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夫君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若不肯,别人奈何不了,此事既然母亲开口,儿媳自然会跟夫君提,只是万一劝不了,还望母亲勿怪。”
叶秋漓是想先把某些话说在前头。
这样一来,之后倘若事情不成,婆母也不能说她什么。
陆清衍那不成,如今又要把事情弄到昭阳院,还是什么孪生姐妹,与宋思卉长得一般无二,这未免.......
怎么说呢。
挺奇怪的。
“那你回去,便同旭儿说。”
“是,秋漓回去会同夫君说的。”
“那你退下吧。”
回去的路上,叶秋漓心中颇有些无奈,这婆母每天的乐趣,就是往昭阳院塞小妾。
这些日子都多少个了。
塞也就算了,就不能送些老实本分,品性好些的吗?
这样既能伺候陆清旭,她又不用操心,便可以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偏偏婆母每次送来的,都闹得昭阳院不得安宁。
先前是通奸的曾巧玉,而后是心思不轨的翟纤云,罗三娘倒是品性似乎还不错,可中午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她说歆儿不是陆清旭的女儿,可陆清旭又说歆儿是他的女儿......
真真是一团糟。
如今人还不见了。
罗三娘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婆母又要塞一个人进来,还是宋思卉的孪生姐妹?
简直一团乱麻......
“少夫人,奴婢再次恭候多时,匡姨娘想请您到碧云阁说说话,不知少夫人方便否?”
叶秋漓走到临近碧云阁的抄手游廊下时,匡芷荷身边贴身伺候的郑芬雪候在原地,等待多时,见她过来,恭敬请了个安。
“娘子看着很是眼生。”
叶秋漓瞧着眼前这位年岁估摸三十多岁,长相虽然生得一般,皮肤不算细腻,但也不算差,尤其那睫毛,很浓密,眼睛也分外亮,脸型偏方,说话时嘴角微微抿着,客气,得体,又精明。
“奴婢名叫郑芬雪,是匡姨娘身边的贴身女使,前些日子因家中有事,便告了好一段时间的假,刚回来没多久,所以少夫人没见过我,您唤我雪娘便可。”
“哦,原是这样,匡姨娘可有说是何事?”
“是原先求过您的议亲之事,虽然如今有侯爷同侯夫人做主了,但姨娘说您眼明心亮,想找您叙叙话,说说此事。”
叶秋漓思忖了片刻,“议亲之事,既然已有婆母和公爹做主,秋漓便不好再插手,一切,都由他们二老决定,我这番去,想必也聊不上什么,天色已晚,便不去了。”
婆母和匡姨娘相互不对付。
原先插手议亲之事,是因为暂管家事,不得不操心,如今管家之权已被收回,便不好再置喙。
更何况议亲之户,选在了勤王府。
不是她曾经建议的那些人户,所以,便更没有理由去了。
“少夫人,我们家主子等着您的。”
雪娘眸光深了几分,嘴角笑意还在,还言语之间,却已有不悦,甚至像是提醒,她不该拒绝。
叶秋漓礼节性地颔首,微笑滴水不漏地挂在唇边,谦谦然:“劳烦雪娘跟匡姨娘转达,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只是在她转身的瞬间,郑芬雪脸色极其难看。
“她这么说的?”
郑芬雪将事情一一告知,匡芷荷脸色绷紧,很是不悦,“还以为她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不料想也这般见风使舵,你亲自去请她,她居然都不来?”
“想必是刚从春禧院出来,又来了咱们碧云阁,怕被那边知道了,她不好解释。”雪娘分析道。
匡芷荷漂亮好看的眼角眯了眯:“多半是这样,罢了,这桩婚事,想来是不错的,只是不找个人同我唠上一唠,让别人也说些肯定的话,我这心里,总是慌慌的。”
“依奴婢看,姨娘您是此事耽误太久,操心太久,忽然一下就要落定了,心里一下空唠唠的,这才心慌。”雪娘贴心安慰她。
匡芷荷皱紧的眉头松开了些:“也有可能,总觉着事情一下太顺利,便隐隐有些不安。”
此事,说起来她心里真是心寒。
拖了这么久,侯爷才站出来管,他真是铁石心肠,满脑子只有自己的官途,若不是联姻勤王府,能够给他的官途带来好处,他或许都不会亲自登门拜访,最多吩咐大夫人去一趟。
“姨娘不必焦心,侯爷都说了,勤王对咱们四小姐是满意的,对侯府也满意,这事,肯定能成。”
可匡芷荷捏着手中扇子,忽而想到什么,眉头皱得紧了起来:“可细细想来,难道,不觉得有些不对吗?”
雪娘候在一旁,皱眉:“主子觉得,哪里不对?”
匡芷荷一把拉住雪娘的手:“你想想看,侯爷遭圣上斥责以来,咱们肃昌侯