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的话,让洛洛的脸一瞬间黑如锅底。
她看着童晚,抿唇恼怒,“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小三?”
“你觉得呢?”童晚挽唇,微笑。
洛洛脸黑如墨,周围人都用一种戏谑又直白的讽刺目光看着她,搞得她脸皮再厚都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这个社会,对小三,情人之类的包容度非常低。
基本发现一个,那就是人人喊打的节奏。
她跺了跺脚,再待下去也只是会让自己更加难堪,干脆一扭身跑了。
身后,童晚冷哼一声,双手抱胸施施然往大厅走。
私人演唱会还得继续看,顾北的首发情歌不停后悔一万年!
……
酒吧外,陆应淮拽着安心的手腕一路到了停车场。
打开副驾驶车门直接把人塞进去,随后关上,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二话不说就要发动车子。
“晚晚还在里面。”安心一把按住他准备打火的手。
陆应淮抬眼,“我先送你回去,一会儿再让人来接她。”
安心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但陆应淮再动手打火的时候,她也没再阻止。
车子快速行驶在回公寓的路上。
车厢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气氛沉闷到让安心觉得很闷。
于是她摇下副驾驶的车窗,整个人趴在窗框上,任凭外面大雪扑打在她脸上。
冰寒刺骨的感觉,却也能让她的头脑格外清醒。
“把窗户关上吧。”冷冽的霜风越过安心,铺在陆应淮脸上,打得男人瞬间皱眉,“太冷了,小心感冒。”
安心沉默了两秒,随后将车窗关上。
沉默。
让人窒息的沉默。
直到车子在佳兆业的地库停下,陆应淮开门下车,绕过车头准备来给安心开车门。
结果安心已经自己先开门下来了,手扶着车门看着男人,声线温温淡淡的,“我到家了,你现在可以安心去处理你的事情了。”
说完偏头,从男人身侧擦过去,就要往电梯间走。
然后刚走出两步,手腕就被人从后面给拽住了。
“等一下。”
安心抿了下唇,淡淡道,“你送我回来再回去,一来一回就要挺久了,你不担心她一个人在那边出事?先过去吧,有什么话可以以后再说。”
“不,必须现在说!”
男人很执着,好像现在不说,之后就没机会了似的。
安心没办法,只能顿足回头,“你想说什么?”
“她叫洛洛,是国外矿场原矿场主的女儿。后来矿场被公司买下来,聘用了原矿场主帮忙管理。这次过去,她的确是因为我,做出了一些牺牲,但我把她带回来的主要目的,是我发现她可能跟我弟弟那边的人有关。”
陆应淮语速飞快的解释,“我本来把她安顿在酒店,但她昨天避开安保偷跑出去,招惹了苏炳坤。韩松为了给我解决麻烦,给她下药,把她跟苏炳坤关在了一起。她为了维护清白,割腕自杀。我昨天晚上,就是去处理这件事。”
“今天之所以会带她去帮忙处理苏炳坤的事,是因为苏炳坤这个人睚眦必报,但洛洛是我准备调出陆应轩那边人的一个鱼饵,暂时还不能折。刚才我也不是在帮她,而是想护着你。如果苏炳坤知道我的软肋是你,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安心愣在原地,有些惊讶的看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的陆应淮。
他的语速很快,似乎生怕会被她打断一样。
一股脑说完之后,抓着她的手腕极认真的道,“安心,我的父母当初就是因为一个误会,进而渐行渐远,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所以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误会最终背道而驰。我想跟你携手,共度此生,你明白吗?!”
他说的这些,算不上情话,只是很坦然的在陈述一个事实。
可是安心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的感觉。
这是陆应淮第一次跟她说起他父母的问题,也是第一次一次性跟她说了这么多的话。
他急迫又认真的模样,眸子里满是忐忑,让安心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很想跟自己走到最后。
原本还有些郁气的心突然就软了。
她笑了一下,笑容温软却又灿烂,热烈得仿佛阳光下盛放的玫瑰。
“陆应淮,”她说,“找个时间,咱们把婚礼办了吧。”
陆应淮,“……”
“你、你说什么?”男人不确定的问。
那呆愣的样子,再次逗笑了安心。
她上前一步,主动的靠近男人怀里,手环上他的腰,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道,“我说,找个时间,我们把婚礼办了吧。”
“不用太隆重,就请我们彼此在意的人就好。”
“三哥说,奶奶快醒了。等她醒了,我们就马上办,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