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听后点了点头,然后推门下了车,白南知和乔玉秋见状也赶忙跟了下来。
白南知率先上前,敲了敲门,然后就看到从平房里走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女孩走近大门之后问道:“你们找谁?”
白南知闻言客气的说道:“妹妹你好,我们是县里来的,你家大人在不?”
小女孩见到这几个陌生的面孔,明显有些慌张,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也不认识你们啊。”
就在这个时候,就见屋里走出来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太太,手里拄着一根木棒,虽然是最简单的木棒,可明显能看出来是被精心修理过的,表面很光滑。
就见老人蹒跚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问:“丽啊,谁来了。”
女孩闻言回头看过去,然后走到了老人身边扶住老人说道:“说是县里来的,问咱家大人在不。”
老太太一听,便努力让自己走的快一些,走近之后,隔着门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你们找谁啊?”
乔玉秋见刚刚白南知说的不够清楚,于是便抢先一步说道:“大娘,我们是县委的,这是我们领导,过来慰问一下咱们低保户。”
老太太这才听明白,于是让那个叫小丽的女孩开大门:“是领导啊,快请进。”
说完,老太太嘴里还在嘀咕着:“领导,还是县领导呢。”声音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
乔玉秋和白南知先对凌游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紧随着跟了进来。
凌游进到院子里之后,看到院子里的一角,种了一片小菜园子,院子里被打扫的还算干净,只不过,一些物件都太破旧了些。
在那个小丽和老太太的带领下,三人朝着屋子里走了进去。
而这个时候,在村委会里,一个年轻人小跑着进了村委会屋子里,找到支书办公室之后,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了。
此刻就见办公室里,坐着几个人,正喝着浓茶,吸着烟,在说什么话题,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一看到这年轻人进来,其中一人有些不悦的啧了一声,然后说道:“毛毛躁躁的呢?”
这年轻人闻言便说道:“我看着咱们村里来车了。”
坐在一张被磨损严重的办公桌前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听后说道:“来车咋的了?哪天没车啊。”这人正是这个小洼村的村支书孔成柱。
就听年轻人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道:“我看是公务车,车牌号没看清。”
刚刚说年轻人毛躁的那个人闻言便站了起来:“诶呀,是不是镇里或者县里来领导了。”
孔成柱一听,也跟着站起来,然后说道:“不能吧,没得到通知啊。”
说着,孔成柱看向屋里的几人说道:“你们去看看,我给镇里薛书记打个电话问问。”
这几人闻言纷纷点了点头,然后便朝外面走去。
而孔成柱则是拿起桌上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没一会电话接通了,孔成柱先是笑着寒暄道:“薛书记,您忙不?”
陵安镇的书记叫薛勇,年纪不算大,三十八九岁,因为陵安镇的辖区,有一部分在县区的原因,薛勇也算是众多乡镇里,最有权力的镇党委书记了,要不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挂个副县长乃至进县府党组成员行列都不是问题。
薛勇此刻正伏案总结这次凌游开会的指示精神,打算贯彻落实下去,亲自写材料呢,哪有时间和孔成柱寒暄,于是便问道:“啥事?直接说事。”
孔成柱见薛勇这个语气,于是便直入主题了:“薛书记,我们县里来了个公务车,是咱们镇领导下来了吗?我们也没得着信啊。”
薛勇听到这,才直起身子,端着电话听筒说道:“公务车?啥车啊?”
孔成柱闻言心说自己也没看到啊,来报信的那个年轻人也走了,于是只好说道:“没看清,村委会小孩来说的,我让他们先过去了。”
薛勇有些不高兴,心说你孔成柱不管大事小情的,总喜欢给我打个电话,也不管我忙不忙。
于是就对他说道:“领导多了,保不齐谁下去了,我还都过去看看啊?你先去瞧瞧,确定了是谁,再给我来电话。”
说着,薛勇还不能孔成柱回话,就一把挂断了电话。
孔成柱见吃了个瘪,于是举着话筒喃喃道:“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嘛这不。”说着,将电话话筒放了下去,便起身背着手走出了办公室,朝着村委会外走去了。
而这时凌游等人已经进到了那个杨本德的家中,白南知站在一旁,乔玉秋坐在地上的一个木头板凳上,凌游则是坐在了一铺火坑的边沿上,正和炕上被柳树条和几个框“包围”着的一个男人说这话。
那老太太这时和小丽端着两个不锈钢的盆,走进了屋里,将盆放到炕上之后说道:“自己家菜园子的小洋柿子,可甜了,领导们吃。”
说着,老太太看到白南知,又拉着白南知的胳膊说道:“小领导,你坐啊,咋不坐呢。”
白南知闻言赶忙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