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峥看着楚清辞的身影。
她拿出一堆零食摆在面前，又洗了些水果摆上盘，这才回到沙发前看春晚。
楚清辞喜欢春晚。
无论是哪个位面，只要是现代的位面都有春晚，而每个位面的春晚有不同的风格，但是都能看出这个位面的文化底蕴。
楚清辞从来不觉得这些都是纸片人，在她看来这里的人都是活生生存在的，而她也是这些人之中的一员。
楚华是个一惊一乍的少年，时不时发出噪音惹得楚清辞在旁边拍他的脑袋出气。
“你太吵了。”
“哎呀，很好笑嘛！卫哥，这个小品好看吧！”
楚清辞没好气地说道：“我终于知道妈为什么要把你赶到我这里来了。一个你抵得上一千只鸭子。”
楚华端着水果盘子递给卫峥。
卫峥摆手拒绝：“不用，谢谢。”
楚华吃多了零食，连续上了几次厕所，走来走去的在楚清辞的面前晃悠，惹得她不耐烦。
“哎呀，那你坐我这里，我坐你这边，这里离洗手间近。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肚子好痛。”
楚清辞被挪到了三个人的中间。
卫峥又闻着了那淡淡的香气。
“你们家的空调是不是开得太高了？”卫峥松了松衣领。
楚清辞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在家里穿这么多不难受吗？你要是觉得热就脱一件外衣。”
卫峥脱下外套，果然觉得舒服多了。
还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楚清辞递了一包山药片给他：“这个味道还不错，尝尝看。”
外面到处都是喧闹的声音，隐约听见了什么‘嫁给他’之类的话，惹得楚清辞好奇。
她走到窗前，看见楼下有人在求婚。
“噗……”楚清辞失笑。
卫峥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站在她的身侧。
两人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摆出心型蜡烛求婚，而这么冷的天气，风一吹，那些蜡烛就灭了。
地上的玫瑰花瓣也被吹得到处都是。
管理小区的保安追了过来：“大过年的，你们非要来折腾，能不能回你们家里去铺玫瑰花瓣？给老子的，给我打扫干净……”
求婚的男人被保安追得狼狈逃窜，被求婚的女子咯咯地笑着，笑得非常欢快，用手做成了喇叭状，对着逃窜的男人大喊：“我愿意。”
楚清辞笑了起来。
她一抬头，看见了……
一双比星星还要漂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夜晚里格外的明亮，仿佛闪耀着异彩。
在他看着她的时候，她有种……
有种很独特的感觉。
就像心跳突然失控，体温一下子上升了两三个度，大脑也有短暂的停止思考，像是进入了独特的空间里。
咔嚓！
一道响声打破了这奇怪的气氛。
楚华拿着手机拍着，说道：“刚才那一幕真的太像时尚杂志的封面了，你们这颜值绝了。哎哟，我肚子又痛起来了，我还得回去蹲着。”
楚清辞摇头：“你别理他。”
她把窗户关上，说道：“太冷了，还是回去看电视吧！”
旁边的花架砸了下来。
卫峥连忙扶住。
然而这一伸手，楚清辞被他圈在了怀中。
“这个花架没有摆放好，我等会儿挪一下，谢谢。”楚清辞从他怀里钻出来。
她拍了拍胸口。
刚才那一刻，她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卫峥看着她的身影，把花架扶好后，跟了过去。
楚华回来时，见两人都不说话，一直盯着电视看，说道：“今年的晚会这么好看？不过还有几个小时呢，只看电视也无聊，我们来玩扑克牌吧！”
“玩扑克牌贴纸条，幼稚死了，不玩。”
半个小时之后，楚华的额头上贴满了纸条，卫峥和楚清辞的脸上连一张都没有。
楚华哀怨地看着两人：“你们要不要脸？两个哥哥姐姐欺负我一个孩子。”
“孩子？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孩子？我让你把头发染回来，你给我染成红色，就说你欠不欠抽？”
“急什么嘛？这是一次性的。”楚华说道，“下次就洗掉了。”
楚清辞：“……”
“哎呀，不玩了，姐，我饿了。”楚华哀怨地看着她，“姐，大过年的，没有饺子的人生是不完美的。姐姐……”
“行了，一个大男人总喜欢撒娇。”楚清辞站起来。
卫峥跟了过去。
“需要帮忙吗？”
“你会包饺子？”楚清辞说道，“馅都是现成的，他早就说要吃饺子，所以出门之前就准备好了。你要是会包，就帮我包吧！”
卫峥洗了手正准备包，见她脸上沾了灰，说道：“你的脸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