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内刘辩一边和四个老头吃饭,一边询问了工程的进度。
好在十常侍真的够富,工程不仅没有问题,还因为众多流民的涌入,大大地提高了速度。
“流民帮工虽然暂时看来是好事,但皇家也没有那么多工程一直给他们做,还是要想个可持续发展的办法啊。”
刘辩夹了一口菜,缓缓说道。
“陛下所言甚是啊。”
四个老头低着头,却出言附和道。
“张常侍最近在皇城周边收了不少农庄,空闲时便让流民们去农庄做活吧。”
“这……”
“陛下,恕臣直言,常侍的身份做此事容易受到朝臣攻讦不说,我这里还不好算流民的税收啊。”
袁滂一拱手,立刻说道。
“这点我也想到了,那就由少府出资,将张常侍的农庄改为皇庄,一来减轻了袁爱卿的压力,二来也算是让常侍不被朝臣误解。”
刘辩说罢,在场的所有人都咽了咽唾沫,毕竟少府出资,他张让还敢开价吗?不是袁滂报多少,他张让就得接着?
“袁爱卿,此事决不可亏大了张常侍,他年老功高,该给什么价就给什么价。”
“但,张常侍,你也要体谅朕,朕的少府毕竟有所短缺,若有不足,可以先打欠条嘛,等皇庄有了收成,再行支付,你看可好?”
刘辩两方敲打,吓得张让立刻跪倒。
“陛下说的什么话,这大汉天下,全是陛下的,区区皇庄,臣岂敢收钱?”
“大胆!你以为朕是那黄巾贼寇吗?”
刘辩手握玉玺,大声呵斥。
“朕虽富有四海,却还是要依法依礼,此事不必再议。”
张让哪敢反抗,心中反倒升起一丝敬畏,“陛下明明可以直接抢的,却还要找个借口给点钱,真是圣君啊。”
“国丈,袁爱卿,还有一事要劳烦两位,我料定灾民之中应是有不少的工匠,你们再选几位京城中的老工匠,最好是营建、军工、农作方面无物不包的工匠,明日早朝后带来见朕。”
“王爱卿,劳烦你发动一下京城周边的商贾,选几位商贾代表,明日午后带来见朕。”
刘辩说罢,王允立刻领旨,但袁滂却有些为难,“陛下,这些人不必朝中大臣,不适合在太庙会见。”
“嗯,倒也有理,那便一律安排在朕的后花园内吧,由张常侍备好吃喝,好生招待。”
“陛下,不知此次召见是何意思?”
唐瑁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他真的很怕眼前的少帝会和灵帝一样。
“朕想了解本朝的各个方面,朕昨日苦思救国之道,却在梦中被光武先帝点醒,先帝说,工匠乃是各行各业发展的基础,而商人又能加快发展的速度。”
“所以朕觉得,朕不该只学文武,还需学习工商之道。”
四个老头闻言,虽然心中认可却也不敢点头,毕竟他们代表的还是世家大族。
“对了,蔡爱卿,朕也有事托你,梦中光武帝指点后,朕有翻阅书籍,终于在班固所著的地理志中发现了名叫洧水的奇物,此物产于高奴县,卿可带人寻来。”
“臣也读过先贤著作,的确记得此物,不过此物食之有毒,不知可用作何处啊?”
刘辩闻言点了点头,“此物易燃,且在水中亦可燃烧,颇为神奇,或可用于战事。”
蔡邕闻言,立刻点头领旨。
刘辩见饭吃得差不多了,就让张让送走了四位,可唐瑁却途中折返。
“陛下!”
“国丈请说。”
“臣,愿尽股肱,游说我颍川世族,入朝为官!”
刘辩闻言,瞳孔微微震动,唐瑁老头这是要把宝全部压在自己身上啊。
“国丈苦心朕是明白的,学宫建成之后,国丈当为第一任学宫长。”
“不,陛下,老臣年老,才学不堪其用,也就一张老脸还算堪用,陛下应当把学宫留给年轻人施展拳脚,才能圆陛下鸿鹄之志。”
唐瑁拱手叩拜,“不仅如此,臣还有罪于陛下,臣许诺了朝中世族学宫的名额。”
“许了几成?”
刘辩当然知道唐瑁的做法,十分冷静地问道。
“……将近七成。”
这些时日下来,唐瑁早就知道了自己这位少年天子的脾气心性,此番说出来,是已经准备好了回家养老了。
“嗯,不错,我原以为会更多的,国丈老成谋国,乃是朕的左膀右臂啊!”
刘辩赶忙将他扶了起来,却让唐瑁一脸错愕。
“陛下……臣惶恐,臣竟以为陛下不知其中关节,必会深究臣之罪过……臣……有愧啊。”
“国丈不必如此,你难做朕知道的。你也算是如今朝中世族的首领,弘农、颍川各地世族盘根错节,此乃冰冻三尺,若不是国丈让利,他们岂肯如此痛快地答应?”
“国丈啊,老百姓远比世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