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杯茶。
“出来待会儿真不容易。”衣落落戳着筷子,腮帮子被饭菜塞得鼓鼓囊囊,说出的话听上去有些含糊:“都怪某个大傻子。”
这人指的自然是聿岁,可江晦偏偏会错了意,以为指的是自己,思忖几秒开口道:“我这些日子也去找找资料,看能不能弄清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又能在脑子里带着,又能变成人和他一起吃饭,这样奇怪的事江晦从未听说过也从未在任何书上看到过。通过和衣落落的谈话他知晓衣落落的身份并不一般,可“异世界之人”这样的说法他仍然持保留意见。
他从不信什么神祇什么因果。
神从未救过他。
这家酒楼生意很好,虽然在包间门,外面的喧闹声依旧传了进来。江晦本就是修仙之人,衣落落莫名其妙地也听力极佳,因而两人齐齐听到了外面谈的最为热闹的一件事。
“知府大人还是那样吗?”
“还那样,据说今天直接在街上打滚来着,差点没被跑过来的马踩死!”
“唉,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不好差点跳湖?”
“我看啊,过几天可能就要去跳崖去了!”
“也不知道知府大人怎么回事,自从京城回来,行为就不太正常。”
其中一人突然放低了些声音,衣落落眉头皱了皱,捏了捏耳朵,继续听着。
“听说玄命楼的大师算了算,说知府大人这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这不是那些修士才有的词?”
“这谁知道。”
这个话题到这里就戛然而止,食客似乎没有什么新的信息开始交流,话头一转开始讨论街东头寡妇和金器店老板的爱恨情仇。
衣落落夹了一块鲜花饼丢进嘴里,咽下去之后突然看向江晦:“这事你早就知道?”
江晦意外地挑了挑眉:“何出此言?”
“你肯定是事先知道有这样的热闹才打算留在桐城待几日。”衣落落翻了个白眼:“亏我还以为你是好心带我看桐花会。”
“你可不要污蔑我。”江晦无奈反驳:“这事我也是才知道。”
末了,他轻笑一声,又补了一句:“是我想看桐花会,行了吧。”
“......哼。”
*
衣落落不知道是她化实体的特殊性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她的胃好似深渊,嘴巴几乎没有停下过,桌子上那么多盘菜竟都被吃得七七八八,不剩什么。
小二过来收拾桌子的时候震惊地嘴巴张得有盘子大,恭敬地目送江晦和衣落落离去。
外面依旧有不少人在吃饭喝酒,讨论知府的那桌食客也没有走,不过几个人早已经喝得醉醺醺并且在划拳。
江晦随意朝那边瞥了一眼,没有多停留,直接离开了酒楼。
这会儿正是街上最为热闹的时候,衣落落被微凉的夜风吹得高兴,又在街上逛了好一会儿,甚至还又买了一包鲜花饼准备一会儿当夜宵吃。
吃饱喝足自然是要开始思考住宿问题,这条街处于城中心格外繁华,有不少家客栈,看着都很不错。
江晦扯着衣落落挑了家周围相对比较安静的客栈,可是两人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衣落落忘了回到江晦灵台中。
掌柜已经看见了两个人,这会儿来个活人原地消失也不太现实。
“二位客官,来住店?”
“嗯。”江晦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里有一品房,二品房和三品房,不知想要定哪一种?准备定几间门?”掌柜站起身,热情招呼着。
“......要一品房吧。”江晦开口道:“然后定两——”
“一间门,一间门就够了!”衣落落一把捂住江晦的嘴,打断他的话。
老板抬头认真打量了两人一眼,试探问道:“二位是......”
“是兄——”
“刚成亲!”衣落落抬手挽住江晦的手臂,张口就来:“过来桐城玩的。”
江晦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反正她一会儿就要缩进江晦的脑子里待着,多订一个房间门完全就是浪费。她记得聿岁提过一嘴,按照之前的发展,江晦堕魔前身无分文,缩在一处山洞里带了三个月。
江晦仗着蚌壳空间门里的东西多,可这东西也早晚会有用尽的一天。为了避免最坏的事情发生,衣落落觉得省钱需要未雨绸缪。
“噢恭喜恭喜!最近有桐花会,会很热闹!”老板笑着把钥匙递过来:“房间门在三楼,小二会带着你们过去。”
“好。”衣落落接过钥匙,拉着江晦往台阶方向走。殊不知身旁的人早因为她方才的三言两语变成了一块僵硬的木头。
索性江晦脸侧的碎发多,把红得滴血的耳朵遮得严严实实。
拖着僵直的江晦走路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上台阶的时候衣落落不小心掀起了一半厚重的帽子,露出大半张脸来。她很快把帽子重新扣上,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