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漓放下碗筷:“我去看看好了,兄长同妹妹聊着。”
寒霜起身也要去,叶秋漓握住她肩膀:“你身上还有伤,且与兄长难得见面,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若有事情,再叫你过去。”
“陆夫人身子有恙,你们去吧,我无妨的。”
叶景佑心中自然想多叙叙话,可毕竟孝悌在前,他也不想两位妹妹因自己,来日被人说托大拿乔,不尊长辈的话。
他目光落在两位妹夫身上:“你们四个一齐上去吧,若有事,也好商量不是?”
这话,是点他们呢。
一直沉默的陆清衍眉梢微挑。
陆清旭自然听得出来:“我同秋漓去,弟妹身上有伤,且景佑兄乃客人,于情于理也该有人招呼。二弟和弟妹在此,正好。”
于是,这句话成了眼下最合适的办法。
陆清衍和叶寒霜留下。
陆清旭手轻轻搭在叶秋漓腰后,两人去了楼上客房。
“见过母亲。”
宋白晴气色不太好,半躺在床榻之上,头上带着抹额。
这些日子舟车劳顿。
宋氏脸上多了疲惫,以前那些跋扈嚣张,以及当家主母的范式,消散了不少。
整个人状态不是很好。
瞧见朝自己行礼的人,宋氏眼底嫌弃:“老二媳妇呢?”
“回母亲,寒霜身子受了些伤,刘妈妈说母亲您身子不适,不若儿媳帮您诊诊脉。”
叶秋漓怕这婆母逮着妹妹不放,禀明因由后,立刻转了话头。
“你会诊脉?”宋白晴上下打量一眼。
“略微会些。”
“我这几日总是心慌,你若会,那便帮我看看吧。”宋白晴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刘妈妈搬来凳子,叶秋漓坐下后,手搭在婆母的脉搏上。
片刻后,叶秋漓目光看向陆清旭。
这脉象,似乎......
“如何了,少夫人,能诊出来吗?”刘妈妈轻声问。
陆清旭察觉她眼神间的异样:“怎了?如实说便是。”
他给予肯定的眼神。
“这脉象,似乎是,喜脉。”叶秋漓尽量让自己说出口的时候,不要太震惊,保持冷静。
喜脉?
喜脉!
怎么可能是喜脉?
在场几个人都露出诧异。
宋白晴更是惊得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叶秋漓站起身子,温婉有礼:“秋漓再三确认,确是喜脉。”
喜脉脉搏最为特别,也最为明显,很好确定。
但因事情出现在婆母身上,所以叶秋漓是再三慎重地确定了之后,才说出结果的。
这个脉象,确实是喜脉。
即使她医术还未真正学成,这个脉象,也断不会诊错。
刘妈妈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难道,是那一晚?
宋白晴也看向刘妈妈,眼神心虚,“我这都什么年纪了,想来是你医术太差,诊错脉也未可知。”
她实践经验确实不多。
但这个脉,真不会错。
且,大抵快有两个月了。
瞧着婆母这般表情,叶秋漓也不好再说什么肯定的话:“不若途经下个城池时,寻大夫再看看。”
“那是必须的,你这什么时候学的医术,这么差劲,就是身子不爽,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导致脑袋有些昏沉罢了,还能给你诊断出喜脉,真是荒唐!”
荒唐至极!
宋白晴扶着脑袋,烦躁到极点。
喜脉,竟然会是喜脉!
可她癸水确实没来,这段时日事情太多,她都把此事给忘记了。
若真是喜脉......
不行,绝对不能是喜脉,她跟老爷小半年没房事了,这喜脉绝对不能有,绝对不能!
想到这里,宋白晴狠狠刺了眼叶秋漓,“不会诊脉就不要乱诊,搞些什么啊,莫名其妙的还弄出喜脉,我这么大年纪了,说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秋漓她不会诊错。”陆清旭开口。
叶秋漓在医术实践之上,确实经验甚少,可她这般谨小慎微的人,能说出这般笃定的话,他亦选择相信她。
这个脉象,不会诊错。
“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又不是什么神医,别以为整日随便看几本医书,就以为自己是那妙手回春之人!”
“肯定是弄错了!”
“二弟身边的陈嬷嬷,亦是个略懂医术之人,不若让他来帮母亲看一看?”陆情绪不动声色的话语之间,暗藏着几分威慑。
宋白晴顿时脸色煞白,侧眸看向刘妈妈。
刘妈妈亦有些慌了阵脚,这事情来得太突然,她一时间,亦不知该如何破局。
若此事当真,那可真是大难临头了。
“大夫人确实过了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