倒真有点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性子,这等人上了沙场,也定是一员虎将啊!”
话虽是这么说,但李天也明白,今天他是非得给这些小兔崽子们一点教训不可了。
毕竟他现在也是置身军中,若不表个态,还不得在这军中处处受制?受人鄙夷?
况且,战场上状况瞬息万变,真要是出点什么意外,自己作为除了白蟒以外最大的指挥者,若是镇不住这帮兵蛮子的话,那麻烦就更大了。
念及此处,李天露出一抹轻笑,对张亮道,“哦?我倒是觉得不然,谁说没上过战场,就一
定不如兵了?你既然如此自信,敢不敢跟我比一比呢?”
张亮听到李天前半句时,还有些不忿,想要据理力争呢。
谁知下一句李天就说要和他比一比。
这下,算是彻底将张亮逗笑了。
张亮有些哭笑不得,半天才平静下来,不敢相信的对李天确定道。“大人,您莫不是舟车劳顿太过疲惫,没睡醒吗?您知道您刚刚在说什么吗?”
李天眉头一挑道,“当然知道,我说,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你不是说我一定不如你们吗?不如,我们就比你平日里天天训练的这些军中的训练项目,如何?你不会不敢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张亮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当即冷哼一声,“敢!我有何不敢!只不过,若是比军中的训练项目,那不是要被军中兄弟们笑话我欺负人?大人,不如你还是换换,比点别的吧?”
李天看张亮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只是淡淡一笑,留下一句,“你还是先胜过我再说吧。”
说着便与张亮擦肩而过,来到了众兵士之前。
张亮见状也不气恼,只是微微摇头,暗道李天自不量力。
随即转身对着正在训练的千名兵士,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