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的茶水星星点点的还在往下滴,傅兆琛倒是眼疾手快,臂力也好得很,连椅子和人一起给挪了位置。
盛以若摇头,“没烫到,我去下洗手间。”
傅兆琛见她起身走了,他扫了一眼她的手提包,对段家人说,“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他抄起盛以若的包跟了上去。
盛以若往洗手间走,傅兆琛亦步亦趋地跟着。
她忽而回头,“你跟着我干什么?你未来岳父岳母还有老婆都在那等你那!”
傅兆琛看着吃醋都吃傻了的盛以若,他笑得恣意又爽朗。
他一双桃花眼卷着情意,带着风流,“小兔,说得庸俗点,我再不济也是傅辰的儿子,段柔那样的家世背景配不上我。”
傅兆琛目光澄明,有点无奈,“段柔依仗的父母,她父母依仗的则是省里的关系。所以,他们自然觉得商人末流些,毕竟手里没权力。”
盛以若也出生在大商之家,自然明白这道理。
“说得再直白点,我不喜欢她,”傅兆琛握紧了盛以若手提包的手柄,“我傅兆琛这辈子只娶自己喜欢的人。”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她小声小气地问,“你喜欢谁呀?”
傅兆琛将包递给盛以若,有点无奈地说,“我喜欢一只小兔子,她在我的世界里蹦跶了很多年了。”
他挑眉自嘲,“我一直想她把拆吞入腹,你说是清蒸好还是红烧好?”
盛以若接过包抡傅兆琛,他躲了,又坏笑着说,“说到底,我还是喜欢吃原味的刺身,等你好了,再给我尝尝?”
高档饭店里说着关于吃饭的高档荤话,一般人听不出来什么不妥,顶多觉得傅兆琛口味重,想吃“兔子肉”刺身。
盛以若气鼓鼓间小脸有点红,她转身往洗手间跑。
到了洗手间,她倚在洗手台上,整个人脑子都懵懵的,傅兆琛刚才的意思就是喜欢她,他不止一次的说喜欢她了。
可是,喜欢她多年,为什么又和段雨禾出国留学,他连分手都没和她说就和段雨禾在一起了?
当初,盛以若让黎勤学长帮忙拍了一些看似亲密的照片寄给了傅兆琛,他一个字没回她,一个电话也没有,她一气之下写了分手信,告诉傅兆琛他有喜欢的人了,傅兆琛也完全不care。
可是,盛以若在傅兆琛的眼里看到了不同的情意,他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段雨禾,当然,也没有那个段柔。
盛以若扫了一眼包,那里有她的姨妈巾,她嘴角上扬,“狗男人还挺细心。”
整理好的盛以若看到傅兆琛在卫生间门口不远的地方等她。
总有一两个女客人或者女服务员从他身边经过,偷看他,然后红着脸,偷笑着走开。
傅兆琛太惹眼了,他那个人往那一站,不言不语就是一道芝兰玉树的风景线,清风霁月的男人总让人忍不住驻足留恋。
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会喜欢他。
“过来,应该上菜了。”
傅兆琛伸手过来,盛以若迟疑了片刻抓住,两手相握,她垂眸,“我们俩还在冷静期呢吧?”
“在,主要是我不得不冷静,”傅兆琛握紧了她的手,“不冷静也没法,什么都做不了。”
“死相!”
盛以若心情大好地锤了傅兆琛两拳,他笑着说,“还是只暴走的疯兔子,你淡定一点。”
到了包房,桌上的水和茶叶沫已经被清理了,气氛陡然变得有点诡异。
段柔眼睛红红的,像是哭了一场。
段岩和他夫人却依旧笑着,段柔听了她妈妈说的话,虽然委屈但也忍着。
段母在傅兆琛追着盛以若出去后,就对段柔说,“傅兆琛这种天之骄子,自荐枕席的女人有的是,难道你还指望他婚前为你守身守节?”
她爸段岩也说,“就是,他那种家世背景的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他那秘书长的确实漂亮,但不过就是个秘书。男人嘛,就是玩玩。”
“那个段雨禾的大明星,你知道吧?”
段岩安抚道,“绯闻没少传,上次傅兆琛过来,我试探了,他直言不讳地说那是他家的养女,他只拿她当妹妹,网上瞎传的!”
言外之意就是段雨禾那样的大明星,傅兆琛都懒得在意,一个玩得正新鲜的秘书更不值得小题大做。
回神的段柔起身给傅兆琛倒了一杯酒,“傅总,上次我去宁城,您给我安排的酒店和餐食都很好,我敬您一杯表示感谢。”
盛以若将罪恶的小手伸到了傅兆琛的大腿处,上手拧,没拧动,肌肉结实紧绷,傅兆琛配合地将她的手移到了大腿内侧。
她也不客气上手就是狠狠地拧了一下,傅兆琛忍着疼,没吭声。
傅兆琛将酒杯往外推了推,“段总,段小姐,段伯母,我是开车来的,酒就不喝了。”
他语气淡然又十分有礼貌,“上次段小姐去宁城,我尽地主之谊是应该的,至于酒店和餐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