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福天看向梁振莲,问道:“阿莲,你匆匆忙忙地跑回寨子,说我们安装的捕兽夹夹住了猎物,现在那梅花鹿呢?”
梁振莲大感奇怪:“是呀,刚才我明明在这里见到我们安装的捕兽夹夹住了梅花鹿的右脚,它还拼命地挣扎哀叫,我这才跑回寨子叫你们前来。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那头梅花鹿呢?!”
梁福天:“阿莲,你没有看错眼吧?”
梁振辉加重了口气:“阿妹,你认真想一想,你有没有看错了眼?”
“我的眼力这么好,怎会看错呢?捕兽夹夹住的那头梅花鹿,起码有七十斤重,那是千真万确的。”梁振莲口气十分肯定,她指着捕兽夹下的血迹,道,“你们看,这捕兽夹和地面还残留那么多血迹哩!”
梁福天与梁振辉低头察看草地,的确,梁振莲说得没有错,捕兽夹的利齿和
梁福天望着站在旁边的钟汉强等人,似乎悟到了什么,冷冷地说:“哼,钟汉强,一定是你们红冈村的人偷走了我们逮住的梅花鹿。”
梁振辉将尖利的猎叉朝前一抖,喝道:“你们快快将梅花鹿还给我们!”
“对,快快将梅花鹿还给我们!”梁田寨的人在大声附和着。
钟汉强认为梅花鹿被自己的箭射中,追到这里不见猎物,肚子里本来已有一窝火,如今被梁福天等人喝问,更是火冒三丈:“喂,明明是我射中了梅花鹿,你们强行夺走了,我正要找你们算账,你们却再反咬一口!”
血气方刚的钟汉威在帮腔:“今天我跟汉强哥他们一起出来打猎,他一箭就射中了远处的梅花鹿,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信,你问一问他们。”言罢,他指了指他身后的那班人。
红冈村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的确是钟汉强发箭射中了梅花鹿,这猎物应该归我们所有。”
梁振莲的黛眉倒竖,反驳道:“你们真是白天说梦话!明明是我们安装的捕兽夹夹住了梅花鹿,你们却硬要说那只梅花鹿是你们射中的。”
钟汉威一步抢前,声音更大,顶撞梁振莲:“是我家汉强哥在那边用箭射中梅花鹿的。”
早些时候,梁振莲来到这里,梅花鹿所中的箭当时在它身子的背面,也就是说,那箭被梅花鹿的身子遮挡住,所以她没有见到梅花鹿身上已中了箭,便矢口否认道:“你们胡说,梅花鹿怎会是你们射中的呢?”
钟汉威眼睛瞪大:“我们是有证据的。”他讲话时放大喉咙,唾沫喷到了梁振莲的脸上。
“喂,你这个人讲话怎么这般没礼貌?!”梁振莲抹着脸上的唾沫,厉声质询,“你们的证据在哪里?”
“这就是证据!”钟汉强举起手中利箭,放在梁振莲的眼前晃扬,“你看,我的箭上还沾有梅花鹿的血迹,你们想狡辩是不行的。”
钟汉威:“要抢夺我们的猎物,你们太过分了。”
梁振辉认为对方已经夺走了他逮到的梅花鹿,还要反咬一口,欺负他的妹妹,忍不住怒火“呼”地冒上心头:“你们放屁!明明那梅花鹿是我们的猎物,你们占为己有,还要耍赖!真不知人世间有羞耻两个字!”
钟汉强见对方出言不逊,心中怒火焚烧,斥道:“喂,你本身已是无理,还要出口伤人?”
梁福天吐出积郁已久的闷气:“这两个月,我的捕兽夹好多次都有猎物的血迹,证明已有猎物中了招,但就是不见到猎物。我敢肯定,捕兽夹所捕到的猎物是被人偷走了,今天我终于知道,原来就是你们。”
无端端被人诬陷,钟汉强又气又怒:“呸!你大白天冤枉人,我敢对天发毒誓,如果我偷过你的猎物,就遭天雷劈打,不得好死!”
梁福天却不领情:“哼,你发誓当作吃生菜,有什么用?!总之,今天我们总算亲眼见到你们的所作所为了。”
钟汉强自恃有理,声音越来越大:“呸!你偷了我的猎物却要反咬一口,真不知人世间有羞耻事!”
双方都是认为自己满有理,带头人都是脾气比较暴躁的人,所以双方争吵起来的时候火气一直往上冒,由争吵逐渐演变成对骂。
骂着,骂着,双方的距离越走越近,钟汉强的手指差点儿戳着梁福天的鼻子:“对你们我已经忍得很久了。”
梁福天将钟汉强的手从鼻子前用力按下来,退后了几步,斥道:“你的手指是不是想戳穿我的鼻子?我对你们也是忍了很久,现在已是忍无可忍了!”
“那么,你想怎么样?”钟汉强说着,一把夺过身旁钟汉威手中的猎叉,举了起来,对着梁福天抖了抖。
猎叉的钢铁尖锋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冷厉的光芒。
梁振辉见对方竟然举起猎叉,一副要动武的模样,也不甘落后,闪身过来,也举起了手中的猎叉,将钟汉强的猎叉“啪”地往下一压,怒斥道:“怎么啦,你斗胆欺负我爹?难道我们怕你不成?!”
钟汉强自恃身体比对方强壮,更是不甘被压在下风,将猎叉往上一挺,将梁振辉的猎叉挑开,反斥道:“我看你吃了豹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