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越是如此想,越是用心思的对待。
当日下午就让焦嬷嬷去打听这泥瓦班子。
好巧不巧,就打听到了刚刚结束修葺将军府的那个班子。
说起这泥瓦班子,在随安城里头也是有讲究的。
不是说平头百姓们随意组一个就能到处去接活儿,而是既要有手艺好的工匠,又要有在外的名声。
因此,给杜景宜修葺将军府的那个班子是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韦夫人却有些不大愿意,总觉得膈应。
她要大肆修这国公府,说起来里头的“罪魁祸首”就是杜景宜,若不是她放这把火,何必要浪费这么多银钱。
因此,任何与她有挂钩的,韦夫人都不想启用。
奈何这班子本来就有口皆碑,且报出来的价格比其他家要少上一成。
能够用相对有优势的价格,做到最好的修葺,这一点对韦夫人很是诱惑。
别看这一成利,听上去不多,但若是总价高,算下来可就是好几万两银子的事儿了。
有了这钱,她可以添置更多的东西。
即便是不动,日后留给孩子们也是好的。
于是在挣扎了几日后,韦夫人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由这家泥瓦班子来做修葺。
只不过,他们这次要修葺的院落和景观实在太多,所以少不得要多花了两三年的时间。
索性商七郎现在还在学院进学,而孙辈也还没到需要独立院子的时候。
所以,一家子倒是都能等。
国公府要大肆整修的消息传出去后,福王府倒是懂规矩,赶着就送了二十万两银钱来。
这钱对于国公府来说,是不小的一笔。
但对于福王而言,还算不上什么大数额。
商大娘亲自带了钱上门,该做的许诺也不少,该认的错更是替儿子承担了不少。
且从前她就对商知和这个侄儿很好,所以这两家的恩怨才算是正式的消弭了。
否则四郎媳妇每回提到福王府的时候,都是恨的咬牙切齿。
有了钱,自然好动工。
料子选最好的,工匠也选最有经验的。
先丈量,后画图,细节到每一处院子要如何安排花草树木,这泥瓦班子都画了出来。
图纸送到韦夫人手里的时候,她是越看越满意。
现在觉得自己的这一决定真是明智的厉害。
于是就告诉了焦嬷嬷,让她去安排。
为免影响到这云锦院和西苑的正常生活,还特意在靠近东苑和北苑的路上专门砌了一道墙,开了个小门。
那门上用大锁重重的锁着,十天半个月的焦嬷嬷会过去看一下进展。
其余时候,都是关着的,也倒传不出什么难听话去。
就这样,国公府这头热热闹闹的开始修葺起了新屋。
另一头,将军府里头的众人都是早已享受上了这新宅子的妙处。
熙棠院的暖房之中,布置的跟日常的屋子并无甚区别,但身处其中才知道它的舒服。
邢夫人坐在暖房里头的那楠木圆椅上,无比感慨的就说道。
“还是这屋子在的舒服,跟待在咱们金陵城似的,冬日里也不干裂了,还能赏花,你这心思啊是真的巧。”
这话一出,旁边的大嫂刘氏听了也忍不住的点头同意。
一开始的时候,她觉着花那么多银钱只为造这么个屋子出来是浪费。
现在待习惯了,竟都不愿意出去了,于是笑着也应和的说道。
“要不怎么说六弟妹主意多呢,雪娘从前就抱怨过,说冬日里还要女红手僵的厉害,如今将绣架搬去她院子里头的暖房了,我瞧着倒是比在夏日炎炎的时候,还勤奋些。”
比方说,她们三人在这里说笑闲聊的,雪娘就没有参与。
反而是一门心思的待着绣花呢。
听到这个,邢夫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手拿过一块酥饼就吃了起来,口齿生香。
“怪道风雪再大,六郎三两日的就要回来一趟,东西好吃,屋子暖和,又有挂念的娇妻,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啧啧,我要是他,只怕将军府的大门都出不去了。”
有邢夫人在,这将军府里头从来都是欢声笑语的。
明明她年长二人好些,可不知为何,杜景宜却不觉得她是长辈,反而多有亲昵。
听到她打趣自己,也跟着笑笑就说道。
“我猜啊,姨夫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也不会每隔半月就送书信来催,这都第多少封了呀?姨母~”
“臭丫头,你也编排我。”
邢夫人和夫君既有门当户对,也有真情实意。
所以这么些年在一起,过得很是舒心。
此次北上,算下来也有两个多月了,接下来还要再待上两月,也难怪远在金陵城的邢大人会写信来催。
每次看到邢大人又差人送来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