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逼你喝下去,你被带走,我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大概已经杀了人。”
盛檀被他的反应剜进五脏六腑,她无法不想象,这些水要是被她喝了,等不到他来,她今天会是什么下场,他此刻的煎熬她怎么承受。
周浮光替谁做事,闻祁吗?!否则提什么嫁豪门?!他联姻订婚了也还禽兽不如,想让她殉给他的婚姻,连累阿燃受这种罪?!
盛檀恨得胸腔发疼,她咬紧齿关,继续去捅手铐的锁。
陆尽燃一眨不眨凝望她,不再掩饰,把高挺着的给她看:“盛檀,你想好,你真要解开我?”
盛檀不说话,钥匙终于怼进去,她拆下手铐扔开,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他稳不住,踉跄抬身,跌到她身上,要把人融掉的滚滚热息喷洒她脸上,她唇间水份迅速蒸发。
她拽着他走进浴室,推他站到花洒下面,开热水从头淋下。
哗哗水幕里,他跌撞着靠向后面墙壁,抬手脱掉上衣丢到一边,露出光,裸上身
,肤色烧红,汗和水混在一起,顺着坚硬肌理滚落进腰际。
“你明知道,热水解决不了问题,”陆尽燃湿透,长裤贴着腿,更鲜明可观,“换冷水,最凉的,也许还有点用。”
他半合的双眼吸人陷溺:“别对我心软,快点,我忍不住了。”
盛檀手摁在冷热水调控的按键上,自己也被水溅湿,她手指泛酸,看着陆尽燃的样子,怎么做得出来,以他当下的状态冲冷水,得多伤身!
他说得这么熟练,看来以前就没少冲过!
陆尽燃隔着水雾看她,上身大大小小疤痕因为过度的情动无比突显,肌理血管都在跳,脖颈线条拉直,他嘴唇被水润过,糜艳充着血:“犹豫什么,怎么不开冷水浇醒我,我是个人,不是机器,我真的会控制不了,你还不走,是要管我吗?”
他脸上的水像淌出的泪:“我这幅样子站你面前,你男朋友知道会生气吗?晚上他去医院看你了,想靠近你病床,我把他赶走,让他滚出去,像我这种不听话的情人,你是不是要惩罚?”
盛檀的情绪要被他揉坏,恍然记起中途她醒了几秒,确实看见秦深,话没说完就被迫终止。
陆尽燃晃了晃,耸立着走向她,热水兜头而下,把他吞没,他垂下头,低声喃喃:“争宠好疼啊,心脏疼,身上也疼,你醒来就只喊他名字,那么在乎他,能不能分给我一点?我不奢望太多,一点都不行吗?!”
盛檀耳中被陡然放大的脉跳声填满。
她一瞬间意识到,陆尽燃是故意的。
他没有任何安全感,这场面对面的醋在她无意中一个名字里发酵到至高点,他疼得太狠,故意喝下那瓶有药的水,故意铐住自己等她醒,故意示弱,回避,让她看着,这种差点作用于她的药效到底有多吓人!
他算计,心机,从不吝于用手段,病态极端地使用自己,换取她的动摇。
她深深知道陆尽燃是什么样的人,了解他的阴霾腐坏,清楚他偏狂妒忌,不止一次见证了他乖戾嚣张。
或许这些应该是缺点,可她……
盛檀听见自己过重的心跳。
她真不喜欢吗?躲之不及吗?
骗人的。
她心里是个挖空的洞,本就需要最疯的去填,她见过这样暴烈燃烧的爱意,拿一切赌明天的亡命徒,别的还怎么入眼。
盛檀攥着陆尽燃手臂,把他摁向湿漉漉的墙面,自己走进朦胧热气里,被水覆盖,她不跟他商量,一鼓作气拉开他沾水沉重的运动裤,和里面最后一层阻隔,在它们落地时,直接握住。
陆尽燃有如凝固的雕塑。
她也在喘,略显生疏地折磨他,另一只手抵着他剧震的胸口,昂起脸说:“秦深不是我男朋友,我没跟他恋爱,狗仔拍到的是借位,他送的早餐我没要,那天早上就拒绝他了,我想找谈今出面澄清,可当天晚上就知道谈今的老板是你!”
盛檀手快化了,几乎握不住,他身上青色脉络要绷出皮肤,嗓子
里溢出的声音淹在水声里,粗沉动听得她双脚发软。
陆尽燃掐着她腰,收不了力道,重重凹陷进去。
他喝太多,药性太过了是吗?能够致幻了是吗?!除了幻觉,他怎么可能得到这些对待和回答。
盛檀抓得更紧,玩着他,扭过他下巴,迎上他翻江倒海的凶烈眸光:“我喊秦深的名字,是想让他走,不要进来,别伤到你!陆尽燃,你呢,你故意给我来这一套,装得无辜,是根本就没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是没当回事!”陆尽燃一个字也不否认,哑不成句,“我除了用这幅身体换你可怜,还有什么能留你?”
他揽着她后脑,被她把控得濒临崩溃:“盛檀,你说清楚,为什么怕他伤到我。”
盛檀眼里有了细细血丝。
“为什么,”陆尽燃伏在她身上,即使可能是不真实的也要听,他颤抖吮着她颈侧,压住低吟,“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