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不见了。
她手机关机,也没有任何购票和入住记录,整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许航煜给她的经纪人和助理打电话,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洛家和陆应淮的人都帮着去找,项睿也回海城调集人手,但是找不到。
一个人如果有心要藏,在这个人口超过五十亿的国家,很轻易的就能把自己隐匿到不露一点痕迹。
安心追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头天还在兴致勃勃跟她约定,第二天商量去哪里蜜月旅行的人,会突然间不留任何消息就消失得这么彻底。
可是许航煜不说。
无论他们怎么问,他只是低垂着头,抿着唇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陆应淮隐隐有一点感觉,这件事恐怕跟许航煜对安心的心思有关。
甚至他大概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因为许航煜来的时候,身上的味道,身为男人他很熟悉。
如果安心不在,他大概会狠狠给他一拳!
跟一个女人做这种事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真的该打!
见许航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向干净整洁的人嘴巴上都冒出一圈青色的胡茬也没刮,安心想了想,还是软声安慰道,“大师哥,你也别太担心,秦岸姐或许就是一时心情不好,出去走走,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而且咱们这么多人都在找她,总能找到的。”
这话说出来,她都有点不信。
毕竟洛家人当初找女儿,可是找了二十多年都没找到。
一个人如果真的有心要藏,很难被人找到吧。
许航煜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从进来到现在,没有正眼看过安心一下。
包括现在。
他垂着头,双手交握,手肘撑着大腿,微微弓着身,“也许吧。”
安心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却也不好多问。
毕竟现在大师哥已经够心烦意乱的了。
客厅的气氛莫名有些安静,安静中又透露出一丢丢的尴尬。
许航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我有点事,要回海城一趟。这边麻烦你们继续找着,有消息及时给我打电话。”
“你要走?”秦岸姐失踪了,他却说要走?
安心有些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
许航煜“嗯”了一声,没多解释,也没给安心说话的机会,说走就走。
“大师哥……”安心想追过去问个究竟,却被陆应淮一把拽了回来,“你干嘛呀,我要问问大师哥究竟怎么想的。”
陆应淮在心底叹了口气,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来,耐心的劝解道,“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你就算是师妹也是不好多过问。而且你大师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嘛?他不会不负责任的。”
安心有些不赞同的仰眸看着他,慢慢抿唇,“在你们男人眼中,是不是只要对女生负责任就已经是好男人的标准了?可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女生根本就不需要你们所谓的负责任。没有感情的负责,对我们来说一文不值!”
“好端端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跟你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可不能因为别人的婚姻不顺,就随随便便把我也算进去。”陆应淮忙不迭的叫屈,“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这辈子肯定是只爱你一个人的。”
安心翻了个白眼给他看,这会儿因为他的“负责”论,对他很是不待见。
陆应淮这下是真的觉得冤了。
早知道就不帮许航煜那蠢货说话了,没成功开导安心,反而还连累了自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
因为秦岸的失踪,安心也没心思出去玩了。
再加上她惦记苏岑的事儿,所以只让陆应淮带着她在云城周围的景点玩了一圈,就权当是蜜月旅行了。
三天后,安心的身体完全康复,陆应淮带着她去医院抽血做检测,顺便探望苏岑。
苏岑已经从icu出来了,情况还算稳定。
陆应淮也调查了她家里的事,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所以安心愈发想赶紧了解清楚。
抽了血,安心拿棉签按着针孔,就急不可耐的催着陆应淮带她去苏岑的病房。
苏岑的病房在23楼,两人坐电梯上去,出电梯的时候,安心低着头看针眼还有没有出血,一时不查,跟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上了。
“对不起。”她主动道歉,下意识抬眸看了对方一眼。
那是个包裹得很严实的男人,戴着棒球帽和口罩,帽檐压得很低,盖住他的眼睛。
穿着一身黑色,双手踹在羽绒服的外兜里。
不知道为什么,安心总感觉他兜里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不过那人很快进了电梯,并关上了电梯门,安心就算想看,也卡看不到了。
陆应淮见她站着没动,皱眉喊了一声,“怎么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