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玲知道后,后悔地直跺脚,怎么就让秦舒兰得利了呢?
宁愿看到别人挣钱也不愿秦舒兰挣钱。
宁愿自己不挣钱,也想看到秦舒兰倒霉。
咽不下这口气。
下午两点多,王春玲费力地爬到自家的木板车上坐好,朝姜源和姜大丛说道,“今天无论如何你俩也要把我送到陈家门口,我不管你们怕不怕那个什么大力,反正我豁出去了!我昨天被人打了一顿,可不是替自己挨得,是替秦舒兰挨打啊!快点!趁着这次咱家占理,我必须要点钱回来!”
姜源一听到他娘有把握要到钱,立马听话地推着木板车朝外走,“娘,咱们可说好了,您可要多要些钱回来,要到后,分你那未出世的孙子一些钱。”
王春玲刚要咧嘴笑,忽然牵动脸上的伤口,赶忙捂住脸,“那是肯定的,赶紧走!”
姜源卖力地推车朝北辛村走。
姜大丛在后面喊道,“大昆他娘,咱们还是别去了,我怕陈家人不讲理,别再把你给打了,尤其是那个叫大力的,他一拳头过来,谁也招架不住,我还指望你快点好起来呢,可不能再受伤了……”
王春玲气不打一处来,“姜大丛,你这个软柿子!你媳妇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给我一边去!”
姜大丛见劝不住王春玲,只得放弃。
看不见自家媳妇和儿子的身影后,转身跑进卧房,找到存放白面的地方,舀出大半碗白面,走进灶房,生火做白面疙瘩汤。
平时老婆子管白面,这几天总给徐嘉怡送吃的喝的,姜大丛觉得是克扣了他的口粮,趁着家里没人,他要做些好吃的犒劳自己。
二十分钟后,姜源推着板车停在陈大文家门外。
正巧姜歆从县城回来,刚到姥姥家门口。
姜歆看到王春玲那张被挠花的脸,忍不住嘴角上扬,心情大好。
没有跟王春玲和姜源说话,径直走进姥姥家。
王春玲朝姜源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说话。
姜源会意,“姜歆,看你我和你奶奶,怎么不打招呼呢?你看你奶奶为了你姥姥的生意,被人打成什么模样了?”
姜歆已经听冯建国说了昨天事情的大体经过,知道完全是王春玲和唐芬的错,跟姥姥一点关系也没有。
“谁打你找谁赔偿,不要堵在我姥姥家门外。”
王春玲看不惯姜歆这种态度,“姜歆你这个丫头片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呢?我不跟你说,你把你姥姥喊出来。”
不等姜歆回应,秦舒兰走到门口,“我当谁在门口呢,原来是抢人生意不成反被打的王春玲啊。”
王春玲指了指自己的脸,“亲家,我可是为了你的生意才被人打的。昨天你也看到了,我去卖蒸包,并没有妨碍你卖蒸包,我妨碍的是唐芬,现在我和唐芬都受伤在家休养,你一家卖蒸包,肯定赚翻倍了吧?只要你给我出点医药费,我保证以后去镇上卖蒸包还是只妨碍唐芬不妨碍你。”
姜歆直接被气笑了,还是什么逻辑?
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给她出医药费,直接撵出去是正理。
姜歆从院子里找到一个大扫帚,递给姥姥。
秦舒兰秒懂,挥舞着扫把往板车上招呼,“王春玲,你还有脸要医药费?有本事你就去镇上抢我生意!你若是能抢成功,我从镇上撤场!我就不信像你这种贪得无厌见不得别人好的人,能抢成功!”
板车上尘土飞扬,王春玲被呛得直咳嗽,“姜源,推我到一边去。”
姜源赶忙推着板车跑离陈家门口一段距离。
王春玲这才不再咳嗽,开口说道,“秦舒兰,你可别后悔!本来我不想做什么蒸包生意,就冲你刚才的话,我也要把蒸包生意给做下去!”
秦舒兰呵呵一笑,“有本事你把蒸包做到跟我家的一样好吃,一样大!你最好找唐芬一起商量怎么抢我生意!你俩狼狈为奸也没我家蒸包好吃!”
王春玲正想着去跟唐芬结盟,“跟她结盟又怎样?估计她现在后悔着呢,替你做了嫁衣!我就不信你一家能卖过我们俩家!”
说到这里招呼着姜源推着她走。
姜源只好推着王春玲往回走,“娘,敢情你在骗我!你根本不是过来找陈家要钱,你是过来喊几嗓子出气的!”
王春玲赶忙哄道,“我是先过来试试能不能要到钱,本来我想若是要到钱,我就不卖蒸包了。既然没要到钱,我肯定要跟陈家作对到底,儿啊,你推我去镇上唐家,我要跟她家联手,把秦舒兰赶出镇上。”
“唐家把你打成这样,你还敢去?”
“你那是没见我把唐芬打成什么样!若是真论起伤情来,唐芬比我的严重多了。顺带从家里拿上两包桃酥,我要借着上门看唐芬的名义,跟她合伙做生意。”
“唐芬才不会理你。”
“不可能!估计今天她后悔得不清啊!她也不乐意看到秦舒兰生意好。”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