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有病,真是有病!
没完没了,本来梦到不好的事情就很烦,他还要这般莫名其妙。
又变得阴恻恻的。
他自己从不说实话,非得逼她看着他说‘相信’二字。
脑子何止有病,简直癔症病患。
每每说道这些东西,他都不真诚,还要别人假装真诚,真是......
令人烦躁。
叶寒霜背对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过身子,手撑着脑袋,天然媚姿媚姿:“妾身相信,行了吧。”
陆清衍满意一笑。
.......
湿冷的空气在脚底蔓延,叶秋漓心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停数数,让自己保持清醒,并默默计算着时辰,等待日出时刻,她不确定陆清旭何时会发现自己不见,所以祈祷有人来接自己的同时,她也必须想办法自救。
覃子嵩一直坐在不远处,闭目养神,沉默不语。
忽而间,不远处的石门再次被打开,叶秋漓还未反应过来,覃子嵩便以极快的速度将明器熄灭,脚步无声,黑影一闪,躲到了暗处。
只见石门外火把燃起,光亮照了进来,司徒云燕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神采奕奕的中年男人。
叶秋漓瞧见进来的人,连忙扯下披风,悄悄扔在不远处石头后面,阴暗空间,她动作又小心翼翼,所幸没有被发现。
虽然不太确定覃子嵩会不会搭救她,但至少覃子嵩不被发现,她也算有个‘同伴’。
覃子嵩在暗处,看她眼疾手快的动作,心想,这人倒也没有外面看着那般木讷。
“父亲,就是她,陆清旭娶进门的叶家女。”司徒云燕走到叶秋漓面前,下巴微扬,眼底间傲慢之意从未减少过。
司徒倥走了过来,黑色眸子直直盯着叶秋漓,上下打量间,视线让人格外不适。
两人立于叶秋漓身前。
身后跟着好几个壮士,手中握着火把。
火焰将他们身影拉长。
影子把叶秋漓完全笼罩,显得她更加像个可怜无助的弱女。
司徒倥长得不高,几乎和司徒云燕这个女儿差不多高,可谓矮壮一词,不过他眼底浑浊的眸光格外凶狠,暗藏杀意。
性格跟司徒云燕很像,开口说话时总带着一副不屑与高傲:“这就是他找的女人?”
司徒倥冷笑一声:“这般弱不禁风,找来做什么,一看就没什么用,长得也没多好看,还是我们小小最好看。”
司徒倥对自己女儿极尽宠爱,出生时娶了乳名小小,至今也这般叫着。
司徒云燕娇娇一笑,满眼幸福:“还是父亲待女儿最好。”
“你是我女儿,我这做父亲的,自然的什么好的都给你备好,女儿想要的东西都弄不来,那还叫什么父亲!是吧!”司徒仰天大笑。
“来人,把人给我捆起来!”
“带走!”
司徒倥一声令下,身后的壮汉便上前,叶秋漓连忙站起身子,往后躲退:“你们要做什么?”
叶秋漓知道跟这些人说没用,目光看向司徒倥和司徒云燕:“我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就辰王和柳尚书之事,对不对?”
叶秋漓余光看着适才覃子嵩所坐的位置,继续说:“柳尚书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司徒家比谁都清楚,那件事情,跟陆家没有关系,跟我夫君更是无关,你们何必这般苦苦相逼?”
覃子嵩在暗处竖起耳朵。
叶秋漓其实根本不知其中关系,也只能按照上京局势自作推测,而她敢这般笃定的胡编。
一来,是陆清旭同她说过,柳尚书之事同他没有关系;司徒云燕与她也不是什么红颜知己。
她愿意相信他。
二来,覃子嵩在暗处听着,上次在驿站,覃子嵩对于他们陆家的人,明显有敌意,尤其是她夫君陆清旭。
眼下是在司徒家的地盘,人在自己领域之内,总会放松警惕,更何况司徒云燕和他的父亲,言语神色间,都透露着高傲与负然。
若是能诈出些线索,对覃子嵩有益,对陆家亦是。
要是线索足够多,或许还能直接抹掉覃子嵩心中对陆家的猜忌怀疑。
被锦衣卫猜忌怀疑,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为官为将之人,那可是大难临头的前兆。
司徒倥看着叶秋漓,眼底闪过几丝精光:“怎么,陆清旭还同你说这些?”
很好。
有戏。
叶秋漓看这人的反应,继续说:“我们是夫妻,自然什么都说。”
司徒云燕闻言,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他同你说,京城柳尚书之死,是我们鬼血帮做的?”司徒倥眼神严肃起来。
叶秋漓紧紧盯着对方眼睛,管它是真是假,她气势不能掉,不知真假,也得说得同真的一样:“我说了,你们自己清楚。”
“柳大人乃朝中重臣,更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