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期经常外出,宗门弟子一度识申犀而不识宗主。
可后来,自从映州之失后,申犀思想和行为愈发偏激,对宗门中的半妖大肆惩治,甚至造成了不少冤案。
“......我知道。”江晦低声道:“我听说过申长老家里的事。”
“但这也不是他刀刃向外的理由。”谢蕴之声音微冷:“江师弟,我虽然不知道今日你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方式进行比试,但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理由。”
“我搬出宗主暂时缓住申犀长老,但恐怕维持不了太久。”
师尊早显颓势,这个宗主的位置坐得愈发不稳。若不是师尊修为尚在,又靠着灵药不断吊着,恐怕早就被取而代之。
一袭白袍的青年压低了些声音,嘱咐道:“江师弟,接下来请务必小心。”
“耀眼的金玉,总要冲出石土后才能被所有人看见。”
*
江晦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待青年转身离去,衣落落才默默感叹一句大师兄真帅——毕竟对江晦这样照顾的人她还是头一回见。
说到江晦......衣落落发现自己少有的陷入一种尴尬而崩溃的境地。自从昨日少年那句“无妨”后他就再也没同她说过话,虽然他平时说话也很少,但衣落落还是感觉......这不一样。
他的痛苦同她有关,而作为罪人的她除了道歉,实在不敢说些其他的话。理智告诉她应该说些什么缓和现在僵持的形势,但胸口的自责与愧疚压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洛也依旧不敢同她说话,只悄悄在光幕上打出“对不起”、“加油破冰”等字样。衣落落虽然看着闹心,但对小洛的愤怒也消失大半。毕竟作为一个人工智能,你总不能指望它对人情情感的洞察和数据分析一样敏锐。
可是一直这样冷下去也不是办法,任务本就艰难,交流的丧失会让本就不顺的境况雪上加霜。
衣落落持续纠结犹豫,直到晚上才终于鼓起勇气,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咳咳......”衣落落清了清嗓子,用最柔软最友善的声音说道:“大师兄......他人挺不错的哈。”
江晦本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闻言眼睫重重一颤,猛地睁开眼睛。
他用了将近半天的时间思考谢蕴之的用意,终于把他别有所图的可能排除掉。对于一个关爱同门的好师兄,他对谢蕴之的好感度稍稍上涨了些许。
可衣落落的这句话让他上升的那一点好感度猛地落了回去。
少年面无表情地换了个姿势,冷冷道:“怎么不错?”
少年的回应虽然冷淡,但让衣落落看见了希望。
至少他没有不理她。
衣落落不想破坏刚刚开始的对话,斟酌半晌才继续道:“因为他很关心你啊,还主动帮你怼了那个申犀。我喜欢所有对你好的人,当然觉得大师兄人很不错了。”
这段话紧紧围着“因为他对你好,所以我觉得他好”这个中心展开,毕竟她深感自责,便主动多加一些“爱的感化”。
掉下去的好感度又重新升了起来。
江晦重新闭上眼睛,冷哼一声:“幼稚。”
衣落落:“???”
这是什么意思?
她正想再问一句,却感受到浓浓的疲倦感突然袭来。衣落落听着少年愈发平稳的呼吸,默默闭上嘴,没有再说话。
她闭上双眼,和他一起陷入深眠。
江晦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三天下午,连续的比试和遭到重创的伤口让恢复功能无比强大的半妖都要撑不下去。况且他目前处于成长期,身体的迅速发育让他消耗掉比之前更多的能量。
个人战决赛的名单已经发到了每一名弟子的手里,江晦开窗拿起灵鸟衔来的名单,在第二排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个人战初赛中,获得三场连胜的人并不少,基本都排在名单的前几行,后面大多则是两胜一败的弟子。
落败的弟子可选择回宗门或者留下观赛,他们中的大部分都选择了留下来。但慕青......听说醒来之后直接被慕家家主接回了家。江晦看着那瓶加了逆灵露的药膏,选择将它丢进蚌壳空间里。
昨日晚上进行了个人战决赛的抽签,江晦由于仍在沉眠,他的抽签由谢蕴之代替进行。谢蕴之的手气和江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抽到的三人中有两个是晋级名单上吊车尾的选手,还有一个是老熟人楚阔。
简单来说,江晦进入团体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这十天的修整其间,弟子可以自由行动。卷王们可以继续训练,想透一口气地可以自己出去玩,在比赛之前赶回来就可以。
不过申犀下了命令,门禁时间在修整期间依旧作数,定云宗的弟子不可以夜不归宿。
江晦的腿是在第六天彻底好的,比医者预计的时间早了几天,或许和泡了一会儿的温泉有关。这几日他一直在蚌壳空间中和房间里来回待着,鲜少接触外界的空气。
衣落落每天竭力寻些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