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圆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傅北行那小子?二哥帮你去揍他,好不好?” 商榷哪儿见过她这样,即便上次因为他不愿意回家的事儿也没见人委屈成这样,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任由姑娘鼻涕眼泪都抹在他价值不菲的西装上,小心翼翼地拍着她后背。 “不哭了好不好,圆圆要是想回家今晚都可以回,现在二哥就陪你回去,咱不受这委屈,你告诉二哥谁欺负你了,二哥这就给你找回场子!” 姜予安还没缓过劲儿来,只哭着摇头,哽咽得话都说不清:“不是谁……是我自己……” 是她自己多管闲事,和傅北行没多少关系。 她想起上次在傅家老宅,原本与傅北行相处得也还算好,但在她和温阿姨说完一番话后他忽然就变了脸色,撕了她包扎好的纱布又把她挑选的领带给扔进垃圾桶。 她当时还纳闷,现在回想……原来也不是没有原因。 也怪她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真当他是脑子不太好喜怒无常。 现在想想,不过是厌恶她这样自以为是的说教罢了。 他那样的性格,在能力初显时就开始反抗傅爷爷,后面更是不服管教,又怎么会好脾气地听她这外人的说教。 当真是三年时间太久,回来后被他装出来的矜贵淡漠给骗到,险些忘了他骨子是什么样的人。 离经叛道,不服管教。 她在商榷怀里被他耐性哄了很久,情绪虽然稍稍缓和,但从那时不时抽噎一下的肩骨也能看出心里还憋着委屈。 商榷拧眉看了一眼红着双眼的姜予安,不经意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抬起手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无奈:“还没哭够?你瞅瞅你这鼻涕眼泪全都抹我衣服上了,脏死了。也得亏没化妆,否则眼妆花了哭成鬼一样你亲哥都认不出你!” “那不行,你必须得认出我。” 姜予安擦了一下脸上泪痕,委屈巴巴地望着商榷。 目光也在从他怀里退出来时看清他衣襟的痕迹,顿时没忍住笑了一声,哑着嗓子嫌弃地看着商榷,“怎么脏成这样。” 商榷没好气,“你还有脸嫌弃你哥,不是你弄的?哭得鼻涕泡都能出来,出去别说我是你哥。” “那不行,咱们是做过亲子鉴定的亲兄妹,大哥还说我户口已经迁回去了,你可甩不掉我。” 被商榷三言两语地打趣,姜予安心里那股气劲儿也消散干净,这会儿听到他的话,一把挽住他的胳膊。 商榷也没推开她,看着亲昵起来的姑娘无奈:“心情好点了?” 姜予安也知道商榷是在逗她开心,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二哥,让你担心了。” 商榷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我可不担心你,我嫌你还差不多,哭得又丑又脏。说吧,是不是那个混小子又欺负你了?” 姜予安摇头,她不想商榷多问,拉着他撒娇道:“好饿好饿,二哥快带我去吃东西,我要饿死了!” 商榷自然依她,看她不想说也不多问,带着人上了车。 拉扯之间,两人谁也没发现医院内不远处两道目光直直落在他们身上。 “走吧。” 见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消失在视线内,傅北行也收回目光转身,脸色阴沉。 蒋延洲侧目看了他一眼,带着许久复杂:“老傅,你到底和圆圆说了什么?她……” “不重要了。” “什么?” 蒋延洲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只听到这么一句莫名的话,“什么不重要,你都把圆圆弄哭了,她哭成那样还不重要,合着人家有人哄你就道歉都不说一声是吧!” 蒋延洲真是想不明白,明明上车之前这两人还相处得好好的,他就停个车的功夫,他家圆圆就被老傅这小子欺负哭了。 算什么男人! 谴责的话落,带前走在前面的傅北行忽然停住脚步,低声喃喃,“你上次说,女人因为男人哭是因为在意,对吗?” “啥?” 声音略小,蒋延洲没听清。 傅北行没有再重复一遍的意思,恢复一贯淡漠矜贵,“没什么。” 也不等蒋延洲再开口,他迈步的同时打断他,“以后有关姜予安的事情,不要再和我提及,她和我没关系,和你更没有多少关系。” “我……” “是她自己说要我与她保持距离,正好她如今也有了男友,我这个前夫也不适合再多出现,不是么?” 傅北行噙着几分嘲讽说道,微凉的目光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