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啊,并非是在下小觑许攸、沮授,但若是他们这等从未上阵之人,都能战胜汉军。”
“那张郃高览一众武将,是否也太无能了些?”
“主公,这些人可都是跟你了好几年的,本事如何,你该是清楚的。”
逢纪的话,给袁绍提供了新的思路。
逢纪见袁绍点头,当即继续说道,“主公,就连麴义将军,领着百战百胜的先登营,与汉军恶战,也不过是五五之数啊。”
“逢纪,你的意思是?汉军有意让他二人得胜?”
“可刘辩有怎知道此番是他二人领兵?”
“难道军中的奸细在他二人之中不成?”
袁绍看着逢纪连忙问道。
“主公,军中细作是谁,我不敢下定论,但此二人的真实水平,主公应该最清楚不过。”
“我建议主公,立刻将田丰请来营中坐镇。”
逢纪拱手说道。
逢纪说此话也算是鼓足了勇气的,毕竟新爱钱谁人在袁绍面前提起田丰的名字,定然是要挨罚的。
袁绍听罢,哀叹一声,“好吧,我这就书信文丑,令他释放田丰,送他来此营中。”
逢纪闻言,拱手行了一礼,便不再说话。
“军中之事,还是要多多有劳逢纪军师,此刻堪用之人实在不多了。”
袁绍写罢书信,亲自走下了桌案,将书信交到了逢纪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两日后,袁绍后方。
文丑拿着书信,立刻带兵为了大牢,审配也因为此事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审先生,主公有令,即可释放田丰,官复原职。”
审配从手下手中接过书信,细细一瞧,不禁眉头紧皱。
“哼,想不到前线战事竟然如此焦灼,竟连田丰这等罪臣都有复启之日。”
审配说罢,看了文丑一眼,让开了牢门,任由他们进入其中。
牢房之内,昏暗无光,空气之中更是夹杂着血腥味与发霉的味道。
文丑焦急地不断向前走着,直到走到了牢房的末端,才看见那田丰正蓬头垢面地蜷缩在一角。
“田先生?”
文丑不敢确定,只得开口问道。
“今日又有何花样?”
田丰声音嘶哑,抬起了沾满血污的脸庞问道。
文丑见他如此惨状,不禁心中一阵酸楚,“田先生,好事啊,官复原职了!”
“什么?”
田丰闻言,愣了一下,黑黢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涌动。
“哎,田丰将死矣。”
片刻之后,田丰哀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先生何出此言啊?主公正在前线等待先生,要仰仗先生呢。”
文丑不解的问道。
“哎,当初我曾献计,令主公休养生息,以淮南战事拖住汉军,等攻下幽州之后,尝试介入青徐之地,再缓缓图谋与汉家争锋之事。”
“只可惜主公被贾诩那厮之言蒙蔽了双眼,过早发兵出战,虽然得了广宗之利,却也是后继无力啊。”
文丑闻言,这田丰待在牢笼之中,但前线之事,竟被他说了个七七八八,不禁暗叹其才。
田丰见文丑不言,继续说道。
“我此番若往前线,若是能战胜汉军还则罢了,若是不能,有许攸、沮授、审配之流在侧,主公定然回想起我当初献计所言。”
“我们的主公最要面子,届时只怕便是神仙来了,也难救我。”
“这……”
文丑嘴上不说,但心中却知道田丰说的乃是实话。
“罢了,文丑将军,请给我一桶热水,一套干净的衣衫吧。”
“先生……”
“不必再说了,既为臣子,自当遵从主命。”
田丰摆了摆手,艰难地站起了身子,整理着自己散乱的头发。
文丑见状,立刻派人为田丰沐浴更衣。
期间,田丰询问其近日来袁军与汉军之间的战事,很快便将此刻的窘境了解了七七八八。
一个时辰后,田丰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在文丑的搀扶下,坐上了前往袁绍前线的马车。
单人快马,总要比大军往来要快些。
待到两日后田丰入了袁营时,曹仁才刚刚赶到鲍信围攻信都的地点。
田丰入营的消息与曹仁与鲍信会合的消息,也很快便送到了刘辩手中。
汉营之中,刘辩看着两方书信,开始同手下的军师们商量起对策来。
“陛下,该发兵了。”
“就算此刻田丰已经入营,他也断然料不到曹仁离开了城北,已经与鲍信合兵一处。”
“加之城中的兵士,虽然折损了一些,但经过月内的供给,却也有了一战之力。”
“我等若是在城西燃起战火,曹操在城内定然会响应,届时我军便可强攻城西一点,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