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像是不知道疼,他丝毫不顾身上的伤,冷眼和史密斯针锋相对。
今晚他让傅景川来救场。
就是想好了一忍到底,先打消霍老爷子的疑虑再说。
然而史密斯这只白皮猪说的当真算是人话?
居然好意思说什么不止三个人!
他在床上都不舍得用力的女人,白皮猪竟还想着这样糟践?
“薄总,带我走。”
乔星纯摸不清薄靳言的态度,但还是第一时间向他靠去,焦急地央求着他带她走。
人在极度困难的境地,自尊心可以说是毫无用处的。
所以哪怕薄靳言才舍弃了她一次。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还是死死地攥住了薄靳言的衣角,生怕他又一次推开自己。
感受到他衣服上黏糊糊的触感。
乔星纯摊开手心一看,才发现掌心沾染了些许血迹。
他受伤的是右手。
可为什么衣服上会有大片的血迹?
不...应该不会是血。
乔星纯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下暗忖着,也许仅仅只是红酒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张涛作为霍深的头号眼线。
见薄靳言做好了为乔星纯出头的准备,立马出言提醒,“二爷,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万一发炎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将“后果”两字咬得特别重,相信薄靳言一定听得懂。
如若薄靳言一意孤行下去,念念绝对活不过今晚。
以霍深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一个病弱的女孩,根本不在话下。
“是啊薄总,处理伤口要紧。”
史密斯不安地吞咽着口水,连声附和道。
薄靳言比他高了很多。
单是站在他面前,就给了他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
薄靳言定定地看着史密斯始终一言不发。
“薄总,你的伤真的不要紧?”
史密斯被盯得头皮发麻,他很怕薄靳言会做出攻击他的举动。
但又不愿在众人面前丢面子,只能装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强撑到底。
“我去一趟洗手间,你挡着我路了。”
薄靳言收回阴鸷的目光,原本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被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化解。
“不...别丢下我...”
乔星纯失望又惶恐地注视着他渐远的背影,想追上前,却又被史密斯的人死死拦住。
她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一样。
包厢里灯光很亮,在她眼里却是无尽的黑暗。
张涛见薄靳言终于选择了妥协,满意地坐回了位置上。
今儿个他的任务就是时刻监督着薄靳言。
薄靳言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走开,想必是不会再折返回来的。
“乔星纯,别看了。薄总的未婚妻是林大小姐,他怎么可能因为你,而和我们坏了关系?”
史密斯得意地嗤笑出声,抬起没有受伤的手,用力地捏着乔星纯的下巴,“你终于,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等等!”
傅景川立马站了起身,还想着替乔星纯挡掉史密斯伸来的咸猪手。
厉枭已经先他一步,抓着乔星纯的肩膀,将她护在了身后。
“厉总,你这是?”
史密斯的脸色有些难看,湖蓝色的眼珠子里是显而易见的愠怒。
他和厉枭向来没什么交集。
厉枭却跟吃错药一样,一晚上都在跟他唱反调。
“这位乔小姐,现在是我的人了。”
厉枭笑着同史密斯说道:“你和霍老之间,又或者和薄总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今晚必须要带乔小姐离开这里。”
傅景川深深地看向厉枭,并没有依照薄靳言的嘱托,赶着上前去凑热闹。
为了保护乔星纯,薄靳言冒险动用了一笔霍老爷子都不知道的资产,并试图借傅景川的手,用巨额利益劝退史密斯。
薄靳言这么做风险其实还挺大的。
万一被霍老爷子发现薄靳言藏了异心,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见厉枭替乔星纯出了头。
傅景川反倒觉得如释重负...
史密斯看着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厉枭,忽然懵了神,“厉总,你这是非要和我为敌?”
“怎么可能?我始终认为,我们更适合成为朋友。”
厉枭侧着身,给自己和史密斯分别倒了酒,“这样,你卖我个面子,往后再有什么项目合作,我主动给你让利。”
“厉总此话当真?”
“放心,我厉某人说话算话。”
厉枭说完,接连喝了三杯酒,“我自罚三杯,扰了诸位的兴致,抱歉。”
“厉总爽快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