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定是最好的,不过也别太劳神,注意身体才是。”
“将军放心,妾身会的。”
杜景宜已经是吃过东西的了,所以此刻并不饿,但她还是陪着商霁用了几口。
只不过,比起商霁的大快朵颐,她显得少食了很多。
等商霁吃得饭饱后,杜景宜才接着说道。
“今儿跟着郭祖母来的还有三夫人和奉少夫人,这位奉少夫人倒是个妙人,我瞧着性子有几分和姨母相同,都是自来熟的。”
“郭家的二娘在随安城里头可是出了名的会交友,她看着活泼,但性子却没有姨母那般至诚,所以还是留个心眼的好。”
对于商霁来说,除了已经过他考验之人,否则他对谁都有三分的怀疑。
因此,这奉少夫人在他这里,可没有拿到什么明显的好牌。
听了这话,杜景宜点点头,她也是这意思,这位奉少夫人能交,但若是深交还是要多些注意。
想了想,还是把杜景贤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商霁沉默的听着,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但不代表他没有在想。
杜景宜也知道,所以并未打岔。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
“后日吧,我陪你回一趟杜家,此事若是爆出来,只怕于你与岳丈他们都有些棘手,有我在,多少也能好些。”
何止是好些,有商霁撑着,即便是如晋尚书之流的想要来暗中使瘪,也得仔细掂量掂量才行。
杜景宜倒是不会客气,笑着就说道。
“那我替爹娘谢谢将军的维护之恩了~”
“你啊,鬼灵精。”
说完这话,夫妇二人相视一笑,随后歇了歇也就熄灯睡下了。
一夜好梦到天明。
接下来的几日,将军府里头都在为二月底雪娘的及笄礼宴而积极的筹备着,尤其是大嫂刘氏可是把此事当作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来对待,因此十分上心。
而有她照看着,那原本应该在府里头主持大局的商霁和杜景宜夫妇,今日倒是双双出现在了杜家。
比起杜景宜回门的那一次,门口停着的车马驾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下的仆人个个都严阵以待,生怕今日会出什么乱子,所以都规规矩矩的守在院子外头,等候召令。
而此刻杜家的正厅之中,也坐满了人。
上首的自然是杜老爷和杜夫人,他们二人今日的脸色可难看的很,严肃中透着些不屑,时不时的就将眼刀子甩给了那些义愤填膺的族亲们。
往日里闹腾最大声的杜二老爷和杜四爷,这时都唯唯诺诺的厉害,他们也深知这次杜景贤闯出了塌天的祸事。
若不是杜景宜有如今的身份,外头人稍微顾及一二,只怕他们的门房都要被人给掀了才是。
所以,父子二人都跟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没什么两样。
与他们一样低着头不敢随便言语的,还有晋尚书家的小儿子,便是他不知所谓的带着杜景贤去到处诓骗了那些钱。
所以如今那晋尚书气鼓鼓的上门来讨要说法,巴不得将消失的杜景贤拉出来鞭尸才能消心头恨。
只可惜,他才来没多久,商霁和杜景宜夫妇就到了。
看见了商霁,便是有再大的火气,此刻也只能忍下。
因此,正厅里头站的站,坐的坐,好不热闹。
杜老爷坐在上首,看着族亲们心绪不平,议论纷纷的样子,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就是他们家的亲戚。
有福必然同享,有难定要踩上一脚才行。
真是可笑至极。
随后看了一眼自家的二姑爷商霁之后,心中也有了计划,而后就清清嗓子的说了一声。
“今儿晋尚书来,为的是何事,想必大家伙都是知道的,所以,都说说看吧,此事该如何解决才好?”
他又不是活菩萨,上赶着就要给自家侄儿收拾烂摊子。
三十几万两,对于独家来说也不过而尔。
但是要让杜家夫妇心甘情愿的把这钱掏出来,将窟窿堵住,那就是另外的说法了。
所以,还没等杜二老爷和杜四爷开口呢,那杜夫人就冷哼一声,对着晋尚书便说道。
“尚书大人或许有所不知,早在几月前,那杜景贤就滥用我们杜家的名义在外头卖假药,被同行发现后还企图栽赃到我们头上,事后不但不思悔改,还嚷嚷着说是我们夫妇给他出的这主意,目的就是为了谋取暴利。”
“所幸家里头账目清明,而商会里头的也都是些眼明耳清之人,将证据拿了出来,并且闹到差点要报官的情况下,他才承认下来的,所以当时我们夫妇就上书给了商户和府衙,言明一分为二,虽为杜家姓,但已是陌路人。”
杜夫人掷地有声的说完这话以后,那晋尚书侧脸看着自家的小儿子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也真是精明了一辈子,临了却被儿子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