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少飞从广湖一回到家,即向娘亲禀告了这两天不在家的缘由,见娘亲的脸色比进屋前好看多了,便打开礼品袋,想拿出一套给娘亲,好哄她开心,高兴一下。
张少飞打开礼品袋,却发现多了一套。
原来,那天李美玉见张少飞出去后,偷偷地再放了一套礼品袋,以备他不时之需。
张少飞看着那几套胭脂,笑了笑,自言自语:难道那天玉姐看出了我的心思?
张少飞从礼品袋里取出一套,双手奉上给娘亲。
王少香看了一眼,还生着气说:“老娘都几老十岁的人了,还用这做什么?乱花冤枉钱!你去送给阿兰吧。”
张少飞支支吾吾地解释说:“那天,我……去广湖,本来也是想,想买一盒给她的。但老板娘向我提示,‘拿去送给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当时我想,阿娘是最爱我的人,因此,就,就买了二盒。”
王少香听张少飞如此一说,捂着嘴,“嗤”的一声偷笑起来。
张少飞见阿娘的脸上己展现出笑容,便适时地把那盒胭脂水粉递了上去。
王少香接过那盒胭脂水粉,拧开放在鼻尖闻了闻,连声赞道:“真是养颜护肤的佳品啊……”
张少飞见娘亲爱不释手地在起劲赞叹着,便说:“阿娘,我把这盒给阿兰妹送去了。”
王少香挥了挥手,“去吧。”整个人还沉醉在那盒胭脂水粉中。
张少飞带着一套胭脂水粉,径直朝后梁村而去。
恰好,此时卢惠兰的爹爹和娘亲都不在家。
卢惠兰一见张少飞,拎着一袋礼品进来,如久别重逢似的走上前去:“阿飞哥,可想死我了。”
张少飞放下那袋礼品,说:“去了几天广湖,买了一套胭脂水粉给你。”张少飞边说边把那套胭脂水粉递给了卢惠兰。
卢惠兰一见到那套精美包装的胭脂水粉,如获至宝一般接过来,拧开盖一闻,连说“好好闻的香味啊!”
张少飞正想效仿那天在玉米地见到的那一幕,刚想用手指沾点胭脂为卢惠兰涂脂,不料,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张少飞急忙把手缩回去,从卢惠兰身边走开,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心头在“突突”地跳。
张少飞惊魂未定,只见卢惠兰的娘亲从外面进来了。
张少飞一见,快步迎了上去,颤抖着说:“大……大娘,您好!”
卢惠兰的娘亲见到是张少飞来了,走了过去,感激地说:“是阿飞来了。”
张少飞恭敬地:“是,大娘,我来探望您们。”
卢惠兰她娘亲高兴地说:“好!有空可要常来常往啊。你阿娘近来可好吗?”
“好。我娘要我代她向您们问好呢!”
嘘寒问暖了一番以后,卢惠兰她娘话锋一转,又转到了上次张少飞除“水怪”的事上来。“阿飞,那天晚上,当那个‘水怪’窜上水面扑吃那只大鸭时,阿兰见你也在河面的船上,吓得都昏了过去……”
卢惠兰打断她娘亲的话,道:“娘,都过去那么久了,还在提这事做什么?”
“好、好、好,阿娘不提了。说说那二十两赏银的事吧。阿飞,这是你应本分的,乍就分给卢惠兰一份呢?”卢惠兰她娘看着张少飞,不解地问。
张少飞微笑着把他阿娘的话向卢惠兰她娘重复了一遍后,又说:“那天如果没有阿兰妹说‘水怪’吃人的事,我又哪来这么多赏银!这是阿兰妹应得的一份,伯母万勿推辞。”
“那,伯母就当是聘礼了。”卢惠兰她娘开心地笑着说。
张少飞和卢惠兰一听,两人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卢惠兰赶紧打断她娘的话,“阿娘,你又在说些什么呢。”
张少飞也不好意思地说:“伯母,聘礼,我们卢家应该请媒人送来才是呀!”
再说卢惠兰她爹卢学儒正在学堂教他的弟子《诗经》,有一学生家长前来对他报信:说,“上次那位除‘水怪’的小青年张少飞来探望他,现在他里家。”
卢学儒听后,对他的弟子说:“你们先自行温习,先生去去就回。”说完便急急脚出了学堂,往家里赶。谁知快到家时,一不小心,踢到了路旁一块大石,当即跌倒昏了过去。
邻居李二牛见卢学儒跌倒在路上,马上走过去把卢学儒背回他家里。
张少飞与卢惠兰她娘在屋里正聊着聘礼的事,猛然见李二牛背着卢学儒回来,慌忙走上前去。
张少飞上去帮忙把卢学儒扶在大厅那张木沙发上躺下,叫卢惠兰快去拿个枕头来给她爹垫起头。
张少飞见卢学儒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便上去按住他的人中、脑门等部位开展人工抢救。
卢学儒的脑部不断地受到刺激,不久,便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看见是张少飞在身旁,断断续续地说:“阿……飞,老……老……夫……失……失……礼……了。”
张少飞见卢学儒终于醒过来了,松了一口,说:“伯父,你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