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有了解过一些关于赌坊的事情,其实在这个时期,赌坊的生意并不红火,所以当有人来赌的时候,你们会刻意将价码提高,便是为了能够从中抽取到更高的利润,我说的没错吧?”
在原身的记忆里,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曾想过要去赌房赌一把。
只是在了解了之后,她连本钱都拿不出来,便被赌坊的人赶了出来。
这没想到穿越过来之后,原身也有能够帮到她的一次。
周老板的目光有几分变化,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我不知道你这消息是从哪儿来的,赌坊的生意若是不好,我这赌坊里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这就是你提出的价值?听来也不怎么样。”
说罢,他直接挥了挥手。
“来人!把这个小子的胳膊给剁了,拿去喂狗。”
下一秒,一群人蜂拥而上。
宋北下意识想要逃脱,但是奈何人数众多,很快他便被按在桌子上。
方才领头的人拿着一把菜刀走过来,在宋北的手臂上比划了一下。
“臭婆娘,你可以仔细看一看你儿子的胳膊究竟是怎么掉下来的!”
舒月眯起眼,眉眼间透出一丝寒光。
她直接起身,一把夺过领头的人手中的菜刀,毫不犹豫的将菜刀砍在桌上。
哐当一声过后,菜刀入木三分,锋利的刀刃倒映舒月冰冷的面容。
“周老板急什么呢?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在周老板阴沉的目光之下,舒月缓缓坐下。
“我可以给贵坊出一个计策,保证是让贵坊可以长久的赚钱之法,只不过这个计策有点难度,就看周老板愿不愿意去做了。”
周老板的眼里闪过狐疑。
其实他对舒月的话没有一丝相信,但她的语气如此笃定,却让人不得不信。
而且舒月并没有说错,灾荒时期,有钱人过着有钱人的生活,没钱的人穷困潦倒,来到赌坊赌博都是想一朝翻身,若是输了,根本不可能还钱。
如今赌房的生意每况愈下,再过一段时间,恐怕真的要支撑不住。
都说死马当活马医,这个婆娘在这时出现,莫非真的是一个转机?
周老板暗自心里盘算着,缓缓开口。
“什么计策?”
身旁手下急了。
“老板,您不会真的相信这个臭婆娘说的吧?她若是真的知道一个厉害的赚钱法子,她自己早就发了,怎么可能还是现在这样子啊?”
“是啊,老板,我看直接把他们的胳膊剁了算了,您要是信了他们,万一被他们耍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周老板瞪了说话的手下,语气不满。
“怎么?你们是觉得我已经到了老眼昏花,会被一个村妇耍的地步了?”
手下一听,立马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舒月则继续道。
“我之所以不能用这个法子,是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周老板不同,周老板和县令有交集,若是周老板开口的话,县令一定会愿意跟你做生意的,只不过这生意究竟能够做到怎样的地步,周老板又能从中拿到多少利润,这就要看周老板您自己的本事了。”
“此事事关县令?”
周老板眉头皱起。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一点。”
“民妇得知县令最近找了一条赚钱的路子,周老板是个聪明人,在这种时期,谁不想过去分一本羹呢?”
舒月点到即止。
她一把抓住宋北的后领,对周老板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
“我们就先走了,周老板若是对这桩生意不满意,大可以再来找我,届时我不会再有任何怨言。”
她拽着宋北大摇大摆的走出赌坊。
周老板的人想要去追,却被周老板一个眼神制止。
“老板,您不会真相信那个女人说的吧?最近可没听说县令那边有什么动静啊?”
周老板面色沉了沉。
“若是他真的找到了一条赚钱路子,没有动静才是正常的,走吧,去一趟县衙。”
“那……此事用不用通知商会那边?”
手下话音刚落,便被周老板狠狠地踹了一脚。
周老板瞪了他一眼。
“既然是好事,何必闹得人尽皆知。”
手下急忙点头哈腰。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胡说了。”
这头,走出赌坊,舒月带着宋北走在回信诚粮店的路上。
“娘,您为何要与他们说您和县令做生意的事情?这若是被那个周老板分一杯羹的话,以后咱们还赚不赚钱了?”
宋北忍不住嘟囔。
“而且那个周老板不是一个好人,他万一日后和县令同流合污,说不定会给宋家带来灾祸。”
舒月垂眸,淡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臭小子,说你傻你还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