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我不是很懂,区区一个小顺子,至于连你都拍手称快?” 齐鸣试探着问道,他不想卷入后宫的争斗中,明枪暗箭着实太让人提心吊胆,但似乎麻烦却总是找上自己。 “你打的可不是小顺子,而是黄敬的脸面!” 对于黄敬,齐鸣是有印象的,在军器监时遇到过,他是之前的总管,而且是个小心眼。 至此,齐鸣有所明悟,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抢了黄敬的总管之位,所以被他怀恨在心? 原来黄敬就是小顺子口中的老祖宗。 “黄敬是军器监的总管太监,和咱们杂役监八竿子打不着吧?” 张得开压低声音,说道:“小鸣子啊,你入宫时间尚短,自然不知其中利害关系,杂家就给你讲讲。” 有小太监给他端来茶水,张得开抿了一口润喉,老神在在的开口道:“黄敬乃是先皇最为宠信的太监,先皇最为看中军器监,所以认命他为总管,自先皇驾崩之后,他又搭上了当今皇后,日子过得好不舒坦。” 说话的时候,张得开眼神里满是嫉妒之意。 齐鸣点了点头,继续听下去。 “自从他上位以后,就对其他总管进行打压,咱们的老祖宗王琰,就是被他夺走了批红之权,你们记住,这老阉货就是咱家的死敌!” 一众太监纷纷点头称是,齐鸣也大概想到了,宫中和朝堂一样,同样是派系林立,一方得势,必然会拼命打压对手,张得开这些人,以及他口中的老祖宗,都是被打压的对象。 这怨气应该由来已久,否则张得开不会因为一个小太监被打而有扬眉吐气之感。 “那些小太监见黄敬得势了,一个个上赶着攀附,转头就助纣为虐,欺负到咱家头上来,咱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在场的孩儿们,你们谁没被黄敬的徒子徒孙欺负过?” 张得开一问,小太监纷纷开始控诉起被欺负的遭遇,更有甚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得人心酸得很。 “小鸣子啊,别的太监看到黄敬的人,巴结都来不及,就你和咱家是一条心,咱家看出来了,以后你的事就是咱家的事,大伙儿都会帮你!” 齐鸣懂了,张得开一派是被打压久了,所以日渐式微,好不容易遇到不巴结黄敬的,于是前来发展成员来了。 对于这些太监的争斗,齐鸣一点兴趣都没有,随便他们怎么闹,反正自己不会受到波及,太监权力再大,也只是天子家奴,他的后台是正是皇帝陛下周云扬,哪个太监都别想在他头上撒野。 “张公公,好意我心领了,其实我不认识黄敬,揍小顺子是因为他太欺负人,没忍住。” 听了齐鸣的话,张得开微微皱眉,这反应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 换做别人,打了黄敬的人,肯定要寻找靠山与之抗衡,可齐鸣对他抛来的橄榄枝却甚为冷淡,自然不符合常理。 “小鸣子,别看咱家现在人少,可是咱家老祖宗王琰,已成为李贵妃的心腹,李贵妃你知道吧,她可是很得陛下宠爱呢。” 齐鸣暗暗撇嘴,这话自然是忽悠人的,后宫嫔妃谁也没见过周云扬,何来宠信一说? “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听闻李贵妃的娘家,和傅家走得极近,傅家可是当朝第一豪门,说不定在此影响下,皇后之位会改换门庭了。” 张得开压低声音,眯着眼睛说道。 “一旦李贵妃上位,你想啊,咱们不就水涨船高了吗?” 张得开挤眉弄眼的说道。 本以为只是一些后宫八卦,齐鸣听着听着,敏锐感觉到其中的重要信息。 傅慎言数次逼迫周云扬,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而后宫嫔妃中,竟有和傅家关系密切之人,这不得不令人联想到之前水井投毒事件。 事实已证明,并非谭萱萱所为,那么会不会是这个李贵妃? 之前周云扬想要他彻查,齐鸣不想卷入争斗而婉拒,不想歪打正着,还是卷入其中了。 就算不调查水井投毒案,以后也少不了和李贵妃打交道,毕竟齐鸣有任务在身,代替周云扬临幸后宫嫔妃。 倒是可趁机调查一下,也算为周云扬去除一个隐患。 “张公公的美意心领了,再让我考虑考虑,你知道我这人胆子小,不太爱与人争斗。” 齐鸣敷衍着说道。 “好好好,你慢慢考虑,杂家等你答复。” 张得开笑眯眯的说着,转身出门去了。 身边跟随的小太监愤愤不平,其中一个不满说道:“干爹,这小子分明不识时务!您都放下脸面看望他了,他还要考虑,真不识好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