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以为我会信?”
舒月气得不行,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吓得宋远都不敢狡辩了。
他又急又恼火,将过错全怪在了苏慧娘身上,“慧娘,是不是你同娘讲的?你明明知道娘病了,你为什么还要同娘讲这些事?”
“你就这么想要闹得咱们家鸡犬不宁吗?”
苏慧娘委屈不已,但一向胆小懦弱的她,破天荒地外头与宋远吵了起来,“做错事的人是你。宋远,我嫁给你时,你家穷得连口饱饭都不能给我。”
“我跟着你过着苦日子,还总是遭受我娘家人的白眼。”
“那时你是怎么同我说的,你说过一生一世就只有我一个人的,你说过你不会再娶更不会纳妾的。”
苏慧娘怪自己太过愚蠢,居然会轻信一个男子的承诺。
他们这些男子,所说的甜言蜜语皆是骗人的。
根本就信不得,她信了,她就是那个大傻子。
重提往事,苏慧娘越想越不值得,明明熬着苦日子过来的一对恩爱夫妻,如今总算是过上了好日子,为何会如此?
舒月也心疼苏慧娘,她知道原身对苏慧娘有多不好。
在她没有穿书进来前,苏慧娘挺着大肚子,还要干家里所有的活。
而她只会在家里指使苏慧娘干这干那,还总是挑剔数落,待苏慧娘极为不好。
说得难听一点,就叫虐待。
那会儿苏慧娘任劳任怨,从没有在宋远面前说过她的一句不是,有时宋远忍不住了,要帮苏慧娘同原身理论时,苏慧娘还会劝他不要去和原身闹。
就这么一个贤惠的媳妇儿,舒月捧在手心上宠着都来不及,宋远竟然会这么地荒唐!
舒月松了手,扫视了一圈,找到了一根棍子。
她不假思索地拿起了棍子,对着宋远就是一顿毒打。
宋远想跑,但看她气喘吁吁,只好立定了由着她打。
倒是流月姑娘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舒老板,你可千万不要错怪了宋大郎君。”
舒月这才住了手,她要听听看,流月姑娘会说出什么来。
流月姑娘看着舒月,替宋远解释道:“舒老板,我这屋子里,其实还有一个暗格。”
她亲自领着他们走进了暗格,来到了隔壁一间。
“昨日我是睡在这一间里的,并没有和宋大郎君睡在一起。”
流月姑娘承认了,“我是心悦于宋大郎君,但宋大郎君拒绝了我多回。他坦言过,只将我视作红颜知己,他一生只会有一个妻,绝不会纳妾。”
苏慧娘红了眼眶,望向了宋远,“当真?”
宋远这会儿才注意到了苏慧娘白皙脖子上的红色勒痕,他一下子就被吓到了。
他连忙上前,细细查看,“慧娘,你这是……你怎么就这么不信我?你这是上吊自尽过了?”
苏慧娘将自己的领子拉了拉,想要将勒痕遮起来。
宋远偏偏要看看清楚,待看得更清楚了,他心里痛得不行,“慧娘,你打我骂我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分寸,与流月走得太近了,才叫你心生不满。”
苏慧娘眼眶更红了,唇色也更是苍白了几分。
宋远身边,可不止一个流月姑娘,还围着不少莺莺燕燕。
“不少小商贾可都想把他们家中的女儿嫁给你。”
她可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还都见过她们了。
宋远心里苦,又不是他想要见她们,是那些小商贾都没和他通过气,就把她们给带过来了。
生意还是要做的,他也不能当场翻脸。
“慧娘,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待你如何,你最是清楚了。”
苏慧娘却没有被他的这番话,被哄好了。
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只有他自个儿知道。
他身边总是围绕着一些莺莺燕燕,还与流月姑娘如此亲密,这也都是事实。
谁也说不好,长期以往下去,宋远能不能真的把守住自己的心和身。
俗话说的好,这个世上,男女之间是不会有完全纯粹的友情的。
“而且,你都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应该要知道与旁的女子要有分寸,不可离得太近。”
宋远忙不迭地点头,“是,慧娘你说得都对,日后我会注意的。”
他又走回到了舒月面前,“娘,咱们先回去。”
舒月也明白家丑不可外扬,就算要教训宋远,也应该是关起门来。
她负气先行离开,宋远他们几个跟了上来。
穿过一个小巷时,舒月忽然带着他们一起躲了起来。
是陆安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厮。
“这是这一次的考题,老爷命我送过来的。你切记一定要秘密交到少爷的手上。不可让旁人知晓。”
陆安身边的小厮接过了考题,妥善地保管好了,左瞧右瞧之后鬼鬼祟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