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夏看着眼睛里满是血丝的夜遇城,她笑了。
她笑得格外的凄清,犹如外边飘零的秋叶,萧索不带任何生气。
盛以夏看着夜遇城,字字诛心,“阿城,我是真的爱过你,很爱,满心满眼只有你一个人,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夜遇城伸手过来抓盛以夏的手,她再次躲开,她语气没什么起伏,“你给我下了十年的避孕药,十年...那是我最美好的青春时光,你一边贪图我的身体,一边损害的我的生育能力。”
爱过?
那就是此时她不爱他了。
夜遇城干咽了一口,眼中惊惶之色愈发浓重。
盛以夏语气平静,“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所以我们的孩子死了....”
夜遇城哑着嗓子,一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伊伊...以夏,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请最好的医生给你调理身体,我们一定能生下健康的,属于我们的孩子。”
盛以夏嗤笑,“你觉得我还会和你生孩子吗?算计人心得心应手的夜总怎么开始说傻话了?”
她神情变得疾言厉色,“你是怎么对我的且不说,我罪有应得,可你是怎么对我爸妈和兄弟姐妹的?”
陡然升高的语调让夜遇城后背起了一层薄汗。
夜遇城目光冷了很多,“以夏,你是我的妻子,我爱你,我从来没把你跟你爸妈和盛以珩他们相提并论。”
“你可真可笑,难道你忘了我的姓名?”
盛以夏伸手抚摸夜遇城的脸,一寸寸像是怜惜,她忽而扬起手给了夜遇城一巴掌,“我不叫以夏,我姓盛,我叫盛以夏!”
夜遇城左脸多了一个巴掌印,他拿过盛以夏的手,“打疼了吧?”
盛以夏抽出手,“夜遇城,我恨你。”
“以夏,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夜遇城眼中的泪簌簌流下,他哀求,“我爱你,以夏,别离开我。”
“夜遇城你不配提爱这个字,你只爱你自己!”
盛以夏仰靠在病床上,她眼中已经没了多余的情绪,“我爸和我二弟被你害死了,我妈抑郁症住在医养医院,我被你害得不孕又流产,而我三弟对我失望透顶远走德国,我小妹从富家千金沦为破落户的女儿,我们家的盛荣集团也成功被你收购了,在盛家蛰伏十年的好女婿终于把盛家搞得家破人亡,落魄潦倒。”
她痴痴的一笑,潋滟又愤恨,“夜总,你好样的,好本事。我输了,我认了。”
“我们盛家遭遇的一切都拜你所赐,你居然还有脸说你爱我?哈哈....这是我这辈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盛以夏揩了一下眼角小出来的眼泪,“夜遇城别再自我感动了,我们不可能了。”
盛以夏说了许多话觉得很累,她拢着被子躺下,她闭上眼睛,“我们离婚吧!”
离婚。
这两个字是夜遇城最怕听到的,可现在他亲耳听到了。
夜遇城猛地站了起来,“以夏,你刚失去孩子情绪不稳定,你说的不是你的真心话,我不信你不爱我了。”
他说话的底气不足,“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盛以夏闭着眼睛,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他又喃喃道,“伊伊,我和你爸爸他们有血仇,但我是爱你的。”
盛以夏睁开眼睛,“血仇?什么仇?你告诉我,我听听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你对我们家赶尽杀绝!”
她起伏的胸脯让夜遇城感到害怕,他轻轻地按住她,“以夏,伊伊...你别激动,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先休息一下。”
不待盛以夏再说话,夜遇城落荒而逃,他几乎是夺门而出。
盛以夏从来没见过沉稳又城府颇深的夜遇城如此惊慌失措过,她却觉得悲凉,犹如外边的秋景无限悲凉。
夜遇城站在门外,他直觉大脑一片空白。
楚砚见夜遇城出来了,他脸色惨白,嘴唇皲裂地起了一层浅浅的白皮,他眼神空洞没有光亮。
“先生,你怎么了?”
夜遇城看向楚砚,他紧皱的眉宇惨笑,“楚砚,以夏说她恨我。”
楚砚,“......”
夜遇城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是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也是我让我深爱的女人伤痕累累,她恨我...她应该恨我!”
早饭的时候,夜遇城给盛以夏准备了她喜欢吃的早点,他让楚砚送进去,他怕盛以夏看到他,连饭都不想吃了。
他狼狈地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守着她,他怕盛以夏离开医院不治疗躲着他。
夜遇城双手捂住脸,他觉得好痛苦,他从未如此难受过。
另一边,容琳和盛以若坐在餐桌前,看着傅兆琛在厨房煎蛋。
容琳扯了扯嘴角,“你爸爸也会做饭还很好吃,兆琛做饭好不好吃?”
盛以若两手搭在容琳的臂弯处,撒娇的夸人,“特别好吃,妈,傅兆琛就是那种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极致的人,生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