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宝的哭声惊天动地。 烦的江老太等人齐齐离家门远远的,把大门锁上。 江馨甜拿着好不容易藏起来的鸡肉往牛棚去。 忐忑不安大半天,生怕宋煦对自己的印象变坏。 江馨甜敲敲牛棚的门,小声喊,“宋爷爷、宋哥哥,你们在吗?” 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 “我是来道歉的,下午是我不对,我不知道救我的人是宋爷爷,你们别生气,我奶晚上炖了鸡,好不容易带出来给你们补身体的。” 还是没动静。 臭气熏天的味道一直扑面而来,江馨甜觉得自己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他们还拿着架子,果然宋煦这人从小就这样。 都下牛棚了还清高个什么劲儿! 敲门的手用力了点,门吱呀开了。 江馨甜摔了进去。 人没怎样,门口附近清理的也比较干净,没有牛粪,但还是把江馨甜恶心到了。 最让她生气的是鸡肉掉在了地上。 这还怎么吃! 早知道还不如不来这一趟! 江馨甜走了没多大会儿,宋老爷子跟宋煦就回来了,两个人舍不得点煤油灯,当然也没看见那块鸡肉。 江喜鬼鬼祟祟带着江软软摸了过来。 宋煦点上煤油灯,这才看见鸡肉。 肉这么稀罕的东西,谁家吃肉到处乱扔?奇怪。 “江叔叔是又来找我爷爷看珍珠的吗?” 江喜严肃道,“小伙子别乱说啊,我家八辈贫农,哪儿来的珍珠!当然是让你们给我家软软再看看脑袋的。” 宋煦:“……” 他叫江软软到煤油灯跟前来,也看见了鸡肉。 “我奶今天好像杀鸡了。” 如果是江老太家的鸡,来这的肯定不是江老太,难道又是江馨甜? 宋煦垂下眼眸,再抬起眼来还是跟平时一样平静无波的样子,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轻轻抚摸按压伤口。 江软软脑袋上已经结痂了,看着有点丑,手指头也好多了。 就这,根本不用复诊啊! 江喜:“你们说没事我就放心了。唉,当大人可太难了,还是你们这样的小孩好,不像我,又要操心一家子的吃喝,还得照顾媳妇。” 江软软心道,谁说小孩好的?为了不省心的爹跟娘,小孩子也可操心了! 宋煦疑惑,姚秋萍的病不是装的吗? 他实在想不出除了偷懒,能有什么好处。 自从进屋,江喜的手就藏在背后,说完突然拿到前头来,是两条烤鱼。 这…… 江喜的回答坦然大方,“贿赂!” 不许把他有珍珠、媳妇是装病的事情说出去。 送一次烤鱼办成两件事,他真聪明。 宋煦本来不想要的,但不收江喜就不愿意,最后还是收下。 正事办完,江喜拍拍屁股就要回家休息。 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什么偷懒,这叫养精蓄锐! 江软软:“爹,我想跟宋哥哥玩一会儿。” 她跟宋煦其实不熟,但偷偷帮她挖野草、给她看病的肯定是个好哥哥。 有心事的软软难受啊,全生产队,能说话的只有宋煦了。 宋煦:“等下我送她回去,叔叔不用担心。” 江喜就放心走了。 熄灭了煤油灯,宋老爷子坐在牛棚跟前乘凉,江软软跟宋溪稍微走的远了点。 坐在一棵横卧在地上的大树上。 树早就死了,是被雷劈死的。 生产队的人谁也不敢把这棵树劈了烧柴,就任由它倒在这。 江软软悬空着脚,长长的唉了一声。 小小的人儿,装不下那么多的愁,她要被撑吐了。 “宋哥哥,你知道离婚吗?” 宋煦眼神微暗,“知道。” 江软软:“哇,你知道的好多好厉害,我也知道。” 宋煦:“……” 这是变相在夸她自己吗,真有江叔叔的风格。 江软软又叹了口气,“唉,我想我爸妈要离婚了,我要变成没有爸爸或者没有妈妈的孩子了,我好可怜。” 宋煦:“?” “宋哥哥你说我跟着爸爸、还是跟着妈妈。虽然爸爸好吃懒做,妈妈偷奸耍滑,可我好喜欢他们,哪个都想要,不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