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朕也听明白了,既如此,那便从你开始也改了吧,反正你也是顾家长大的孩子,从了顾姓,正合适!至于这小公爷之位,不是还有你侄儿在吗?也是堂堂正正的嫡亲血脉,落他便是。”
听到这话,商霁心中一阵狂喜,但面上却要表现得十分为难,毕竟旁边的商玉宽,已经是五雷轰顶之样,叫人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他未曾想到,孙儿改了姓,儿子也要改姓!
这不是将他们国公府放在火上烤吗?所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就赶忙说道。
“还请陛下开恩呐!这改姓一事乃是大事,万不可如此草率,云湛和六郎,可都得是我们国公府商家的人啊!”
“都得是?商玉宽,朕乃天子,在朕面前还有你说话的份儿?朕好言好语的与你们父子商议,你不从就算了,还动不动就扣帽子,言下之意不是说朕昏庸就是暗指朕不公,既如此,那朕便直接降旨吧,看你究竟是要遵旨改姓,还是要满门因抗命而抄家吧!”
说罢,便朗声对着旁边的刘公公说道。
“传朕旨意,将军府新得了一个儿郎乃商顾两家之血脉,而朕感念顾家满门忠君殉国而无后嗣承继香火,所以特赐名新儿为顾云湛,即日起,承继顾家之爵位。”
“至于六郎,早年间就是养在顾家的孩子,也一并从了顾姓就是,但爵位什么的与他可无甚干系,想要军功和爵位,自己去争!省得他如今翅膀硬了,都敢顶撞朕了!”
话到此处,商霁连忙俯身说道。
“臣,不敢。”
他倒是演了出好戏,成功的达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目标。
唯一意外的就是他那刚出生不过才半月有余的儿子竟然比他的品级还要高些。
听皇帝这意思,虽然他们父子都是从了顾姓,可日后当家作主的却是他的儿子,不是他。
小小儿郎便是顾家爵位的承袭者,外头谁人看了不得尊敬的称呼一声顾家公。
毕竟顾老元帅留下的爵位,可是一品军候的位子,比他这个二品大将军的位子要高出一截。
心里头不由的苦笑两声,臭小子倒是命好。
而商霁正想着呢,就听皇帝又开口说道。
“国公大人不是挂念着他商门后继无人吗?商大郎的儿子如今几岁了?”
“回陛下,年过十四。”
刘公公对于这些家族中众人的情况了如指掌,自然是脱口而出。
“十四,不大不小刚刚好。朕瞧着商爱卿怕是神智有些不清楚了,不若早点退位让贤,将国公的位子让出来给孙儿承袭吧,你不是刚刚还叫喊着家族的荣辱兴衰吗?便叫朕也看看你的决心吧!”
短短几句话,把商玉宽的路前后都给堵死了。
不但自己丢了这国公爷的位子,而这位子竟然还落在了从前自己不胜在意的孙儿头上,如此一来,国公府难不成真的要幼儿继任,他成那“逍遥”的太公?
商玉宽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直等到皇帝离开,他也再没有任何表示。
郭皇后看了一眼,便对外头的人吩咐说道。
“扶国公爷去偏殿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再送出宫,至于陛下刚刚所降旨意……”
听到这话的时候,国公爷商玉宽抬头看了一眼,满是求情。
可惜,郭皇后却不为所动的回了一句。
“即刻拟旨去办,不得延误!”
“是,娘娘。”
见此,商玉宽自知无力回天了,早知道进宫这一趟会有如此的塌天大祸,他就该称病不出的。
他最后是怎么出的宫,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半道上竟然会马匹受惊从车马驾里头给跌了出来,摔伤了胳膊和脸,这下子当真是成了“无颜”之人。
最后,匆匆被送回了国公府。
而国公府内,韦夫人听说跌伤国公爷的是皇家的车马驾,一时间有些后背发凉。
这皇家马哪一匹不是训练有素的?
难不成这是自家老爷惹到了陛下亦或者是宫里的其他贵人,才会招来这横祸?
看着府医给他诊治的样子,韦夫人神色复杂。
皇宫里。
皇帝陛下回到寝室后就一通发火,嘴里念念叨叨的都是国公府不知好歹,商玉宽胆大妄为。
郭皇后特意来安抚后才顺心了不少,而后在听到了商玉宽的坠马摔伤脸颊的下场后,才冷哼一声,心中一口恶气尽消。
刘公公在旁赶忙就说道。
“陛下,舞乐司上报说是排了只新舞正打算给您过目呢,是否现在就让她们过来呢?”
皇帝见此,便问了郭皇后一声。
“皇后可要一同欣赏?”
“陛下,臣妾宫中还有庶务要处理,便不扰陛下雅兴了。”
听了此话,皇帝的脸色倒是又好了不少。
从前皇后总是板着脸的说教,一会儿是这样不好,一会儿是那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