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飞与王少香在梁福天家住了十多天后,王少香来到张少飞住的小房间,说:“飞儿,福天叔家中那么多人,我们如果在这里家住得太久,太麻烦人家的。”
张少飞点着头:“我也有这种想法。当初我听福天叔讲过,他在山坳里面的石门茶场有一座小草棚,我们何不搬到那里去住呢?”
王少香:“好呀。”
午餐后,张少飞向梁福天说出想法。
“你们想搬到外面去住?”梁福天举起竹竿长烟斗,使劲地吸着,想了一会儿,“阿飞,既然你提出来,那么我现在就带你们到那里去看看。”
张少飞与王少香在梁福天的带领下,从梁田寨往山坳里面走,崎岖的小路弯弯曲曲,密密麻麻的树木交混杂生着,上面是藤蔓缠着。路边小溪里,鱼儿在大小不一的鹅卵石上自由自在地追逐着。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张少飞与王少香蓦然觉得眼前一亮:小路两旁各有一座天然石壁对称地耸立着。
张少飞叫了起来:“好雄伟呀!”
这座石壁,有如被天公用巨斧劈削出来一样。石壁高十多丈,宽有三丈,石壁上的缝隙里长出的几棵小杂树和黄色野花。
有条宽阔的石条横跨在两边石壁中间的地面上,这真是大自然的造物。
张少飞打量了一会,说:“这两边的石壁多像一扇门呀!”
王少香指着地面的那石条,说道:“这两旁的石壁真的太像一扇门了。还有,你看地面这条石,很像是一道门槛。”
梁福天扬手指着两边直立的石壁:“阿飞,伯母,你们说得对。我们山里人将这个地方叫做石门。”
王少香:“这话叫得太逼真了。”
跨过石门,再往里面走,两旁的灌木更加茂密了,却有另一番景象:山坡地变得稍为平坦,上面栽种着一行行青绿的的茶树。
茶地旁还搭有一间草棚,墙壁是用竹木为骨架,夹上茅草,再糊上泥浆,屋顶是用杉皮拼凑而成的。因风吹雨打,墙壁上的泥浆和屋顶的杉皮已经呈黑褐色了。
一条丈多宽的小溪在草棚旁边流过,溪水潺潺,清可鉴人。
梁福天指点着:“这些茶树是我家种的,你们在我家喝的,就是这里产的茶。”
张少飞有感而发:“山上雾锁云封,犹如被天上的甘露滋润过似的,这里无人涉足,不沾凡尘,难怪那些茶叶味道如此纯醇清香。”
王少香搭腔道:“有这么好的水土,种出这样的茶样当然会可口了。”
梁福天带张少飞母子来到草棚前,轻轻推开了草棚的门,里面地方也较为宽敞,旁边还有一个小厨房,锅头碗筷等东西一应俱全:“这间草棚是我几年前搭建的,我们在茶场干活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休息。”
草棚建在山坳的深处,偶尔传来了几声鹧鸪的叫声,使这本来已是寂静的山坳显得更加谧静幽怆。
梁福天:“这个地方,平日没有外人进来的。阿飞,现在给你们用作避难隐居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张少飞击掌叫道“这个地方太好了!太好了!”
梁福天带着张少飞与王少香来到草棚的后面,那几块菜地不大,面积约有一分左右。
王少香:“屋旁有清清的流水,屋后有菜地,这确是个好地方。”
“这里的溪水十分清甜,可以直接用来饮用的,”梁福天指着溪流说,“还有,这山坳里四处都有柴薪,你们可以生火煮饭。下午我还会给你们带一些米与油盐来。”
张少飞:“福天叔,你想得可真周到。”
王少香:“飞儿,我们这次进云雾山是遇到贵人了。”
“贵人?”梁福天被王少香的话点了一下,说,“如果那一天我不是遇到你们这两个贵人,我早就死在山脚的荒草堆里面了。”
“这是你的命中注定。”张少飞言罢,仰头往山上望去,眯着眼睛想了一会,道,“哟,我看上面这座山的形状很像一只老虎。”
“哈哈!阿飞,你的眼光真犀利。这座山叫老罗顶,又叫白虎山。”梁福天笑了起来,伸手指点着,“你看,山的形状这边像老虎头,那边像老虎身躯与尾巴,好似下山的老虎。”
张少飞看后,说:“这山的形状确实像只下山的老虎。”
梁福天继续说:“加上这座山的岩石是灰白色的,所以我们把这座山叫做白虎山。”
“白虎山?”王少香指着山坳深处,对着梁福天说,“听你这么说,我越看这山,就觉得它越像一只白老虎。”
“右边小溪通往的地方叫茶溪谷,左边小溪通往山坳深处叫老虎坑。”梁福天指着山溪那两条小路说。
王少香:“老虎坑?难道那山坳里面藏有老虎?”
梁福天:“老虎坑里的确藏有老虎,所以我们很少进里面去。”
王少香顿时脸色一变:“啊,里面真的藏有老虎?”
梁福天扬起了手,往下压了压:“不过,你们大可放心。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