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辰也是半鬼，对于血腥味非常敏感。
风从固宁县吹来，龙辰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其实龙辰对血也很渴望，有时候梦里会吃人吸血，醒来后一阵后怕。
身体成了半鬼迫不得已，如果吃人吸血，就和鬼族没什么区别了。
“因为我闻到了血腥味。”
龙辰调转马头，缓缓往固宁县走去。
柳含燕拔出三尺剑，握在手中，跟在龙辰身后。
夜晚的固宁县很安静，城上没有防守的士兵，因为这里不是前线。
周围的村镇人家断断续续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夜晚寂静。
到了城外，龙辰找个地方，将马拴好，柳含燕三人跟着下马。
抬头看了一眼不高的城墙，龙辰说道：“你们三个进城后跟着我，不要单独行动，他们有四个，你们单挑打不过。”
说完，龙辰纵身一跃，上了城墙，柳含燕三人跟着飞上城墙。
站在城墙上，龙辰侧耳倾听，鼻翼微微抽动。
在古代，城内的建筑不得高过城墙，龙辰站在城墙上，可以俯视全城。
而且，站在高处，声音可以听得非常清楚。
风声、犬吠声、孩子的哭声...惨叫声！
龙辰锁定城西一处宅子，身形一闪，往西边飞去。
“好快！”
胡飞扬和仇阔海吓了一跳，他们知道龙辰修为高，但是速度第一次见，简直和鬼一样，一闪就消失了。
“跟上！”
柳含燕低声喝斥，立即跟着龙辰往城西奔去。
城西一处宅子。
高高的院墙围着十几间房子，里面住着城内的富户李山梁，还有一个正妻卢氏、两房小妾、四个孩子、八个仆人。
夜幕降临的时候，李山梁正在吃饭，八个人坐在一起，围成一桌，两个丫鬟站着伺候。
“老爷，老三到了读书的年纪，是不是该给他找个先生？”
正妻卢氏看着排行第三的孩子说道。
这老三不是卢氏亲生，而是小妾莲香所生。
说起老三的事情，小妾莲香看向李山梁。
读书是正途，莲香希望自己的儿子走正道。
李山梁看着老三，微微摇头，说道：“老大老二读书，老三学经商吧。”
小妾莲香心头一沉，自己是小妾，如果儿子能读书做官，自己也能有出头之日。
如果让儿子做生意经商，自己小妾的身份再也没希望改变。
士农工商，商人属于最低一等。
龙辰掌权后，公开反对这种贵贱划分，京师的风气改变了一些。
但是在固宁县这种地方，几百上千年留下的习惯没变。
正妻卢氏看着莲香说道：“你听到了，这是老爷的意思。”
莲香低头默默吃饭，老三也低头吃饭不敢说话。
正妻卢氏这是故意的，她根本不想让老三读书，免得老三日后有出息，踩在两个嫡子头上。
李山梁没有在乎莲香和老三的想法，继续吃晚饭。
门外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动，李山梁往外看了一眼，对丫鬟说道：“怎么闹的？”
丫鬟立即出门去看情况。
过了会儿，丫鬟不见回来，正妻卢氏有些恼怒，说道：“这个家越发不懂规矩了，丫鬟出去了也不知道回来！”
“莲香，你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房间里还有一个丫鬟，正妻卢氏不使唤这个丫鬟，却使唤小妾莲香，这分明是欺辱。
莲香默默放下筷子，站起来往外走，老三继续默默吃饭。
过了会儿，莲香也不见回来，正妻卢氏怒了，放下筷子说道：“真是没规矩！老三，你去找你亲娘回来，还要不要吃饭了！”
老三默默放下筷子，起身往外走。
过了会儿，还是不见回来。
李山梁觉得奇怪，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去看看。”
正妻卢氏本想再指使另一个小妾出去看情况的，李山梁发话，她也不敢违拗。
放下筷子，卢氏瞪了小妾一眼，自己起身走出门外。
冬天冷，吃饭的时候关着门。
出去后，正妻卢氏故意不关门，让冷风吹进去。
李山梁看了一眼丫鬟，丫鬟立即把门关了。
“莲香！”
卢氏的声音很大，带着怒火和不满。
走到院子里，转角处一盏灯笼照亮了周围一圈，卢氏看到一个男子正抱着莲香“亲热”。
“好哇，我说你怎么半天不回来，原来在偷汉子！”
卢氏又惊又喜，没想到莲香敢在院子里偷汉子，简直胆大包天。
“老爷，老爷！”
“莲香偷汉子，偷汉子了！”
卢氏转身大叫。
正在吃饭的李山梁听到“偷汉子”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