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弟子看不下去了,但是栾宗风是亲传弟子,内门弟子不敢忤逆他,毕竟亲传弟子要高人一等。
内门弟子不敢反驳,李从笑作为亲传弟子,平时对栾宗风又非常不满,这次也不会给他面子。
“大师兄在说笑吗?此事分明是这位上官少殿主对我们师妹无礼,凭什么要让我们道歉?传了出去,还以为我们蜀山派畏惧天极殿,遇事只会道歉。”
“还是李师兄明事理。”林墨承说道,“哎,我为什么要道歉?就算要道歉,那也应该是它道歉。小凤,给少殿主道歉。谁让你把他烧成这样的?就算要烧,为什么不烧干净?你瞧瞧他那头发焦得,多难看啊,烧成秃头不是省了他去打理头发的功夫吗?”
林墨承拍了拍凤凰的脑袋。
上官彻指着面前这些人:“好,非常好,你们蜀山派是要和我们天极殿为敌了。你们给我等着,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
“好吓人。”林墨承说道,“我好怕怕。”
上官彻阴狠地看了众人一眼,带着狗腿子走了。
栾宗风对众人说道:“天极殿殿主已经是大乘期修为,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们得罪了他不会有好处,为什么就不知道忍耐一下?”
“大师兄,他对师妹可不仅仅是他说的那样,要不是陈师兄上前阻止,只怕师妹已经被他强行带走了。”一名弟子开口说道。
“幸好陈师兄赶到了。”受害师妹含泪说道,“他从见到我开始就动手动脚,还让我跟着他去一个地方,我不愿意,他还想对我用术法。”
“听见了吗?你身为大师兄,不想着保护自己门派的师弟师妹,满脑子只有讨好恶人。大师兄,这就是你的修行之道吗?”李从笑冷笑。“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这样了?还是说这才是你的本性。之前你那道貌岸然的样子都是装的吗?”
所有的弟子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栾宗风。
当初的大师兄也是刚正不阿的人,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变得那样彻底,除非这个人一直在伪装。他很成功,所有的人都相信了他的伪装。
“我好心好意规劝你们,你们不听,那就算了。”栾宗风冷笑,“等天极殿找上麻烦,你们才知道今日的冲动行事有多愚蠢。”
“我们身为修行之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绝不会为了权势所逼就把对说成错,把错说成对。”李从笑说道。
栾宗风跃身离开。
“大师兄越来越奇怪了。”旁边的内门弟子这才敢开口。“特别是从黑魔谷回来,他有时候的眼神好可怕。”
“你们离他远点,不听他说什么,也不管他就行了。他是大师兄,你们实力不如他,地位不如他,总躲得起他吧!”李从笑道。
“谢谢李师兄,林师兄。”
林墨承刚入门派不久,但是以他的身份地位还有修为来看,他都担得起这声师兄。
“我去找师姐了。”林墨承朝李从笑说道,“李师兄,刚才的事情不要告诉师姐,她要是知道我用凤凰烧别人头发,肯定会说我胡闹的。”
“你还不够胡闹?”想到刚才的场景就想笑。
“胡闹归胡闹,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咱们得成熟稳重,不能让她有种靠不住的不安全感了。走了!”林墨承坐着凤凰离开。
李从笑无奈。
“李师兄,刚才大师兄有句话说得对,上官彻是天极殿殿主的独子,我们得罪了他,他要是暗中报复的话,我们会吃亏的。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沥渊师叔?”
“当然要说。”李从笑说道,“我会给沥渊师叔说的,你们不用管。不过你们不要私自行动,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找个伴,免得让对方有机可乘。”
夜半时分,一道惨叫声划破夜的寂静。
慕思雨睁开眼睛,顺着声音赶出去。
当她顺着声音找到位置的时候,各大门派有许多人已经到了。
她刚落剑,沥渊从她身后出现,说道:“站我身后。”
慕思雨站在沥渊的身后,探着脑袋看着对面。只见那里有一具漆黑的尸体,从衣服碎片来看应该是名男修。
“这是……上官彻。”有人说道,“我认得他的剑。”
众人一看,旁边的确放着一把剑,那把剑还是把名剑,想认出来也容易。
天极殿这次负责领队的是他们的苏重长老。
苏重长老看着面前的一幕,怒道:“是谁?谁竟对我们的少殿主下这样的狠手?”
天极殿少殿主死在了御剑宗,御剑宗宗主和几位长老集体出来查证此事。
兹事体大,顾不得现在是半夜时分,把各大门派的人都召集在了御剑宗的大殿之上,而那具尸体被放在了大殿中间。
“从尸体来看,这是被烧死的。”苏重长老说道,“这火必不是普通的火,我们少殿主身上有那么多法宝,居然也扛不住这场异火。还有,这个人的实力必然在我们少殿主之上。我们少殿主乃元婴期初期,并不弱,却死得如此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