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了解,孙爱国就越是震惊。
到最后,整个人都慌了。
他赶紧向老爷子汇报了一下情况。
老爷子在电话里把孙爱国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求得沈栋和李欣欣的原谅,否则整个孙家都会受到连累。
孙爱国一听,恨不得把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杀了。
孙庆元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从地上爬起来,道:“爸,我这就去向沈栋道歉。他不原谅我,我就跪死在他的面前。”
孙爱国道:“明天早上六点,我们去沈先生的酒店大厅等他。紫菀,把齐白石的那幅山水画带上。”
林紫苑点点头,道:“好。”
同一时间,燕都第二纺织厂的办公室内灯火通明,烟雾缭绕。
十多个核心成员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烟,一边商讨纺织厂未来的出路。
厂长许镇沉声道:“消息确定了,第三纺织厂的变卖申请已经交到上面了。同志们,我们该怎么办?”
副厂长申常星吐了口烟圈,道:“货卖不出去,新的生产线没钱买,员工的工资发不出,银行的贷款还不上...许厂长,我们纺织厂已经没有路可走了,必须当断则断!”
其他人顿时议论纷纷。
“我爸身体不好,还等着钱救命呢。”
“我老婆也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我全家都得去喝西北风。”
“我都一个月没吃上肉了,更别说普通职工了。”
“只要对方能够接收我们的员工,卖掉厂子也不失为一条路子。”
......
许镇敲了一下桌子,众人的议论声这才小了下来。
“楚风,在座的只有你接触过沈栋,说说吧。”许镇道。
楚风道:“首先沈栋不差钱。今天他一口气买下了四套一千多平的四合院。若是把厂子卖给他,所有的欠债、贷款以及改造生产线的资金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其次沈栋是腾飞服装厂的老板,与纺织业息息相关,他肯定有买下咱们厂的想法。”
“至于员工的问题,我们可以找他好好谈一下。就算有一批职工被辞退,我们也要为他们争取到最高的失业补偿金。”
许镇点点头,道:“跟我想的一样。同志们,到了如今这个山穷水尽举步维艰的地步,我们必须做出决断了。我的意思是明天一早向上面递交卖厂申请。上面若是不同意,那我们就争取拨款。”
“一句话,我可以不当这个厂长,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厂子就这么垮掉。”
“大家还有其他不同意见吗?”
其他人都纷纷表示同意。
许镇道:“楚风,申请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必须尽快交上去。”
楚风道:“明白。”
......
第二天早上六点,沈栋和李杰下楼去晨练。
刚出电梯,就看到孙庆元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旁边还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沈栋目光一闪,道:“孙少是来找我麻烦的?”
孙庆元没有说话,直接走到沈栋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番操作直接把沈栋整不会了,道:“你干什么?”
孙庆元抡起手臂,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道:“沈先生,是我混账,是我色胆包天,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吧。”
沈栋是何许人也,动念之间就明白了孙庆元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把头转向了那对中年夫妇。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自己的儿子在那里给别人磕头道歉,做父母的能有个好脸色才是怪事。
孙爱国深吸一口气,道:“沈先生,我是孙庆元的父亲孙爱国,这位是我的妻子林紫苑。此次过来是为了向您道歉。是我们夫妇管教不严,养了这么一个混账羔子,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计较。我们在这里给您鞠躬了。”
说完,孙爱国和林紫苑一起向沈栋鞠了一躬。
沈栋皱眉道:“孙先生,林女士,你们没必要如此。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报仇从来不隔夜。我和孙少的事情,昨天晚上已经当场解决了。你们放心,我不会搞秋后算账那一套,更不会把这个事情通报给政府部门。”
孙爱国一听,心中大喜,连忙道:“沈先生,不管怎么样,都是这个混蛋的错,我们夫妇实在是难辞其咎。这幅画是齐白石先生的得意之作,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还请您能够收下。”
“齐白石的画?”
沈栋突然想起前世一个著名的典故。
湾湾的一个商人在八十年代初期花了二十万购买了近万幅画作,大部分都是齐白石、张大千、黄宾虹等名家的作品。
二十年之后,这些画作的价格涨了万倍不止。
那位商人也一夜之间成为了百亿富豪。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