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辽、高顺率领三千铁骑,将泥阳团团围住。
泥阳守军见状,高举白旗乞降。
张辽阵前想起了刘辩的话,立刻高声喊道,“谁知你是诈降还是真降,且围你一日,但见城中炊烟,便能知真假!”
“将…将军,我泥阳城中,真…真的只有三百人啊!”
那守城的校尉,探出脑袋,委屈地说道。
“咻!”
那校尉话音刚落,便有一支羽箭落在了他藏身的城墙之上,吓得他是再也不敢抬头。
刘辩勒马阵后,不急不缓地拿起一串葡萄吃了起来。
而赵云早已奉命,驻军弋居,军队一到,立刻停下县中百姓一切的外出活动,两日的口粮皆有军中出资,并免其半年赋税。
时值深夜,张辽禀奏过刘辩后,立刻带人攻城,此县城防不过是一座较为结实的小土墙罢了,士卒们推着攻城锥,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便扣开了泥阳的城门。
三千铁骑一拥而入,城中守军立刻向着唯一没有军队攻城的北门逃遁。
夜色中,守城的校尉骑着马,带着一众还算跑得快的残兵,慌不择路,在义渠道上狂奔不止。
“快走!那领军的不知西凉地貌,独独留了一道可逃出生天的北门给我等,只要沿义渠道逃,定能遇上来援的部队!”
那校尉嘶吼一声,一鞭子抽在了马儿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刘辩缓缓催马入城,张辽立刻来报。
“有劳文远,追出百里便好,只能追不能杀。”
“臣,遵旨。”
张辽说罢,立刻催马,又选了三百铁骑,向着逃兵追去。
这一夜,泥阳守军,惊魂不定,只要他们脚步一停,便能听到身后远远传来喊杀声。
而马超与马云禄正巧带着五千铁骑,驰援泥阳,义渠道上两军相遇,那守城的校尉,如同见到亲爹一般滑跪到马超面前。
“将军!泥阳失守了!除了这些人外,全部战死了。”
其实泥阳守军一大半是在路上跑散了,被张辽追上抓走的只占了一小半,此刻不足百人的部队,还是张辽刻意放水的结果,但这校尉岂能说人事逃散的?按自己不得被军规斩首吗?
“嗯,有劳校尉了,攻城的部队有多少人?”
马超立刻问道。
“约……约莫三千,全是骑兵,领军者是张辽!”
“哼!刘辩小儿真敢孤军多泥阳!好啊,全军火速赶往泥阳!三千人可不够我们五千铁骑杀的!”马超扬了扬手中的虎头湛金枪,高声喝道。
一众骑兵如同狼群遇羊,兴奋了起来,要说马超手下的铁骑,确实与张辽他们的有所不同,马超手下有大半羌人骑兵,这支羌骑,战斗力十分强悍,远非一般骑兵可比。
但同样的,羌人也有不听指挥,恃强凌弱的特点,一旦战局有利,他们是最强的屠刀,一旦失利,那不好意思,他们会是你背后的屠刀。
马超深知这群羌人的优劣,所以每次大战之前比分发钱财、女人与肉食,战后又会让他们肆意掠劫,就是靠着这样简单的手法,这才让马家从一众西凉军阀中脱颖而出。
……
泥阳城中,赵云所部正在缓缓入城,而刘辩则是一反常态,早早地卸了甲,回屋休息去了。
“陛下,今日怎么不见你用功?”
黄舞蝶收拾好刘辩的盔甲,才开口问道。
“朕城中守军两位铁骑,马腾全部家当也才两万,即便他提前收到了消息,全军来攻,朕也不怕,既然没有急事,朕便早些休息了。”
刘辩摆了摆手,缓缓说道。
“你为何放了守军?就为了让他们去报信‘?若是敌将从守军口中查出了端倪,岂不麻烦吗?”
孙尚香坐到了刘辩榻边,挑眉问道。
“三千人打三百人,又拖了一日,让城中早做逃跑准备,夜间偷袭,逃了一百来人,十分合理,敌将若是心急之人,必然不会听完信息,而是立刻挥军前来。”
“若是那敌将是心细之人,定然会有所怀疑,所以朕才让张辽去追,有了这条作保障,十分之中信个七分还是有的,若是朕信了七分,也会加速进军,驻军泥阳三十里外,再行侦查。”
“兵者诡道,难知如阴,真真假假之间,能决机于顷刻间,且不误军阵者,方为名将之列,若能辅以当世名臣,可作封疆守土之选。”刘辩缓缓解释道。
“陛下如此说,那要当上名将也太难了吧?”
黄舞蝶掩面一笑。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名将确实难寻啊。就像皇甫嵩老将军与卢植老将军,谁也说不出他们的成名之战,但对西凉有战事,群臣首推的便是皇甫嵩与卢植两位。”
刘辩叹了口气说道。
我看你说得煞有介事,难道皇帝不想当,想做名将了?“
孙尚香见他故作惆怅,立刻用玉指点在他的胸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